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您费心。”
“那行,我在外面等你。”
见他终于转身离开,傅予寒暗自松了口气。
他把开幕式后换上的校服掀起来,用胳膊夹住,牙齿叼着塑料瓶盖,别扭地用另一只手拿起药瓶,将喷嘴对着了腰侧。
腰不敢扭,自然看不见伤处,只能靠感觉给自己喷,还得时时小心不能扭太过,以免二次拉伤患处,等这么一套流程下来,傅予寒感觉自己汗都多了一层。
掩着门的过道不通风,内里闷热。
他小心地放下衣服,带着药从门后走出来。
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接着他就看见闻煜坐在门边的长凳上,刚刚给左脚穿上鞋,裤腿露出来的部分有一截白色的东西。
绷带?
傅予寒愣了愣:“你脚又扭了?不是没项目么。”
“没扭。”闻煜笑笑,“以防万一。”
防什么万一?
闻煜没说,傅予寒没问。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两人回到看台,体委跑过来问傅予寒的情况。他一来是关心傅予寒,二来也是想确认接力赛要不要换人,这会儿离接力赛开始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得提前去跟主席台那边申请。
“换吧。”傅予寒说。
“那三级跳远呢?”
“下午再看,好了就不用换了。”傅予寒看了怕扣分只好蹲在地上的体委一眼,“我估计你找不到别人跳三级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