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总想勾搭我作者:君九卿
第19节
从第一眼见到白修墨,君倾便开始观察起他的一言一行,连他神情细微的变化也都尽收眼底没有放过,所以,观察到最后,君倾发现白修墨这孩子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但内心阴暗得很。
当初君倾的容貌的确让白修墨惊艳了半响,但他并没有因为这就对君倾产生好感,就算是这几天君倾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尽心尽力地把他照顾周全,白修墨也丝毫没有放下戒心,更别提信任了。
但君倾不知道的是,在白府待了十四年,为了生存下去,白修墨不得不学会伪装自己,这也让白府的人一直都以为白修墨是个胆小怕事、毫无威胁的小孩,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浪费精力去欺压他,而是把他当做空气一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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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以君倾目前的道行,还不能完全看清白修墨的内心想法。
迄今为止,君倾用一年的时间将君肆的好感值刷到55,用几日的时间将白修墨的好感值刷到10,并且他还没有遇到过戏份最多的那位男主苏以澈。
想来就觉得这是一个悲伤的事情。君倾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在之前的几个世界里只用了不到半年的功夫就完成任务,最多也就在上个世界呆了五年。然而,他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十多年,却连任务的二分之一都未完成,这让他怎么能不心急?
白修墨来到鳯玦宫的第五日晚上与君倾正式分房,然而翌日清晨,服侍他的侍女便慌慌张张地把白修墨发烧昏迷不醒的消息禀告给君倾。
“阿倾……”听说了白修墨发烧昏迷不醒的消息后,还在正殿与鳯玦宫的两位前任护法商讨事宜的君倾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书房,朝白修墨所住的房间走去,却忽地听到身后的君肆叫唤了一声,顿时止住了步伐。
“阿倾?是你吗?”身后的君肆见君倾站在原地不动,有些急切地问道,随即他看着君倾转过身来看向自己,有些欣喜地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个人,似乎不是真正的君肆。君倾皱了皱眉,是夺舍吗?但似乎又不像,这个人似乎认识他。
“你是谁?”见君肆突然不说话了,君倾有些着急地追问。
只见君肆先是迷茫地看了君倾几秒,随即恢复正常,用有些疑惑的语气问道:“我……是君肆啊。”要不然还能是谁?
君肆看到君倾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道:“算了,没事,跟我去看一下阿墨的情况吧。”
“是。”君肆说完这字后,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声来。
君倾又打量了君肆好几眼,愈发失落起来,看来,还是他想太多了,以为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君肆察觉到君倾看向他时那怀念的神情后,微微皱了皱眉,阿倾,你这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吗?那人是谁?是……阿倾你的心悦之人吗?
君肆无意识地捂住心口,这里方才似乎……传来了痛感。
“他怎么样了?”踏入白修墨所在的房间以后,君倾看向坐在床榻边照料昏迷中的白修墨的侍女,有些焦急地问道。
侍女见到来人后,惊得连忙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攥紧衣角,语无伦次地道:“这孩子……呃,他昨夜一直开着窗,所、所以着了凉,奴婢刚、刚才已经给他擦拭过身子,也换过亵衣了,只、只需要再过几个时辰,他就能好转。”
君倾这才松了口气,视线转移到白修墨身上,见他盖着一层厚实的棉被,已经热得额头直冒汗,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道:“把他身上的棉被换层薄的,你没看见他已经热成这样了吗?”
“可是……”热一下不是会好得更快吗?侍女很想这么说,但当她看到君倾的神情以后,便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然而君倾这次却主动解释道:“我知道你是想让他好得更快,但这样会让他睡觉也不得安宁,他一难受可就要折腾更久,你觉得哪样更好?”最后,他反问一句。
侍女迟疑了一下,道:“是,我明白了。”语毕,她低着头快步从君倾身侧经过,走出房间朝专门放置棉被的仓房走去。
见侍女走了,君倾便走到床边随手将一旁的圆椅放到床沿边,随即坐下,直直地看着即使在睡梦中却也紧皱着眉头的白修墨。
正当君肆以为君倾不会再出声说些什么之际,君倾冷不防开口道:“君肆,我把阿墨带回宫,你可有怨言?”
