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傅予寒一哂,“我在这边住了快十年了,怎么也比你熟悉吧?”
“你想‘带’我吃也行。”闻煜念了个重音,笑笑,“那付账也归你负责。”
傅予寒:“……”
打蛇要打七寸,打吃土少年只需要“付账”两个字。跟他妈赌气没拿伙食费的一周,傅予寒的余额即将告罄,还在指望今天的工作度日呢。
“煜哥,”傅予寒头一回秒怂,态度非常诚恳,“我错了。”
闻煜低头笑了起来。
这人前不久还天天说不想输给他,现在已经学会低头了。
其实这附近的小吃店吃东西都不贵,但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这就是。
不过不得不说,闻煜觉得他这样很有意思。
他带傅予寒去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的煎包店,要了两份煎包两碗馄饨。吃完叫了辆车,两人往城东的郊区方向赶路。
“我那天后来回去想了想,”车上,傅予寒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其实……都没有肌肉,你确定人家会要我?”
“嗯,不需要有肌肉,没有赘肉就可以了。”闻煜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下意识地落到他小腹附近,“你都不运动,难道我会幻想你有肌肉?真要是不合适的工作,我推荐给你干什么?”
“……嗯。”
幻想什么的……这种对话发生在两个gay之间似乎有点奇怪,不知情的快车司机还在场,傅予寒顿时失语。
反正……这方面没要求就好。
傅予寒看起来有些不安。
不明所以的闻煜只当他是没做过这样的工作,心里紧张,便趁着路上的时间给他讲了讲摄影师的基本情况。
摄影师名字没什么特点,因为在一群一块玩的人里年龄排行第四,便得了个诨名叫“老四”,好记。
闻煜比他年纪小,干脆喊他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