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如果你不急着脱衣服走的话,我们可以先说说话,至于要不要做那件还没做完的事情……”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然后才慢慢地说了下去,“是可以商量的。”
“说什么?”薄秋狐疑地看向了王邶。
“什么都可以。”王邶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只看着薄秋和自己压在屁股底下的裙子使力无果,“你现在是不是很恨这些漂亮的宽大的裙子?”
“是的没错,我恨它们!”薄秋之前有多喜欢这些宽衣博带的款式,现在就有多讨厌。
“所以你恨的是它们,还是恨现在一屁股坐在你裙子上的我?”王邶循循善诱地笑了笑。
薄秋抬眼看向了王邶,正好也对上了他的目光,两人目光相触,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对王邶没什么恨——不过陌生人临时凑到了一起,能有多少爱恨呢?
她感觉自己似乎是个外人,位面中所有人在她看来并没有强烈的爱恨,位面中所有人都只是短暂相逢的伴侣,她终有一天会离去的。
可反过来说,倘若从位面中人的角度来看,她是外人吗?
在第一个位面里面,在她离开之后,白若兰为了她不惜对上公主去告御状的时候,她对白若兰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无足轻重的外人吗?
在第二个位面的后来,梅清孤孤单单过了一辈子,薄秋对梅清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吗?
在这里,她薄秋对王邶来说,只是简单相逢的伴侣吗?
她知道不是的。
他们是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我很可怕吗?”王邶见薄秋久久不语,语气更和缓了一些,“我认为我不是一个可怕的人,你是我的妻子,更不用怕我。”
“并不是。”薄秋回过神来,她也已经能看出来王邶现在没有再想圆房的意思了——他的确应当不是一个喜欢强迫人的人,“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就算你守身如玉,将来也不可能回去薄家的。”王邶说道,“就算他日我被秋后算账,你父亲也不会把你从泥沼中捞出来,他只会大义灭亲,再为自己的好名声添上一笔让人动容的血泪。”
“不……我是在想你有八个夫人。”薄秋抬眼看向了王邶,她调整了一下心情,把话题导向了她认为安全的方向,“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你的八个夫人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想怎么做都没有人会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