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大笑的声音简直能穿透听筒,隔着电话傅予寒都能想象出他前仰后合的样子,“现在见识到了吧?”
“……”
听筒这边的傅予寒抿了下嘴,沉默片刻:“你笑这么开心我会很不想继续聊。”
“错了错了,我不说了。”
电话那头的人在笑,听动静,像是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和亲近放松的人打电话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傅予寒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自己也不自觉放松下来。他往窗边走了一段,看着傍晚医院里人数骤减的道路。
路灯寂寞地照亮了一小圈范围,夜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
杨帆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来:“诶不是,我前两天才问了闻煜,他说跟你相处得挺好,为什么他考年级第一你这么不高兴啊?”
“你为什么不问我。”
“这是重点吗?”
傅予寒很想说“嗯”。
但话到嘴边,他又觉得太直白,说不出口,嘴唇嗫嚅片刻,换了个说法:“他打给你的?”
“我打的。”杨帆跟他太熟了,听半句话就能猜到下文,忙解释道,“不是不给你打,前几天他跟我说他伤到脚了,我打给他问问情况……你看我知道你们月考考完了不就主动给你打电话了吗?我还是爱你的宝贝儿。”
傅予寒心头一跳。
闻煜的脚伤并不影响他有事没事贱兮兮地挤兑傅予寒两句,再加上他没两天就活蹦乱跳了,杨帆不提,傅予寒差点忘记。
他其实有点好奇,但闻煜这人说话真真假假,刨根问底又显得很挫。
毕竟那是他情敌,又不是好哥们。
为了忽略杨帆的最后半句话,他决定趁此机会问问这事,“说起来,他那个脚是怎么回事啊?”
“啥?”杨帆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