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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从办公室里先出来,靳悦垂着脑袋缩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司洛走近都没发现,“咳。”
“主人。”,靳悦站起身,“谈完了吗?”
“嗯,我们现在就走。”
“好。”,靳悦直觉司洛心情不好,但在岛上也没多嘴,跟着司洛回到地方随便收拾了一下就登上回家的船。上了船,靳悦才觉得终于要解放,“心情不好?”
“啊?我吗?”,司洛摇头,“倒不是心情不好,有点棘手罢了。”
“我能...帮上忙吗?”
“不能。”,司洛笑,“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有点赶时间,不用担心。”,司洛轻巧揉开靳悦拧在一起的眉,“觉得席闻如何?”
“透着危险的味。”
“阿煜呢?”
“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洛大笑,“不敢骂席闻所以只敢说危险是吗,笑死我了。”
“不是。我看不穿他,但我觉得他一定是黑道上的。”
“确实是黑道,但不完全是黑道,非要说的话,是黑白两道。”,司洛捏靳悦的手腕,“别问了?到时候又急眼。”
“不会。”,靳悦苦笑,“您身边黑道的人太多,我都有点怀疑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瓜,放心,你的辖区内我不会允许他们惹事。”
“嗯。”,靳悦突然有些难过,“我这个职业是不是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虽然我知道这么想不对,我是个警察,我有义务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但是我就是...很矛盾。”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讲,但我觉得他们比所谓白道上的人更干净。”,司洛叹气,“不要讨论这个,我们就装傻吧,想不出来答案的问题没必要拿来折磨自己,你觉得呢?”
“好。”,靳悦觉得司洛说得对,无解的假设没有意义,等问题真的出现了再说也不晚,“直接回家吗?”
“我要回一趟店里。”
“我陪你一起回。”
“不用,你乖乖回家等我就行。”
“真的不用我陪?”
“当然了,我又不是小孩,说什么呢。”,司洛有些心累,扯着靳悦躺下,“我好累啊靳悦,陪我睡一会。”
“好。”,靳悦的胳膊给司洛当枕头,“睡吧。”
“嗯。”
靳悦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的结局却不太好,猛地睁开眼发觉司洛还在睡,暗骂自己一声,恋恋不舍看司洛。司洛这样好的人,却一直过得不太幸福,靳悦心疼,心疼到每次一想到这些都恨不得替司洛去承受。
“苦大仇深的。”,司洛睁开眼又合上,“做噩梦了?”
“嗯,还是个噩梦。”,靳悦轻声问,“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司洛决定不理这个傻子。
船摇摇晃晃,靳悦下了船还感觉自己在水上漂,牵起司洛的手,“我开车送你。”
“嗯。”
靳悦带着司洛走,没有缘由的,靳悦的额角跳了两下,靳悦拉着司洛走到之前停车的位置,拉开车门,“我没什么事,我去陪你好不好?”
司洛一挑眉,“你再说我真的烦了。”
“对不起。”,靳悦等司洛坐稳关上车门,自己上了驾驶,车开得平稳,等靳悦停下车,司洛又睡着了。靳悦犹豫几秒,轻轻叫醒司洛,司洛迷茫地看向窗外,发觉已经到了,亲了一下靳悦就推开门下了车。
司洛的店在市中心不假,可没有专门的停车位,都是统一停在停车场,从停车场下车还有一截不远的路。司洛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暗叹年纪大起来开始怕冷,司洛突然停下脚步,向身后看,一个人也没有,又走了两步毫无预兆回头,身后还是空无一人,司洛嘲笑自己疑神疑鬼。
夜晚的风一吹让司洛忍不住想哆嗦,从口袋抽出手,正要去解锁,耳边一声闷哼,被人撞得一个趔趄、努力稳住身形但最后还是滚倒在地,“靳悦!”
“没事。”,靳悦从地上跳起来去追一个奔跑的身影,司洛看向地上的棒球棍,皱着眉不悦。
司洛等来等去也没能等来靳悦,打开门钻进店里打开暖风,又等了一会,靳悦一个人气喘吁吁跑回来,按住司洛的肩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一遍,确认没事才叹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人呢?”
“扔派出所了。”,靳悦松气,才后知后觉后背疼,倒吸一口冷气,对上司洛担心的视线,连忙摇头,“嗨,没事,这不算什么。”
“转过去我看看。”
“不用。”
“靳悦!转过去!”
“哦。”,靳悦脱下外套背对司洛,半晌没听见司洛的声音,“我真没事。”
司洛拉下靳悦的衣服,“走吧,去医院报到。”
“好。”,靳悦知道司洛担心,也不再推脱,“但我们得先去派出所,行吗?”
“
', ' ')('行,尽快。”,司洛抓起外套,把门随意一关,“走。”
靳悦瞥了一眼明亮的店铺,“灯和暖气没关。”
“哪有时间管这个。快点走。”
“啊,好。”
一场口供录完,司洛火急火燎拉着靳悦往医院赶,又是拍片子又是各种检查,一直到医生确认靳悦的骨骼没事,司洛高耸的肩膀终于垮下来。司洛戳了戳靳悦的手心,“看着很严重。”
“皮下组织出血,是应该这么严重。洛,你别担心,医生不是说了没问题吗?”
“这里是急诊...会不会是因为医生太困了没仔细看啊?要不我找...”
靳悦抱住司洛,轻声安抚:“我都不疼了,真的没事,为你挨这一下真的不算什么,我高兴得不得了。”
“刚才是你跟踪我?”
“不是。”,靳悦发觉不对,“你被跟踪了?”
“啊?没,我的意思是,不然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你落了围巾,我拿着围巾追你,刚好看见那个人从角落里冲出来。来不及提醒你,就直接抱住你了。”
“原来是这样。”
“对。那个人说油漆也是他泼的,他为什么死咬着你不放?”
“你也知道我们店里只接设计单,成品珠宝我没兴趣做,这个人第一次来我们店里,按照他的要求做好了成品,他签字验收完,没过几天跑来说我们的珠宝成色有问题,还说要去消协告我。”,司洛在靳悦的手心划圈,“我找来了记者,跟着他一起去做鉴定,我的东西当然没问题,加上用了特有工艺,他连仿都仿不了,最后我就要求他道歉赔偿,可能因为这个记恨上了吧。”
“...你们家珠宝那么贵,都能付起这个钱还要搞这样的手段啊?”
“要么是受人挑拨,要么是想借此敲诈一笔,我不清楚也不在乎。”,司洛站起身,拉着靳悦离开医院,“回家吧靳警官。”
“先去你店里。”,靳悦将司洛的围巾给他围好,“你的灯和暖风没关,一点都不安全,全是风险。”
“是是是,遵命,靳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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