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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让晚上到家时郑延还没有走,已经把沈桐哄的睡着了,正坐在客厅看几份文件。
见沈嘉让开门进来,郑延放下文件,笑着问他:“晚上谈的怎么样?”
“我接下了,一套珍珠首饰。”沈嘉让在沙发上坐下,郑延起身去给他弄蜂蜜柠檬水解酒。
“你喜欢就好,但也别为了设计东西累着了,咱们不差那些钱。”郑延说。
他看了看沈嘉让,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蹙眉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沈嘉让摇摇头,喝了口柠檬水,说,“碰见个神经病。”
郑延挑眉,“怎么说?”
“没什么,都是小事,已经解决了。”沈嘉让不欲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淡笑道,“酒喝多了点儿,睡一觉就没事了。”
郑延道:“那就快点洗个澡睡吧,我明天来接小桐去上钢琴课。”
“嗯,”沈嘉让说,“延哥,我明天想回家去看看。”
一个星期没回自己家了,原因么,一个是不想去面对那个和叶芳菲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房子,另一个是不想看到那房子里各种属于叶芳菲的痕迹。
但总借住在郑延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迟早还是要回自己住的,该找人来清理一下才好。
郑延对此早有打算,他说:“明天我陪你回,替你找个搬家公司,该不要的都扔了,再装修一下,你看怎么样?那房子的装修风格都是八九年前的了,也该换换了,换个风格,你也换个心情。”
要是全部都重新装修一下,装的精致一点儿,少说也要三个月才完工,装完了人也不能直接住进去,虽说有环保材料,但最好还是让房子敞上一段时间,这就又要几个月。
郑延不信自己这几个月拿不下沈嘉让,就算拿不下,也得让沈嘉让明白自己的心意。
犹豫了一下,沈嘉让同意了,那房子的装修风格的确过时了。
刚好王晟那边给了他一笔定金,加上自己手头的存款,正好可以把房子重新好好装修一遍,家具电器什么的也全都换了。
以前是按照叶芳菲的喜好装的房子,以后他自己一个人住,自然得按自己的想法来。
“麻烦你了,延哥。”沈嘉让诚恳道。
这么些年来,郑延帮他不止一点半点,对郑延他是真心感激。
周六一大早,郑延载着沈嘉让送完沈桐,再回沈嘉让家里。
房门打开,沈嘉让环顾一周,他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但家里看上去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那天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叶芳菲除了那个行李箱,什么都没有拿
沈嘉让不由在心底自嘲一笑,走的还真是彻底。
郑延道:“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最近要用的,我让人搬去尚都那边,至于衣服什么的就不用带了吧。”
沈嘉让要用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书,各种类型的书,他有时候会从书里找设计灵感,其次就是各种绘图的工具,至于其他动手制作的工具则在学校的工作室里有。
绘图工具沈嘉让自己装进箱子,现在就能带走,其他的东西要搬家公司来。
收拾好之后,俩人站在门口,沈嘉让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将近十年的房子,眼底闪过一丝留恋,随即轻叹了口气,绝然转身。
直到这会儿郑延才悄悄松了口气,心底浮上喜悦。
……
周一沈嘉让上午有一节课,是节理论课。
进了教室,他第一眼就发现了异常。
全班总共就二十个人,多一个少一个全都一清二楚。
而且多出来的那个人,还堂而皇之地坐在第三排的正中间,相当于是整个教室的核心位置,并且在他的周围,班上半数漂亮女生都围着他,正有说有笑地聊天。
沈嘉让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那个帅气的男孩儿,就是之前在会所强吻他的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众发作那种事情太蠢,沈嘉让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易人歌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嘉让,他还没有答话,班长樊梦琪就道:“教授,易人歌没走错,他是新来的借读生,刚才是院长亲自领进来的呢。”
以易人歌的能力,轻易就能查到沈嘉让的资料。
虽说易人歌才二十岁,但早已经不上学了,不是成绩不好,也不是学不会,而是太聪明学校没办法教他。
他给燕城地质大学捐了些器材以及大量图书,借老爹的名义搞到一个借读生名额,大大咧咧地就来上课了。
反正他就是蹭蹭课,又没有学籍什么的,学校根本不用对他负责,还白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易人歌一笑,乖巧道:“沈教授好。”
沈嘉让面无表情。
他很想把这小子赶出去,但院长领过来的人他不好处置。
', ' ')('上课铃声响了,沈嘉让打开准备好的课件,给学生们上课。
易人歌坐在下面,桌上摊开一本崭新的书,眼睛却永远都不在书上,更加没有停留在前方的投影墙上半秒。
他一直在看沈嘉让。
沈嘉让穿着白衬衣,袖口挽到手肘处,肤色温润如玉,外面是一件烟灰色的马甲,掐腰的设计,勾勒出劲瘦的腰部线条,下半身是修身的长裤,双腿笔直修长,每当转身的时候就能看到挺翘的臀部。
越看越喜欢。
易人歌的眼神让沈嘉让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节课,沈嘉让朝易人歌扬了扬下巴,道:“你跟我来。”
他径自去了洗手间,背靠着墙壁,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点燃,含进唇间,皱着眉头深吸一口。
易人歌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
白色烟雾氤氲了沈嘉让的侧脸,俊挺的轮廓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易人歌觉得自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两个字:撩人。
易人歌回手把“暂停使用”的指示牌放在了门口,又锁上门。
沈嘉让并没有发现他那些小动作,回过神来,冷冷看着易人歌问:“你来干什么?不去当你的少爷了?”