君肆心中一惊,连忙道:“未曾有过。”
“真的没有吗?”君倾回头看向君肆,再次问道。
君肆犹豫了一会,道:“讲真,有过一丝怨言。”
“是因为觉得受到的对待不平等?”君倾失笑地问道,随即他看着君肆迟疑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说些什么,便继续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便问了。”
君肆这回没有再出声说些什么,君倾也没有太在意,见他不想再说什么,便回过头继续盯着白修墨的睡颜看。
“一年前……你为什么要救我?”倏忽间,君肆出声问道。
君倾愣了愣,尽管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答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因为我想让你为我所用啊。”
“真的只是这样吗?”君肆似乎有些失望,却还是不甘心地追问道。
找回了自己的情商的君倾恍然大悟,是说呢,君肆向来不多话,怎么现在问了这么多问题,原来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怕他再次被抛弃吗?
“君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把你丢下。”君倾扭头看向君肆,郑重其事地道。
“叮!君肆好感值+3,当前好感值58”
看着君肆难得露出的笑容的同时,君倾也听到了一道久违的系统声响起。
君肆听到了君倾的保证后,心里的不安终于消散开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君倾的保证没过多久就变得毫无意义。
君倾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地盯着白修墨看了近两个时辰,其间君肆一直站在他身后,从未动弹过一下。
终于,躺在床上的白修墨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声音,随即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躯有些慌乱。
见白修墨醒过来后却露出这般不安的神情,君倾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听到君倾的声音,白修墨扭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响后,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变清醒,随后微微颔首,道:“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君倾默默地盯着白修墨额头前的冷汗看了许久后,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白修墨的头,与此同时还忍不住叹了口气:看这孩子都出了这么多汗,以前在白府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还是意思意思心疼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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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白修墨看来,君倾是真的在为他难过,他在心里犹豫了一番后,终于决定消除对君倾的不信任。
就相信你一次好了,如果你真的是在利用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白修墨看着君倾,暗自想到。
不明所以的君倾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叮!白修墨好感值+5,当前好感值15”
奇怪了,明明加了好感值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为什么感到一阵寒意?君倾有些纳闷。
想清楚以后,白修墨决定在君倾面前慢慢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如果君倾能够接受他的真面目并且不会厌恶他,那么他愿意为君倾献上一切。
白修墨看向站在君倾身后的君肆,似是不满地怒了努嘴,这家伙怎么老是跟在君…不对,哥哥身后?他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吗?
君肆察觉到白修墨的视线后,只是很冷淡地瞥了一眼靠在君倾的身前的小孩,便移开了视线。
顺着白修墨的视线回过头看了看君肆后发觉到自己的衣袖被白修墨扯了一下,君倾又回头看向白修墨,有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吗?”
就是孩子气地不想让君倾把视线转移到君肆身上的白修墨怒了努嘴,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之前陪了我很久吗?”
君倾点了点头,却仍是不明所以:“恩,你想说什么?”
“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再睡一段时间。”白修墨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轻声问道。
君倾愣了愣,随即失笑道:“当然可以啊,阿墨愿意和我一起睡,我真的很高兴呢。”白修墨听后猛地抬起头,有些欣喜地望向君倾的双眸,却一不小心失了神。
自那以后,白修墨彻底放下警惕,以真实的性子面对君倾,察觉到这一点的君倾虽然表面上仍然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但心里的小人早已换喜得不能自已。
几个月过后。
“叮!请宿主注意,本世界剧情已经开始!”
正在房内看书的君倾翻书的手一顿,随即把兔叽叫出来后,问道:“现在情况如何?陆清源穿越过来了吗?”
