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天趁着放假,他选择了别的处理方式,可能有点过火。
傅予寒闭着眼给了他一拳:“起床,这里去一中好远的,万一路上堵个车……早点起来。”
“你不起么?”闻煜趴着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看了看他。
室内很黑,但傅予寒的冷白皮就像自带一层柔光似的,叫他看得很清楚。
他忍不住低头在对方额角亲了一口。
“累……”傅予寒含混地说,“想再睡十分钟。”
“那我洗漱完来叫你?”
“嗯。”傅予寒点点头,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闻煜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最近起不了床的毛病好了很多,主要是傅予寒叫他的话他空有起床气无处发泄,久而久之居然治好了睁眼就一肚子火的毛病;反而是向来早起的傅予寒被他害得越起越晚。
不过闻煜觉得这是好事。
从前傅予寒睡眠很浅,半夜常常做噩梦,一开始闻煜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收留傅予寒的时候被啜泣声惊醒。
醒着的时候他从没见过傅予寒流眼泪,当时闻煜睡得迷糊,没多想就拧开了床头灯。
傅予寒几乎是瞬间惊醒,动作很大地翻了个身,用被子遮住自己半个头。
闻煜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自己眼尖。
他在傅予寒转身的那个瞬间看见了长睫上闪过晶莹水光,是眼泪。
那时候他们关系还不怎么样,闻煜没有安慰他,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起身去上了个厕所;但后来他时不时就想到这一幕,所以偶尔晚上把傅予寒折腾狠了,看对方沉沉地睡过去,心里还挺高兴的。
他动作迅速地刷完牙洗完脸刮完胡子换好衣服,眼见着拖无可拖,这才重新回到卧室,在床头蹲下来。
“傅哥,”他声线轻柔地喊,“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