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比起艾利尔他们更警惕瓦乌姆。
#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没错,就是这样残酷。#
所以无论是做什么,大家都乐意带着他。
艾利尔现在正饶有兴趣的跟新朋友玩着游戏,他输了两把,喝下了两杯酒,是种果酒,带着果香,还挺好喝的。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觉得脑袋有点涨,就安静了下来,靠着沙发,像只犯困的猫。
艾利尔你也太逊了。
众人毫不留情的嘲笑,这些小伙子从小就是酒缸里泡大的,酒量自是不必说。
而艾利尔是祖母身边长大的乖孩子,老祖母自己有时候会偷偷喝两杯,却绝不会让她的小玫瑰染上酗酒的恶习的。
老祖母的女儿就是前例,她时常喝酒喝的很凶,克洛西老祖母管束不了已经长大的女儿,那个姑娘太叛逆,浑身带刺,刺伤别人的时候也不在乎自己。
于是老祖母盯艾利尔盯的很紧,所幸她的小玫瑰十分听话。
喝醉的艾利尔听了半天,只听到自己的名字,听见就笑,说什么都笑,看着有点乖。
他们调笑了几句,也就放过了艾利尔,继续他们的游戏,毕竟今夜还长着呢。
艾利尔就自己玩着一个玻璃球,那是刚刚有人送给他的,这种小孩子的玩具他也很喜欢,拿在手心里转来转去,就像一只不停玩着毛线球的猫。
他毕竟喝醉了,手指松了一下,玻璃球就掉到地上,咕噜噜的往后滚,艾利尔盯着那颗玻璃球一直往前后滚,喝过酒后显得平时更沉重的脑子里都是球在滚,他也没有跟着追,只是视线一直跟着玻璃球,一直到回过头,然后球停在一个人脚下,不动了。
西泽笑眯眯的跟新朋友道别,转过头就立刻收了笑容,毕竟老是笑也是会累的。
他用两指玩乐一样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站着的时候也懒懒散散的,跟刚刚进来时兴致勃勃的模样相比,他现在看起来有点厌倦了。
克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西泽很容易就能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同时也会很轻易的厌倦。
看样子他很快就会对平民的舞会失去兴趣,这样他们说不定还能按时回到城堡里。
果不其然,甚至比克里预计还要快,西泽将杯子里的酒液一下子全部咽下之后,有点扫兴的道。
走吧,克里。
他接过克里手的披风,一边往外走,一边将披风披在身上。
刚迈了几步,他就停了下来,一个玻璃球从他脚下咕噜噜滚了过去,停在他的旁边。
西泽顺着玻璃球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艾利尔的沙发背对着他,西泽只看见艾利尔回身,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衣领散开了些,一些碎发贴了进去,乌黑的头发与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视觉上绝妙的冲击感。
西泽不自觉的眼睛睁大了些,眼睛里散发出克里所熟悉的那种兴奋的神采。
这是西泽看见感兴趣的事物时的眼神。
他低低的赞叹了一声。
多美的眼睛,比得上王后王冠上那颗价值一座城池的黑珍珠,不,与这相比,那根本不值一提。
而此时那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西泽,旁边的那颗玻璃球。
克里符和道。
是啊,他会成为一个很受小姐们欢迎的美男子的,我们该走了,西泽少爷。
重点是最后一句。
克里。
嗯?
去把马车开到门口,出门就能走的那种门口,然后等我出去,懂?
克里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他始终是要以西泽的意愿为先,他愿意走真是再好不过了。
克里生怕西泽反悔一样,立刻应下。
哦哦,好的,我立刻就去。
而西泽捡起那颗玻璃球,朝着艾利尔走了过去。
他先跟那群小伙子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啊。
玩嗨了的小伙子们稀稀拉拉的回应。
你好。
好。
来一杯?
不了,谢谢好意,我可招架不住了。
西泽苦笑着摆手。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玻璃球递给了艾利尔。
艾利尔慢吞吞的接了过去。
西泽弯下腰,叹了口气,嘟嘟囔囔道。
你喝醉了,哦,我会被骂死的,走我们回家了。
他抬了抬帽子。
再会朋友们,有空来玩,你们知道我们住哪吧?
知道知道,老祖母克洛西的花园没谁没有去过。
我已经开始想念克洛西老祖母的小甜饼了。
是啊,上一次吃还是五年前了。
嘿嘿,我妹妹去玩的时候给我带过好几次。
太狡猾了。
西泽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
他把披风披到艾利尔身上,光明正大的领着艾利尔出了门。
艾利尔喝醉了很乖,让牵手牵手,让站就站,让走就走。
正在门口等候的克里惊的差点把手里的鞭子扔掉了。
西泽少爷!
他扫了一眼明显意识不清醒的艾利尔,十分严厉。
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就算您是公爵的儿子。
他痛心疾首。
我真没想到您是这种人,您跟着王都的人学坏了。
西泽叹了口气。
你想什么呢,我是要把他送回家,唔,他住在克洛西老祖母那里,而且克洛西夫人的小甜饼好像很好吃,我们走的时候说不定能冒昧的讨要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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