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笑着行了礼,然后在一旁坐了,笑着道:“是二弟聘礼的事情,要亲自问过老太太才放心呢!”
“聘礼不是早就有定例?”老太太面上露出些疑惑,又转头去看自己身边的丫鬟,“这事情还没定下吗?不是说后日就要去韩家下聘?”
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金玉看了薄秋一眼,面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一时间倒是没说话。
薄秋只当做没见着金玉的眼神,温和笑道:“今儿听大爷说,二弟觉得聘礼简薄了,要添东西,大爷说如今家中情形只是如此,是依着媳妇当初的聘礼一模一样的定例,于是兄弟二人在书房吵了一架。”顿了顿,她又笑着看向了老太太,道,“依着媳妇来看,多加一些,也是对韩家看重。但媳妇不敢擅自做主,便想请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露出了一个思索的神色,倒是没有立刻回答,只又问金玉:“老太爷呢?老太爷知道这事情吗?”
金玉又看了薄秋一眼。
这次薄秋倒是一下子明白金玉的意思了——恐怕之前在东院里面与梅汀正在争吵的,就是梅老太爷了。
两次没能得到金玉的回答,老太太脸上露出了些不悦:“总看秋娘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秋娘的面说?总弄出这样蝎蝎螫螫的样子,上不得台面!”
金玉听着这话,便也只好硬着头皮道:“老太爷知道大老爷和二老爷吵架了,这会儿正在东院和二老爷说这事情呢!”
听了这话,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又思索了片刻,最后看向了薄秋:“聘礼这事情你就按照前例来办,若最后要添什么,也不从公中走。若汀儿再找他哥哥吵架,你就去叫汀儿来这里找我。”
薄秋忙应了下来。
老太太这态度看起来是公正不偏颇的,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有金玉那两次眼神,薄秋仍然还是有些在意。
等到晚间时候,梅清从外面回来,洗了澡换了衣裳,两人在竹床上坐着乘凉,薄秋便引着梅清来说梅家的情形了。
“我自进门就听说你小时候过继给了大伯,但也都影影绰绰,没人说清楚过。”薄秋摇着扇子好奇问道,“你自己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梅清懒得自己扇扇子,躺在竹床上又觉得有些热,就往薄秋那边靠了靠,好蹭一蹭凉风,语气倒是很无所谓:“这有什么不知道,我大伯当年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当了禁军统领,得了圣上青眼,圣上说要亲自给我大伯赐婚,所以我爹当年虽然比大伯年纪小,还是先成亲了。”顿了顿,他叹了口气,“然后我出生之后没多久,大伯因为禁军中一些事情去世了,然后族里面商量着,就把我改到大伯名下,叫大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