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子不多,刮个胡子几分钟的事,愣是让他体验了一回上断头台的紧张感。
好不容易可以把软膏洗掉,傅予寒几乎是逃也似的从厕所冲了出去:“豆浆应该煮好了,我去看看——”
闻煜甩了甩剃须刀,把它洗干净。
他垂眸看了看,把它擦干,跟傅予寒用过的牙刷放到了相邻的位置上。
又多了一个。
在他的空间里。
他怀疑自己中毒了,跟傅予寒待在一起的时间从单纯的“有趣”变成了让人又爱又恨的折磨。
他俩又打了一个白天的游戏,直到把人送走后,闻煜这才放松下来。到晚上,他把家居服脱了,给自己换了件衬衣一条休闲裤,抓了两下头发,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他跟陈非凡约好去他那里一趟——
不是那个清吧。
而是那个闹吧。
正经的声色场所晚上七八点营业,闻煜熟门熟路地打了个车,到那里时刚巧九点过。他独自从大门进去,到吧台要酒。
吧台值班的那个小哥认识他,看见是他笑了笑:“哟,是小七,你怎么上前面来了?”
“跟老大约了,”闻煜看了他一眼,“来杯威士忌。”
“我们这里是正规场所,不卖给未成年。”小哥抬了抬下巴,“你要喝上后面去啊,陈总的酒库在后面呢,随便你喝。”
“我成年了行吗。”闻煜无语地摸出身份证,“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都带来了,喏。”
闻煜暑假前刚过的十八岁生日。
“难怪,我说你怎么上前面来了。”小哥看了眼,笑了,“那我给你倒——你今天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