“是的,陆清源在半个时辰前被清流宗的外门弟子在湖水中救起,现在在躯体内的是穿越过来的陆清源。”兔叽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七七,休息了十几年,你该开始做任务了。”
“我知道了。”君倾微微颔首,把书合上后,站起身来走到书格前讲书放回原处,随即又将一封早已书写好的信从某间书格中拿出,走回红木桌前,将信放在桌上用一花瓶压紧。
“走吧,我们去清流宗做客。”君倾勾了勾唇,走到房内一角的柱子边,在柱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处凹陷下去的地方往里再次一按。
伴随着一声轻响,柱子后的墙上出现一道暗门,君倾走进暗门后没过多久,暗门便再次消失。
君倾就在这晚,从鳯玦宫中悄声无息地消失。
等到隔天清晨,白修墨和君肆来到君倾的房间之际,君倾早已走远。
另一边,齐云山上。
清流宗东阁侧室内。
一名十七八岁的素衣男子躺在床榻上,另一位年纪稍小但却面容姣好的男子坐在床沿边的圆椅上,许是因为困倦了,也趴在床边浅眠。
倏地,躺在塌上的男子猛地睁开双眼,神情茫然地盯着床上方看了半响后,缓缓坐起身来,扭头本想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却看到有一人头枕着他的右手正在眯着眼浅眠,有些发怔。
而这男子,正是君倾要攻略的男主之一,苏以澈。
将他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从那看不清面容的人头下抽出来后,苏以澈环顾了四周一圈,惊觉这里竟是清流宗东阁侧室——他在成年前一直住着的地方。
“恩……”趴在床沿边浅眠的男子似乎是被苏以澈的动静吵醒了,发出了一道声响,随即坐直了身子,看向苏以澈,有些迷糊地用手揉了揉眼,问道:“师兄,你醒了啊,感觉好些了吗?”
“你……”等看清了这人的面容后,苏以澈再次怔住,声音戛然而止。
这人是陆清源?!苏以澈有些震惊地看向方才枕着他手入睡的男子,有些反感地往床榻里边移了些许。
陆清源察觉到苏以澈的举动后,有些委屈地道:“我怎么了吗?师兄,你病好了就不认人了?”
若是以往的苏以澈看到这副模样的陆清源,或许还会心疼他,但现在的苏以澈就不一样了。
这个苏以澈是重生而来的,他拥有前世的记忆,也就是说,前世的他已经陪伴原着中的陆清源走完了一生,只是,在上一世中,他留下了许多遗憾。
“陆……清源?”苏以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清源,试探般叫了一声。
陆清源愣了愣,随即笑道:“是我啊,师兄,你该不会是病了一场就失忆了吧,这种事可不能瞎说啊。”
苏以澈忍不住蹙了蹙眉,又仔细打量了几眼陆清源后,发现此时的他比自己印象中的那个陆清源清秀了不少,心里泛起了些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先前怎么了?”苏以澈迟疑了一会后,问道。
陆清源听完这话后,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盯着苏以澈看了半响后,开口解释道:“你与我练剑时晕倒了,这件事你忘了吗?”
许是因为前世的苏以澈从来都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所以他此时冥思苦想了很久也没记起他曾经经历过这种事,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道:“是你把我送回来的?我记得我的房间是不允许有外人进来的。”
陆清源先是一怔,随即有些尴尬地笑道:“师兄你在说什么呢,之前不是你说过,我随时都可以进出你的房间吗?”
有过这种事吗?苏以澈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问号,他显然早已忘却了这种事发生过。
陆清源盯着苏以澈看了又看,发现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茫然,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质问道:“师兄,你难道真的忘了吗?你怎么能忘记这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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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能忘?”苏以澈有些冷淡地反问道。
陆清源似乎被噎了一下,好半响后,才无奈地道:“好吧,其实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不是落水了吗?是你把我从湖水中救起的,这件事你还记得吧?”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见苏以澈思索了一阵后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后来你把我送回我的房间后为了安慰我,说过‘从今往后,谁若是欺负你,你且带他去我住处找我。’这句话,你不记得了吗?”
