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心中担心起来:如果常乐公主强行插一杠子,白若兰还能不能有个善终?这孩子能不能好好生下来?
这么一想,她心头一凛——尽管这只是位面,但这么多时日的相处,她感觉得到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倘若白若兰因为她和张常乐丢了性命,那岂不是作孽?
得要尽量拖久一点,最起码要给白若兰留一条生路吧?
想到这里,薄秋又有了些斗志——或许事情也并非没有转机,既然张常乐是公主,那么按照皇家的面子,也未必会让公主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吧?
清了清嗓子,薄秋认真看向了白若兰,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便不用搭理了,我都自有安排的。过两日裴家族中会有人到府里来,你记得避让些,不要往前面去了。”
白若兰很快便被这句话给拉走了注意力,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裴苒养在前院的那个小戏子,眉头拧了起来,道:“那老爷前面还养着个小戏子呢!”
薄秋道:“你是正经姨娘,那小戏子算什么,连个丫头都不算,理她作甚?你还是好好养胎,人都说女人生子半条腿迈进了鬼门关,你现在不好好养着,将来哪里来力气生?”
白若兰听着这话,便也不辩驳了,只老老实实跟着玛瑙回了东院去好好养胎。
过了两日,裴家宗族的族长带着两大车年礼从南边来到了京城。
裴苒自从高中进士之后,裴家宗族很是欣喜了一阵子,但那时候裴苒也没往族里安排什么——毕竟那时候他自己都要靠着薄秋才谋得一官位,所以宗族里面就算想要攀高枝的,也没能找着机会。
但今年薄秋让人回南去置办了祭田,重新修了族谱祠堂,还叫人打理了书塾,请了先生来给族中的小孩教书认字,于是族中顿时振奋,狠赞了裴苒的知恩图报,然后商量了一番之后,便由组长亲自带着人,准备了丰厚的年礼往京中来了。
毕竟裴苒今时不同往日,他若是愿意拉一把族人,将来裴家这一支想要出人头地便容易许多了。
如今裴家宗族的族长按照辈分算乃是裴苒的祖父一辈,和裴苒的祖父乃是亲兄弟,这位裴老年过六旬,但还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哪怕一路颠簸过来,面上也没什么疲累颜色。
裴老先着人送信到裴府,然后等到裴苒告知了他休沐那一日,才进城到了裴府中来,礼数上是十分周全,叫人无可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