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夏添站了起来,“你快吃吧,我先回去了。”
“就走了?你才坐了一会儿。”陆堂舍不得他走。
“我……挺累的了,想回去休息。”
“那你明天还会过来吗?”陆堂期盼地问。
“这……”夏添背对着陆堂,不去看他的神情,“应该不来了,因为要复习,后天考试。”
陆堂低落了下去,“也是,那你好好复习。”
“嗯,再见。”夏添一直走到门口都没回头,可在关门时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陆堂的目光还在望着他,眼巴巴的,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狗。
夏添以为心中的这点荠蒂,过不会儿就自己消散了,可没想到却一直郁结着,只要他稍一想起,就有壮大的趋势。
以至于他连复习都做不到专心,再加上坐在温煜旁边,更让他心烦意乱。
温煜敏感细腻,察觉到夏添的异常,以为是自己唐突去看陆堂导致的,小心翼翼地像他道歉:“夏添,对不起,我不应该没跟你说一声就跑去医院。”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去看他不应该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吗?”这个“你和他”一出口夏添先把自己膈应得不行。
“可你看起来好在意他,我想着应该先和你说一声才对。”温煜说。
“因为他是我朋友我才在意的!”夏添像是解释什么一样扬起了声音,使得班上的其他人不由看过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呀。”温煜不解他的情绪。
夏添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温煜的眼睛问:“你呢?你是因为把陆堂当朋友才去看他的吗?”
温煜瞪大了眼睛,从脖子开始慢慢红起来,整张脸都红了他还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夏添却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当然把他当成朋友了。”温煜的声音细如蚊蝇。
“那最好了。”夏添听到自己冷硬的说。
噩梦依然伴随着夏添,加之新的郁结,让他的状态很不好。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完美的,在最基本的学习上,他能做到最极致的心无旁骛。他也这样认为的。
在父母面前维持最佳状态的样子已经用了他大半的精力,在面对考试时,他头一次觉得厌烦疲倦了。
花了考场上最宝贵的十分钟来调整状态后,夏添才开始动起笔。
再看另一边。
考前陈一航找到了叶风,神态语气无一兴奋至极,“陆堂到现在还没来学校!”
叶风漫不经心地说:“他头挨了一棍,哪那么容易好。”
“这么说那天的赌我们赢定了!”陈一航激昂道,他什么都没复习,倒是这件事记得清楚。陆堂下跪磕头的情景他早在脑内模拟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