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被保老爷“影响深远”的“欢喜坨”啊,也许保老爷到底做了件好事,叫她容易心安,也能够更坦诚。
周晓宇无论如何担不住这个“恨”字呐!
慢慢蹲了下来,在她的床头,手抚上了她的发,心,有点疼,“别说那个字,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那个字。”
她接着说,“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肯定气死了,”
她这前言不搭后语,周晓宇并不慌忙。知道她的记忆可能回到了从前,可是具体哪个时候?慢慢跟她理顺儿——
“我为什么要气死,”
她的头往被单里埋了分寸,是羞愧,
“在机场——”
周晓宇恍然,竟然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是挺生气,”周晓宇微歪着头柔柔地捋着她的发,她的耳后根儿都是红的,自己这么一说,明显她僵硬了下,不过——
这就是周晓宇发现此时的朱可娃最大的不同!
她一直没有哭?而且,始终眼神坦荡,甚至,有种无畏的赖皮?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也会生气,”
哦,不,这个氛围很微妙,甚至,很有趣!
周晓宇望着她,不是惊异于她说出这样的话儿,而是——她“翻旧账”的理直气壮,似乎,她这样跟他说话已然胸有成竹,酝酿许久——
小宇慢慢放低双腿,变成了跪在她跟前,这样的可娃叫人心颤!或者,越发惊艳!
小宇把抚摩她头发的手拿回来,双手握拳叠加磕着自己的下巴,
“那咱们俩儿算扯平了?”
她真的点头,可,过不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还是我对不起你,”她叹了口气,“小宇,我好象还有事瞒着你,可我想不起来了。我下午睡了一觉,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已经生了孩子,你说好不好玩儿——”她的手挪下去摸自己的肚子,“我是不是真神经了。”
小宇伸出左手也摸进她肚子下,碰着她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可娃,你要真是生了孩子怎么办——”
可娃突然转过头来,惊愣地望着他!“怎么可能!”
朱可娃确实不信!
你当她说“我好象还有事瞒着你,可我想不起来了。我下午睡了一觉,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已经生了孩子——”这是她真想起来些什么了?不是,这是欢喜坨在玩小狡诈咧。
难道还着不出来被保老爷“熏陶”过后的坨坨有多强大吗,不仅拥有无与价比的坦诚:她能直面反驳,“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也会生气”!这是在心安后的进一步“心理战术”:“捉奸”后不能叫我独自一人承受愧疚!
然后,她开始试探,用“梦子”来试探周晓宇对自己的容忍度。
她相信保老爷,可是,她并不相信自己生过孩子,而且,也并不打算去检查。此时,朱可娃属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机应变得过且过型。只要能暂且将“捉奸”的事搪塞过去,她还要继续过自己的平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