原来他以前还说过这种话吗?苏以澈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很快却又恢复成面瘫状,道:“我不是说过吗,你只能在有人欺负你的时候,带着他来找我,可是现在你却违规了。”
陆清源心里不由得生起一股火气:这苏以澈怎么病好了以后翻脸不认人了?这和昏倒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啊!枉费他辛辛苦苦地照顾了苏以澈一天一夜,真的是浪费时间!
“我…我以为师兄你是允许我随意出入你的房间了,看来是我想多了。”陆清源装作难过地低下头叹了口气,随即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苏以澈,见他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愈发不爽。
苏以澈这次很迅速地回道:“没错,是你想多了,所以你赶紧走吧,以后别来烦我了。”他看着陆清源听完这句话后迅速抬起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升起了一阵报复性的快意。
这下他总算是记起来了前世的这个时间段发生过的事:陆清源在一次落水后便性情大变,引起了前世的他的好奇心,于是与陆清源有一段时间走得很近,之后他不知何故对陆清源莫名其妙产生了好感,之后竟然还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陆清源,竟然还愿意与另外两个男人共享陆清源一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苏以澈想到这里,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陆清源后,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到了这个时间段,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之前应该是被陆清源当做挡箭牌被邪方的人所杀,所以说他现在是不可能回去了,也就是说……他有机会再见到君倾!
苏以澈愈发欣喜起来。
陆清源被先前苏以澈的那一目光给吓到了,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就算他穿越之前还没有进入社会开始工作,但他还是可以从苏以澈的目光中看到些许恨意。
苏以澈……恨他?为什么?陆清源有些心慌,他明明记得,在他的努力之下,苏以澈应该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才对啊,他本来还想借着照顾苏以澈的机会再刷一发好感呢,这下怎么还适得其反了?!
回过神后的苏以澈见陆清源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似乎在想着什么,有些不耐地道:“你站够了没?站够了就赶紧走。”
陆清源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故作可怜兮兮地道:“师兄,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师父可是说过要你好好照顾我的啊。”
呵,这个时候倒还想起师父了,那你之后灭清流宗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师父曾经待你有多好呢?苏以澈冷笑一声,道:“我自会跟他说明情况。”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敞开的窗外的天色,为了让陆清源赶紧离开,他无奈地缓和了语气,道,“太阳已落,你还是快回去吧。”
以为苏以澈还是关心自己的,陆清源心中一喜,忙道:“好,师兄,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明天见。”随后,他迅速转身,几乎是连蹦带跳地出了侧室。
陆清源的后脚刚一踏出侧室,苏以澈便迅速下床穿好鞋后快步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并在门口施了个传送阵——若是陆清源再回到这儿踏进来,会被自动送到他落水的那片湖附近。
随后为了保险起见,苏以澈又将侧室的两扇窗关紧,同时也施加了一点小法术。
做完这一切后,苏以澈这才躺回了他的床榻上,合上双眼,开始回想从前世的陆清源性情大变开始一直到他自己被当作挡箭牌被邪方杀死的历经了几十年的回忆。
活了这么多年的苏以澈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两件事全都是陆清源策划的。
第一件事,清流宗被灭门。
提议灭门的是陆清源,参与这件事的不仅有邪方的人,更有正方的一小部分看不惯清流宗的人以及君肆和白修墨。
苏以澈因为对清流宗有深厚的感情,想用一己之力让陆清源消灭这一念头,却落了个被禁闭半年的下场。
