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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耳环(完结)
詹豪骂得义愤填膺,气得眼都红了,射在里面的东西该怎么拿出来也没个谱。尤屿原本沉浸在射精的快感中有些恍惚,也不知是哪里出了毛病,听到詹豪骂他王八蛋,下腹一抽,半硬的阴茎再次抖擞起来。
这下两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都不敢动了,詹豪喊着别硬别硬,尤屿也哼着别夹别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又邦邦硬的鸡巴抽出体外,拔出的那下发出响亮的一声“啵”,白色淫液也被弹到两米开外。
詹豪喘得汗流浃背,结果一看那根把他肏生肏死的狼牙棒,好家伙!粉粉嫩嫩的龟头上竟然还被磨红了一块,看着可怜兮兮的还怪委屈?再张开腿看自己的穴口,肿得他反应了三秒才敢相信这是他的菊花。肉缝肿得几乎看不见,但还是翕张着往外喷可疑的白浊。
尤屿见詹豪含着他的东西,夹不住还往外流,被刺激得头昏脑胀,眼里含着水光两颊涨得通红,含羞带怯地一笑:“离夜宵还有点时间,不着急,哥哥,这次我们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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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海街,百花剧院。
身着飘逸古装的男男女女立在舞台中央,或激动或愤怒或悲伤或喜悦,情绪跌宕起伏表演大开大合,牢牢抓住在场每一位观众的心脏,和他们一起见证这场感人肺腑的爱情。
在这个可容纳近千人的剧场里,所有人眉头紧锁,随着女主演啜泣的声音沉浸在悲伤之中。
周遭的一片肃静,把前排不停扭动的那位焦躁少年衬得更加不合时宜。
艹,这凳子怎么这么硬?詹豪骂骂咧咧。
在一众剧院中,他最讨厌这个叫百花的,空旷,传声效果好,吵得他睡不着;凳子就是铁皮上盖了层布,硌得慌;还总是演些苦大仇深的戏码,每次来,身后总有小姑娘擤鼻涕抽噎的声音,总让他在半梦半醒间吓得一哆嗦。
可偏偏尤屿最喜欢这个场,说是什么历史悠久百年传承有古韵云云。平常他也就忍了,反正他身体强壮扛个把小时不成问题,可今天屁股那块儿怎么坐都不舒服,换多少种姿势都硌得慌。
“怎么了阿豪?”这阵骚动在惊扰了周围无数观众之后,终于还是惊动了沉溺在剧情中的尤屿。
还怎么了?!这小子是忘了前几天在酒店对他做的杀千刀的事了吗?那天最后连宵夜都没赶上,又射在他身体里两回不说,洗完躺床上还被摸了一晚上!要不是他当时急中生智答应陪这锁人命的小祖宗连看三场话剧,把人给哄睡了,只怕是撑不到见第二天的太阳......
詹豪把头歪过去,铁青着脸,露出一个“我怎么了?你好好反思一下”的眼神。尤屿微微一笑,低声安抚:“乖,都怪我没把握好力道,等会儿回去再接着给你擦药。”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还嘬出响亮一声。
引得身后一阵窃窃私语,甚至有一声酷似班主任的威严低咳。
詹豪尴尬地把人推开,一脸“我和你不熟”的隔开空隙,甚至不惜认真看话剧也要和旁边的疯子划清关系。
一身粗布麻衣的男女主乘着小舟飘荡在湖中央,男主一只袖管里空空荡荡,女主依偎在他怀里掩面哭泣互吐衷肠,凄婉悲凉的音乐调动起所有人的情绪,空旷的剧场里啜泣声此起彼伏,一旁的尤屿也紧锁眉头眼里闪着泪光。詹豪此刻也是紧蹙着眉,主要是觉得那个纸板画的水草还是太假了一些,颜色绿得有点恶心。
肢体不全的男主缓缓举起尚且完好的那只手,笨拙地擦干女主满脸的泪痕,轻柔且庄重地为她戴上了那枚来之不易的银耳环,宣誓他们的爱情有多么的忠贞不渝,历尽千难万阻终于修成正果。音乐推向高潮,两人深情地拥吻在一起。
曲终,落幕,画面定格在两人在漂泊无依的小舟上拥吻的那一幕。白色聚光灯突地打开,幽暗的剧场瞬间变得灯火通明,现场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为演员们精湛的演技,为这个催人泪下的好故事。
安静的剧场逐渐变得嘈杂,剧迷们热烈讨论着剧情,意犹未尽地离场。等到人走空了,尤屿仍专注盯着舞台中央,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詹豪默默等着他这股兴奋劲儿散去,毕竟这是尤屿最喜欢的话剧,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台上的两位主演更是百花剧院的台柱子,把人物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尤屿嗫嚅嘴唇,还没开口,就被詹豪笑着打岔:“这是我们城市的神话故事对不对,鸳鸯湖的中央还有两人的雕像对不对,你现在想去划船对不对!”这套剧情,詹豪熟,每次看完这场剧都要按顺序走一遍的。
“嗯,阿豪你真懂我。”
“怎么不叫哥了?”詹豪有点生气,已经三天没听到尤屿叫哥哥了,这小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拔屌不认人。
