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生。”打完针后的刺痛加上仍未减弱的绞痛,简直生不如死,不敢眨眼睛生怕眼泪一不留神就偷偷跑了出来。锦诺诺按住药棉,眉头紧锁对着夏梅无奈的笑笑。要是在宿舍里或教室里肯定哭出来,大声的哭出来,这样的煎熬实在太痛苦了。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屁股针了,如果非打不可的话,那就宁愿去死吧。
几分钟后,锦诺诺觉得应该不会出血了,就害羞的重新扣上纽扣,整理好衣服,付了医药费,象征性的跟校医说了声谢谢,在夏梅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医务室。
“阿梅,这也太丢人了吧,这样跟在学校里裸奔有什么区别呢?”锦诺诺靠在夏梅的身上发着牢骚。脑子一片混乱,说的话更加肆无忌惮,思维更加异想天开。
夏梅不想接这样的话题,因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是要帮她详细分析裸奔与打针而无奈露屁股的区别,还是嘲笑为什么这么喜欢裸奔,还是怂恿她去裸奔等等——对于一个病人,一个脑洞大开的病人,一个由恶魔直接转换而来的病人,这些解释的说辞似乎不合时宜,也没什么必要。于是转移话题,避重就轻地问道:“身体感觉好点了嘛?”
“没点屁用,现在是肚子痛还有屁股痛,反正哪哪都痛。”锦诺诺开始埋怨。心里则在咒骂,真是个兽医,医术不精看不出病症也就算了,还打个什么止痛针连一点效果都没有,真是造孽,白白浪费几十块钱,黑心玩意,要是没结婚祝你永远光棍孤独的开心过完这一生,如果不幸结婚的话,那就只能恭喜你命好了。总不能无缘无故迁怒他人吧,毕竟别人是无辜的,善良的孩子对待孰是孰非总是非常的公平,公正的。
一下子想了这么多,锦诺诺突然觉得脑瓜疼,用手敲了敲脑袋,这样异常的举动再次惊呆了夏梅,担心会不会有自残倾向,为避免误伤到自己,疑惑的问了一声。毕竟早知道,早了解情况,早做打算,不排除扔下她逃之夭夭的可能。但得到肯定回答后,夏梅还是不忍心丢下这可怜的孩子,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我很善良的,好人有好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百年之后会直达天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