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白霆真的没有精力。
“小白，我回来再跟你说。”
白钰一声“哥”没喊完，电话挂就断了，他心里七上八下，是谁，到底是谁？
他站在窗户旁边，吹着冷风强迫自己冷下来，将纷乱的思绪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等等，他似乎一直忽略了大哥身边的那个人––魏尘阳。
从大哥出狱，他经常看到魏尘阳在后面跟着大哥，还用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注视着大哥，原来是这样。
难怪林清雅对他这么好，原来是补偿啊，是想让他们息事宁人吗？
白钰拳头硬了。
“涛哥，《与君》我不拍了。”
程涛的困意都被他这句话给吓醒了：“发生什么了？”
白钰气的声音都在发抖：“没什么，就是不想拍了，林清雅要是问，你让她来找我。”
“不是，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顾殷承合作，你这……突然不拍了，导演和投资方都得罪了，你以后在娱乐圈的路会变得非常艰难。”
白钰不是冲动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程涛还是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我现在也不算有名，得罪了他们，大不了以后不混娱乐圈了，但这部戏我不会拍了。”
程涛自知劝不了，去搬救兵了。
白钰站在窗前站了很久，四肢渐渐变冷、僵硬、麻木，他却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样，只有心已经在滴血。
半个小时后，电话大概响了十分钟，白钰才从自己思绪中抽离，刚一抬手，就感觉心口一紧，疼得厉害。
“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拍《与君》和你大哥的事没有一点关系。”
贺江一开口，验证了他的猜想。
原来就他一个傻子。
“所以你也知道大哥和魏尘阳的事，对吗？”
白钰生起气来，语气与平时无异，但是语速会变慢，咬字会加重，停顿会变多。
尽管语气没变，但很容易听出区别，而且小白属于越生气越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等情绪真正爆发的那一刻，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管用。
“你们都知道，就瞒我一个。贺江，你真行啊，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白钰声音突然拔高了八个度，抬脚踹了柜子一脚。
砰！
柜子移位发出的刺耳响声，让贺江的心都抖了一下。
白钰发泄过后，坐在床边，抓着床沿，胸膛上下起伏，两人沉默了好久。
白钰承认刚刚冲动了，但他不后悔。
白钰调整自己的呼吸，因为气血上涌，他现在感觉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