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人今天当一晚上一日小弟?”麻杆和皮球也凑了过来,“跑腿的活就全包了。”
几个人都同意了,就剩傅予寒没说话,闻煜墨色的双瞳穿过夕阳余晖,灼灼地看过来:“玩么?怕输的话也可以弃权。”
“怕毛。”傅予寒长腿一抬跨上车,踢了下脚踏板。
一行人到麻杆家推了辆车出来,一个带一个骑到了路口。
绿灯一亮,三辆并排的自行车便如离弦之箭,倏地冲了出去。
风骤然扬起——
少年人的比赛,随时可以开始,随地能做终点。比赛途中,他们把终点线设在了银泰侧门口的一块地砖边缘,闻煜猛一个刹车,恰好把前胎停在线上。
麻杆冲过去了一点才停下,随后是傅予寒。
带人需要不少体力,何况是骑起来最重的山地车,傅予寒抿着嘴,上半唇线已经浮起了一层失血的白。
闻煜提醒道:“愿赌服输啊。”
傅予寒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我错了,我仔细一想,我们三个‘包袱’里,我是最重的。”杨帆从后座上跳下,有点愧疚,“而且我的车也最难骑。”
最好骑的肯定是麻杆那辆仿公路车,轮胎直径大,车轻,蹬起来不费力。就这种条件,傅予寒到达时间跟他俩差不到一秒钟,已经很厉害了。
“没事。”傅予寒这才把气喘匀,说了到达后的第一句话,“愿赌服输。”
闻煜笑了:“那‘服输’的小弟先去按一下电梯按钮?”
他这话温温和和,听来却叫人不是很舒服。
傅予寒瞥了他一眼,把车交给杨帆,“行。”
暑假最后一天,来电玩店的年轻人很多,长队一直排到店门口。
三中和一中作为市里两所“准第一”学校,彼此竞争了太多年,连校服风格都泾渭分明,一群一中人中间混着个三中学子本就令人侧目,那个三中学生还长得特别帅,就更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