“乐公公不急,圣上还在坐着吗?”
“可不是嘛,一天了,您看这晚膳也没用,其他都是小事儿,老奴就怕圣上他气坏了身子,您快去劝劝吧。”
姜子瀚刚刚继位,还没有稳定朝局势,将朝廷按自己的意愿,变成他自己的一言堂,还没有取得君王的绝对话语权,就迫不及待的针对苏凌然,要夺过他手里的军权。
朝的大臣都以为这是提防苏凌然势大欺主,这样的事儿历朝都有,但是方法也未免太过激进了,一般的做法都是赏赐爵位财富,明升暗贬,既得了好名声,没有寒了老臣的心,又慢慢把军权收拢了回来,这才是为君之道。
老首辅以为新君太过急功近利,还苦口婆心的劝过,要徐徐图之。
姜子瀚何尝不知,他看人眼光狠辣,苏凌然此人,绝不是贪恋权势之辈,留他守边塞姜子瀚很放心,若不是林乱,他根本不会动苏凌然。
这话自然不能对外人言说,所以不少大臣轮番劝说都被姜子瀚不耐烦的挡了回来。
再接着又做了几件荒唐事儿,几位本来老神在在的老臣也坐不住了,他们见多了年轻人沉不住气,等碰了钉子自然知道疼,就记住教训了,但见过倔的,没见过姜子瀚这样倔的。
一次不行就第二次,反正想尽了方法要去给苏凌然找麻烦,跟魔怔了一样。
几个老臣商量商量,一起在干清宫前面长跪,是逼迫,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下马威。
没用,已经是老狐狸的老首辅都被姜子瀚三言两语糊弄回去了,姜子瀚狡猾的很,惯会钻语言的漏洞,今儿含含糊糊的派人说了,明儿就装糊涂,偏偏还找不出他话里的漏洞。
几个老大臣合计合计,感觉不能这样下去了,纷纷又在早朝上进谏。
这是相当不给姜子瀚脸面了,本想着这样姜子瀚能收敛一些,毕竟朝他还没怎么接手,净顾着给苏凌然找不痛快。
但是谁也没想到,姜子瀚直接就将他们下了诏狱。
现在朝人心惶惶,都言传新君喜怒无常,有暴君之相,更加隐秘的传闻就是新帝的继位是逼宫而来。
姜子瀚不在乎这些传闻,暴君就暴君,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至于逼宫,这是事实,他是小人,睚眦必报,但不至于连自己做过的事儿都没勇气面对,也不会为此恼羞成怒。
他们这次进谏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姜子瀚频频受挫,已经非常焦躁了,正在这样的状态有人撞上门来,正好倒了大霉,成了姜子瀚的出气筒。
姜子瀚现在已经陷入了极不理智的状态,连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姜子瀚自然也明白,但是,说到底就是一个不想不愿不甘而已,慢慢就成了执念。
姜子朔眉眼间也张开了,又沉静了不少,总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