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回在他耳朵上看见的那个就是耳洞。
闻煜行至近处,嗓音微哑:“怎么在这儿?”
傅予寒皱眉,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你喝了多少啊?”
“没多少。”
“……真的假的。”
傅予寒几乎要以为闻煜刚从酒坛子里被人捞出来了,两人明明还有好几步的距离,他已经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冲天的酒味。
“真没多少,”闻煜笑了笑,“很难闻吗?”
“也不是,”傅予寒坐了回去,“只是不太习惯。”
就算是喝酒的人也不一定能闻得惯别人身上的酒味,何况傅予寒本人还没有酗酒的毛病。
闻煜垂眸看了他几秒,冷不丁朝前又迈了两步:“那你就熏着吧。”
“……”
这人的恶趣味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实在很招人厌,傅予寒不乐意了,冷嗤一声:“闻就闻,不就一点味。”
男人面子大过天,再加上今晚他心情不好,说什么也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输给闻煜。
闻煜低低地笑了一声,起了个别的话题。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语速不快,垂眸看傅予寒速写本的动作多了几分专注的意味。
“你大晚上的坐在这里画画?”
“你就当是吧。”
“兴致真好。”
傅予寒没再理他,低头画画。他正在画街对面的房子,画到一半,可不想被闻煜打断。
但闻煜显然不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