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喥了一口酒,觉得自己想这些很无聊,不过,碰见刘耽这些时,是感慨良多哇。
男人要真执着起来,真惊天地泣鬼神!
刘耽在自己跟前除了第一次见面那句,“可娃走了六年了——”再后来,半字“可娃”都没有!
嘻嘻哈哈,浑浑噩噩。可眼里那抺不去的淡淡的愁——细细这多敏感的人,刘耽碰见自己就不容不想起她,细细更是跟他这傍着玩儿一路荒唐走过年少,他的梦,他一个寄托在可娃身上无论多么荒唐可毕竟已然逝去的梦——
细细闭上眼,头枕着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我算不折手段了吧,做的不地道,对不起兄弟,可是,真不后悔!
如果现如今我落在了刘耽这个地步,——老子恐怕早在酒肉里香消玉殒了。说实话,刘耽比我爷儿们。
正叹道,这时,刘耽进来了。
他们正在希尔顿用餐,这里酒窖里搞饭又是别样体验。他刚才出去洗手间了。
“喏,我尝了,这里小牛肉不错,他妈东瑞现在也在投资饮食了,主打就操这叫人发指的小牛肉,——”
可说了半天,发现他不对劲儿了,他咋傻不啦叽的站在门口发洋呆啊!
“耽子?喔喔,你他妈魂拉屎一道拉出去了!”
细细站起身凑他跟前逗他,
嘿!真中邪招儿了!傻样儿!还是一动不动!
细细这下觉得有鬼了,推了推他,“耽子?耽子?”
这人大白天就像丢了魂一样,痴不痴呆不呆的,
细细朝拳头上假装吐了口唾沬,上去就要呼他一榔头!——
这时候,他歪过一点头,眼神儿直勾勾的,
“细细,我好像——好像看见可娃了——”
都有那么一秒钟的呆愣吧,
下一秒,细细的拳头照样呼了上去!
“你他妈见鬼了吧!拉屎拉他妈太销魂眼睛都闪着了?”
不否认,细细这时候心跳的有点快。
极持镇定,想把这东西糊弄过去!
挨了一拳头,刘耽同志好像还被打清醒咯!
顾不得脸庞的疼啊,侧头就跑了出去!
“耽子!刘耽!!”
唐细细个歹人喏,这时候心还不放厚道,左右一看操起酒架上一瓶最雷实的酒瓶就追了过去!
必要时,先砸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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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就有“呼天抢地”之说,实在形象,一人哭得鼻涕流仰着脑喊天喊娘,亦戓头抢地不晓得是要撞死自己还是气死别人!
OK!
当唐细细手持市价养活低保户一家一年的马爹利酒瓶本着一颗缺德心坚决残害手足之时,——“哭天抢地”分别从两个时段,两个方向“包抄”了他!
面前这个是预料到的。
一屋子男男女女,男的不象正经货,女的估计也不正经。不过此时均有些被吓住的气势,呆愣之团坐在环形沙发旁,
两中年妇女,一看就是街道干部形象,梳着江姐头,以更被吓住的方式,如胆小呆鹅一般矗立在东倒西歪的酒瓶中间。颇为销魂的是,江姐干部们一人手上持一打避孕套,很行政。
当然,最焦点还是中间。
可娃同志被吓的不轻,不过,细看,又有点不正常。晕晕乎乎,脸通红,摇摇欲坠。之所以没有“坠”,那就要顺着往下看,因为有个绝对“哭天抢地”的支柱如被骗了多年的忠实老奴终于找着了自己的活祖宗一点不吝惜“男儿膝下有黄金”的祖训,跪的无比廉价滴抱着祖宗的大腿就哭哇,“可娃!!我的可娃啊!!我积德了,老子肯定是积八辈子德了!叫我这辈子又见到你!!我的娃娃啊!!”
刘耽同志还是在北京开会的人,除了警服还是警服,估计那男小蜜给他带了几套过来。瞧这一身儿,啧啧,二级警督哇,肩膀上扛着的两枚四角星花,如何璀璨。
震慑得住这一屋子牛鬼蛇神,同样震慑住咱党的好江姐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