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南渡如实回答:“答应了。”
薛眠:“……”
薛眠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最终垂头一声叹:“他现在滑头了,知道玩的事情我轻易不会答应,所以才次次都去找你……你更讨厌,哪回都惯着他。”
费南渡很想说不惯着行么,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没作声,笑着将人搂回怀里。
薛家老宅作为半年来薛眠每周一到周五的栖身之所,因为有人住的原因,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新,逐渐有了生气。平时他工作日住在这里,周末回云州,而费南渡如果出差回来哪怕再晚,总会从云州驱车过来陪他,所以两人在居住上不算分开过。
薛眠推门进屋,身上酒气在密闭的车厢里闻不出,一进家门反而浓烈起来。这两年虽然也多多少少练出些酒量,但终归不是酒仙。他脚下虚浮,踉踉跄跄进了门,眼一闭,一头扎进了沙发里。
费南渡帮他脱了鞋,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问:“有没有哪里难受?”
“有,”薛眠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准确捞过费南渡的手盖在自己心房上,哼哼唧唧道:“为什么这次出差这么久啊……都六天了,嗝。”
费南渡看着他傻憨憨的醉酒样子,无声笑了。抬手捏了捏薛眠通红的耳尖,低声哄道:“以后会注意时间,早点回来。”
薛眠翻了个身面朝费南渡,眨巴着眼睛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喊道:“快快快!拿东西,还等着去新房子呢!”
新房离薛家老宅不算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薛眠拎着东西下了车,身上的酒劲早散了,这会儿健步如飞。
虽然新房他已经来过很多次,诚如费南渡所说,光是监工就把新鲜劲儿给监了个精光。但毕竟今天是正式入住的第一天,薛眠捧着下午刚去花店买的新鲜花束,喜滋滋的第一个跑进了别墅。
老周把老板二人送到地方,回酒店休息去了。薛眠兴冲冲直奔一楼客厅,把家里所有灯全打开,顿时一堂明亮,照得人眼里都是笑意。
“怎么样,是不是跟设计图上的一模一样,没骗你吧?”薛眠得意洋洋的满屋子转着比划介绍,好像一个带人看房的中介。
房子设计图是费南渡带着他一起做的,自然知道成品该是什么样。何况薛眠平时没事就来监工拍照,装修进度一张不落的全拍下来发给他看过,就算费南渡人没来现场,也跟来过没两样了。
费南渡非常配合,跟在薛中介后面一处一处看着,全程不多发言,只默默点头以表赞同。待两层半的别墅一遍逛完,费南渡脱下西装扔到沙发上,突然上前,将滔滔不绝准备还要开门出去介绍花园的人往怀里一拉,咬着耳朵道:“累不累?洗澡去。”
然后薛眠就被按在浴室里,狠狠洗了一个半小时的脱皮去骨澡。
晚上躺在床上看书,薛眠饶有兴致的翻着一本漫画册。这是他很喜欢的一个插画师刚出新的作品,一上架就被抢购一空。费南渡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眼睛看累了,抬头环顾一圈房间,视线停留在墙上挂着的两幅画上。
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床沿:“问你一个小问题。”
“……啊,”薛眠咬着手指从漫画里回神:“什么?”
“你画的这些画有什么寓意吗?”费南渡以眼神指了指墙上的画。
于是薛眠就抬头跟着他看过去,看了三五秒,诚实的摇摇头:“没有啊,国画一般不都是画山啊水啊花鸟鱼虫吗。”
费南渡点点头。想想,又道:“那名字呢?”
“什么名字?”薛眠咬着手指掀起眼皮。
“笔名,”费南渡放下手上的钢笔,一手微微支颐:“为什么要叫‘坐北’?有什么来由吗。”
薛眠抿着嘴唇看着他,没说话。书压在下巴上,一双眼睛贼溜溜的闪着精光。
突然一掀被子,光着两条只穿了内裤的大长腿冲过来,转椅一推,面对面的把自己塞进了费南渡怀里。
“你猜。”他仰着脸看着费南渡坏笑。
费南渡便夹了下他的鼻子,道:“跟我有关?”
当然有关了!薛眠心想。
他两手勾住费南渡的脖子,把嘴巴送过去,贴上对方温温热的唇,咧了咧嘴角,还坏心眼的吹了口气。
然后轻声道:
“因为坐北想要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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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静等番外三。(对的我也在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