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没搭理那人,走到了一块空一点的地方,找广告纸铺开。
孙文瑞:“就你还想跟傅哥坐?你不如跟我坐,帮我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办!”
“凉拌好吧,兄弟。我也没对象你让我怎么想啊?”那人回道,“傅哥不乐意那不是还有煜哥——”
闻煜早就走到了傅予寒边上准备坐下,回头看他。
那人讪笑:“没事,没事,你们请。”
傅予寒始终看着闻煜,看着他自然地落座,自然地和他肩膀相抵,仿佛他们本该也一直如此。
“怎么?”感觉到他的注视,闻煜侧过头,忽然倾身靠近。
傅予寒向后一仰。
“别躲。”闻煜说着从他脸上拈下了什么,指尖一弹没了踪影,“你掉了根睫毛。”
睫毛长的人三天两头掉,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是,或许是周遭同学说说笑笑的气氛太好,或许是操场其他地方太静谧,也或许是晚风的温湿度恰到好处。
总之,两人呼吸交织的那一刻,傅予寒似乎听见自己心脏波动了一下。
咚。
“诶,我们先彩排一下。”陈立文钻了出来。
他不知从哪儿搞来一个小铁罐,里面放着一堆鹅黄色小纸条;还有一个彩球。
“一会儿咱们玩‘击鼓传花’,这是真心话大冒险的问题,我特地挑的,大部分都跟恋爱有关系,反正咱们打暗号,尽量把球给女神,自己人抽到就随便答,不太明显的谎话都可以放过去,目标是替老孙套女神的话。”他说,“诶老孙,你争口气啊,别跟老李老方他们挤着坐行不行?一会儿陈梦娴来了咱们就起哄让她坐你边上,能说几句悄悄话啊。”
“好。”群众纷纷附和,孙文瑞也尴尬地从一群男生中间站了起来,左顾右盼想给自己找个边上有空位的地方坐。
“你们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傅予寒抱着膝盖,懒洋洋地开了口,“一会儿吓着人家……别把好端端的集体活动搞成集体欺负人活动。”
“那我要怎么办啊傅哥?”一说到这种事,孙文瑞就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