易人歌没答话,他站在沈嘉让面前,突然扣住沈嘉让的手腕,拉过头顶,用一只手锁住,一条腿顶入沈嘉让的双腿间,腰胯部分将人死死抵在墙上,另一手捏住沈嘉让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唔……”
沈嘉让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易人歌的一连串动作就发生在眨眼之间,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钳制住了。
沈嘉让拼命扭动着头想要躲开,但易人歌的力气极大,他根本挣不开。
唇上传来灼热的触感,鼻腔里满是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唇被灵活的舌头撬开,长驱直入,在他口腔里翻搅着,舔舐着,舌头被吸住玩弄,津液全都被卷走,就连呼吸都被夺走。
这是和女人接吻完全不同的感觉,沈嘉让被压制,被侵略,被另一个男人的强大气息包裹住,激烈又疯狂,令人头皮发炸。
这是易人歌的初吻。
他以前虽然从来都没有实践过,而且一直认为两个人的舌头搅来搅去不会有什么快感,但他的理论知识是丰富的,甚至比许多情场老手还要丰富。
脑子好使的人就是有这样的优势。
他知道无数种方法挑起沈嘉让的欲望。
他也没有想到,和沈嘉让接吻的感觉会这么好。
吸着沈嘉让的舌头,他就想把沈嘉让吃到肚子里去。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易人歌小腹下的阴茎就已经硬到发痛。
“唔唔……”
沈嘉让喘不过气来了,脸色涨得通红。
易人歌这才缓缓退出了他的口腔,但却不肯离开,微微喘息着,额头抵着沈嘉让的额头,用鼻尖蹭了蹭沈嘉让的鼻子。
沈嘉让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喘气,同事怒瞪着易人歌,低喝道:“放开我!”
担心外面有人会听到,他不敢太大声。
易人歌用唇蹭了蹭沈嘉让的嘴唇,贴在他唇上,哑着嗓子说:“不放。”
沈嘉让被扣住的指间香烟已经快要燃尽,烟灰掉落在地上,易人歌取下香烟,想将烟蒂放入沈嘉让唇间,沈嘉让微微偏头,躲开了。
易人歌没说什么,只专注凝视着沈嘉让,将烟扔在地上。
他又扣住沈嘉让的下巴,嘴唇缓缓在他唇上缓缓厮磨,偶尔舔一下,像是舔糖果一样,一口,又一口。
沈嘉让张嘴想咬他,却被易人歌侵入口中,不知道使了什么巧劲,他完全合不上嘴巴。
“唔……”
又一次被吻住了。
沈嘉让气恼至极,想抬腿踢易人歌,结果被抵得太狠,完全用不上力气。
这一次易人歌吻得没有第一次那么激烈,他慢慢地勾着沈嘉让的舌头戏耍,舔舐过他的上颚,又温柔地吮吸他的舌头,舌尖擦过他舌头的侧面,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被放过。
不知不觉中沈嘉让的腿软了。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开始享受起这个吻。
易人歌悄无声息地勾着沈嘉让的舌头,缓缓地一点点地往外退出去,狡猾地引诱着沈嘉让。
沈嘉让毫无察觉,被易人歌那狐狸一样的舌尖勾得主动伸出了舌头。
这才是接吻。
易人歌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激动,压抑着兴奋和沈嘉让的舌尖共舞。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嘉让的舌头都酸了,他将易人歌的舌头顶出去,腰酥软得不像话,靠着墙壁不停喘息。
易人歌笑着亲了亲他的唇,声音低哑:“还要吗?”
沈嘉让狠狠瞪了他一眼,紧接着,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的吻他自己主动了!
而
', ' ')('且……他还很有感觉。
沈嘉让心中一惊。
怎么会这样!
他不喜欢男人!
“放开我!”沈嘉让羞恼地又低吼了一声。
易人歌的唇贴上沈嘉让的唇,轻轻啃噬,舔咬,黏糊糊地说道:“嘉让哥哥……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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