尤屿抿着嘴徐徐笑开,双眼弯成一轮新月,凑过来低语:“场合不对,要阿豪给我机会叫才行。”
短短几个字,听得詹豪面红耳赤,不明白以往面皮薄得透明的发小,是怎么在几天内光速进化到可以用脸皮来包原子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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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船费尽心力划到湖中央和那尊神话石像面对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幽静湖面上仅剩他们那叶扁舟,乌鸦都叫嚣着晚了晚了,赶快回家。
詹豪在第一百零一次打量完相拥亲吻的石像后,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问:“回了?”尤屿没应,盯着石像幽幽道:“神仙可真好啊,生命永无止境,可以陪伴心爱的人生生世世......”又转过头来定定注视着詹豪,半晌才从怀里摸出个黑色的丝绒礼盒,抿着嘴笑得有丝腼腆。
詹豪见他一副随时准备单膝下跪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人扶住,刚想暴吼一声你打住!你知不知道两男的在中国是不能结婚的!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尤屿已经打开盒盖,小心翼翼拿出一枚银光闪闪的圆环,有些不理解阿豪怎么显得这么紧张。
看到是枚耳环,詹豪松了老大一口气,可看着看着又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来,湖中央,石像,银耳环,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艹,这不是刚刚看的那个话剧吗?叫什么来着?
睨了尤屿一眼,詹豪伸手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耳垂,想不起来那枚金耳环是何时不见的。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浪漫。青山、绿水、红云,不得不承认,这种环境容易让人心变得柔软。尤屿张嘴想说话,被詹豪打断:“送我的耳环?”
“嗯,阿豪,我——”
“打住!”詹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说那些文绉绉又肉麻的话,你知道我听不懂,谢了兄弟,礼物我收了。”在尤屿还在震愣时,接过耳环麻利戴到了耳朵上。
尤屿眨了眨眼睛,看着刺猬头男生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可耳尖却爬上绯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但让阿豪戴上耳环的目的达到了就行,能让他送的耳环替代乔文樱送的那枚就行。
看着男生耳间闪动的柔和银光,尤屿眉眼溢出柔情,含笑道:“阿豪,你知道为什么话剧落幕到男女主在湖中央拥吻的那一刻吗?”
詹豪也盯着石像看了会儿,挑挑眉:“气氛烘托到了呗。”
“嗯?什么气氛?”
“都在小船上你侬我侬的腻歪多久了,接下来肯定是少儿不宜,所以及时掉块布下来挡着。”
尤屿听得哑口无言,早就准备好的一套文绉绉又肉麻的解读说辞都呛在喉间,竟觉得詹豪说得颇有道理。歪头看了在夕阳余晖中闪闪发光的刺猬头男生一会儿,眨眨眼睛抽抽鼻子一脸纯真问道:“那我们气氛到了没?”
詹豪反应了三秒,然后瞪大眼猛地往后弹了一下,惊恐道:“不是吧,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在这里?”尤屿慢慢红了脸颊,静静端坐着,可望过来的眼神莫名执着。
对视良久,最终还是詹豪败下阵来,不只是温柔的水波和轻柔的风让他软下心肠,对面少年温润的视线柔软的笑容同样让他沉迷其中。有些自暴自弃地用力捏了捏少年嫩白的脸皮,愤愤道:“尤屿啊尤屿!看不出来你小子居然这么得寸进尺,脸皮怎么能突然变得这么厚的?就仗着我是你哥宠着你是吧?!”
尤屿被揪得脑袋晃来晃去,笑容仍是极度纯良,连眼里都布满良善的光。詹豪长呼口气,做最后的挣扎:“这次不准射在里面听到没有!”
“!!!!!!”尤屿一脸不可思议,“阿,阿豪你同意了?”
詹豪板着脸不说话,可眼神飘忽。尤屿桃花眼一亮,赶紧黏黏糊糊地贴过去:“哥哥......”
“叫哥也不能射里面,上次掏出来费老大劲儿了!”
“我知道的哥哥,我一定不射在里面,哥哥,我想亲亲你......”
“亲就好好亲,又咬!属狗的都没你能咬!”
......
“尤屿!!拔出......嗯,艹!你个骗子!我再也不信你了!说好了不射里面的!你TM还灌我两次!!!”
完结撒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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