而陆清源想让清流宗消失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前世的清流宗掌门,也就是苏以澈和陆清源的师父不把清流宗内的镇宗之宝传授于他。
第二件事,君倾被陆清源送到青楼拍卖,后被买下他的人玩弄死。
前世的君倾曾被苏以澈救下过,之后对他一见钟情便开始追求苏以澈,只不过那时的苏以澈已经被陆清源施了法,心里除了陆清源再也看不到任何人,所以一直没有理会过君倾。后来,陆清源施加的法术失去效果后,君倾仍不死心一直追求着苏以澈,苏以澈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心中已经动摇了不少。
或许是陆清源看出了苏以澈想要离开他和君倾在一起的想法,便让君肆和白修墨二人将君倾捉住后,将他的武功全废。
陆清源随后又亲自把他送进齐云山脚下的一家青楼内,并和老鸨说好了要将君倾送到一个“好”人家手上。
等到苏以澈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赶到青楼,君倾早已被人买走,而买走他的人,正好是个喜欢虐待他人的暴徒。
在小镇内辗转了几天几夜,苏以澈才打听到了君倾的消息,然而,那时的君倾早已被虐待致死。
“那孩子可真惨啊,被那个暴徒在家里用各种方法虐待了一遍,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皮,真是可惜了他那绝美的容貌。”苏以澈在一条小巷内找到被暴徒随意用一张草席卷起并扔到此处的君倾的尸体后,偶然间听到了小巷口一个卖菜的老伯的叹息声,心中一颤,克制了好半响后,还是没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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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陆清源的住所后,苏以澈与陆清源大吵了一架,在君肆和白修墨的合力压制下,最终被陆清源废了半身功夫。
苏以澈直到死也没恨过君肆和白修墨,因为他只是,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爱过陆清源,只是一直被陆清源施了法,被利用了而已。
然而,因为陆清源害死了他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苏以澈对陆清源恨之入骨。
“速到内阁,有贵客。”忽的,一道苍老的男声响起在苏以澈耳畔边。
闭着双眼的苏以澈听到这道声音后猛地坐起身来,同时也睁开了双眼。
他怎么也不会忘记,这正是他最敬爱的师父的声音。
能让清流宗掌门亲口说出“贵客”二字并让苏以澈亲自前往内阁的人也不多了。苏以澈想着,皱着眉努力回想着前世的这个时间段有哪位贵客出现在清流宗。
虽说半月过后清玄秘境便会在齐云山侧开启,但其他宗派的人理应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清流宗内,所以可以先排除了其他宗派的大人物的到来。
再者,这清玄秘境只限于筑基期以上元婴期以下的道士入内,所以也可以排除了有元婴期以上的道士到来的可能。
那么,会让师父这么着急地催他去内阁的到底是谁呢?苏以澈来了兴致,便迅速穿上鞋,走出侧室后御剑前往内阁。
等苏以澈到了内阁后,便看到一白衣男子坐在副掌门的座位上与清流宗掌门相谈甚欢。
尽管那男子只露出了侧颜,但苏以澈还是一眼便认出这人就是君倾。
想起前世的君倾,苏以澈忍不住握紧了双拳,站在内阁门口迟疑了半响后,踏进去,对掌门道:“师父,有何事?”
“以澈,你来了啊。”原本与君倾在交谈的掌门闻声扭头看向苏以澈,笑道,“这位是鳯玦宫的新宫主君倾,也就是我刚才传音对你说过的贵客,他的年纪应该与你差不多。”
苏以澈也顺势看向君倾,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故作镇定地笑道:“原来是鳯玦宫的宫主啊,久仰大名。我是苏以澈。”
“你好。”君倾只是很平淡地看了一眼苏以澈后,道。
见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掌门连忙开口道:“以澈,君倾这次前来,除了作客以外,是想与你一同进入半月后开启的清玄秘境。”
“弟子明白,只不过……”苏以澈迟疑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您怎么会和鳯玦宫宫主认识呢?”他为什么一直都不知道这两人认识?
清流宗掌门微微一笑,随即用一种似是感概的语气缓缓道来。
很多年前,正方的一些宗派甚至联合了邪方的不少妖魔对清流宗发动过一次规模甚大的灭门战争,但因为清流宗实力强大,又有不少镇宗之宝,所以他们的行动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反而还落了个清流宗的人无事他们却还人人俱伤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