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祈祷能中,好几次了都没中,总觉得是许错了愿望一样!”
“那我还是祈祷国泰民安吧!”
“那是圣上应当许的愿,你这人野心太大啦!”
“嗨呀,我这不是替圣上分忧呢?”
人流来到了河边,然后三三两两分散,他们到河边放下了花灯,各种形状的灯浮在水上,然后顺着河水慢慢往下游漂去。
薄秋不住地四处瞭望,她希望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孔,但终究事与愿违了。
她忍不住去看河里的花灯,还有那些放花灯的人,忽然觉得心酸委屈,此时此刻她心头有无数情绪,与王邶分开之后的惶恐不安,再之后的茫然无助,在这时候全部迸发出来。
她感觉自己眼睛发胀,有泪水涌出眼眶。
摘下了面具,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迷茫中辨认了一下方向,顺着她刚才走过来的方向,朝着看起来最明亮的那栋花灯楼走去了。
宰相府中,宫中传来的消息送到了书房,值守的随从不敢怠慢,急忙便让人往后面去找王邶。
去后面的人也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过来的还是王邶贴身的随从王忠,王忠听着那人说了宫中的事情,面上浮现出了无奈的神色,道:“大人带着夫人也去凑驱傩的热闹了,走之前只让我把府里上下都照看着,不要出乱子。”
“那能找到大人吗?”从宫中送消息来的人面上露出了焦虑神色。
王忠不由得苦笑:“今儿外头那么多人,想要找到大人……这怕是难了。”
外面的情形谁不知道呢,书房里众人只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只好作罢。
“那宫里面现在是出动禁卫出来找圣上了?”虽然现在找不到王邶,但同样混在驱傩人群中的还有一个今上,王忠倒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宫中太后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动禁卫,还要看太后的意思。”来人说道,“这一来一去,时机已经错过了,若是大人在府中,怕是还来得及。”
王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只亲自送了这人到府门口,又扶了他一把让他上马,口中道:“或者这也不是最好的时机,你赶紧回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在夜色中打马而去。
王邶不在府里的消息只有正院里面的人还有书房里面的少数人知道。
得益于王邶一向对府中下人的掌控,此刻后院倒是也还是没有人知道王邶与薄秋出去看驱傩的事情,只以为王邶是与薄秋单独在正院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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