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难了。”
外面的情形谁不知道呢,书房里众人只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只好作罢。
“那宫里面现在是出动禁卫出来找圣上了?”虽然现在找不到王邶,但同样混在驱傩人群中的还有一个今上,王忠倒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宫中太后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动禁卫,还要看太后的意思。”来人说道,“这一来一去,时机已经错过了,若是大人在府中,怕是还来得及。”
王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只亲自送了这人到府门口,又扶了他一把让他上马,口中道:“或者这也不是最好的时机,你赶紧回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在夜色中打马而去。
王邶不在府里的消息只有正院里面的人还有书房里面的少数人知道。
得益于王邶一向对府中下人的掌控,此刻后院倒是也还是没有人知道王邶与薄秋出去看驱傩的事情,只以为王邶是与薄秋单独在正院玩乐。
此时此刻除却伏媛之外的七位夫人都聚在了乔情的院子里面,七个人围了一大桌,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庭院里面的人放烟花。
“伏氏最近倒是越来越傲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薄家的女儿呢!”宁河郡主赵思喝着酒说道,“看样子是有了撑腰的人——听说伏家又和薄太傅走近了?”
“那不就是墙头草。”乔情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大人向来对伏氏也不如何,伏氏想要做什么也掀不起浪来,倒是如今这位薄夫人……我瞧着大人应当是放在了心里,以薄太傅与大人这水火不容……这美人计用得好,这姜还是老的辣。”
“你当初就不该把府里的事情交给她,交给她做什么?”宁河郡主赵思嗤了一声,“主动尽失,太傅教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万事不会?现在府里面她倒是上上下下都打理明白,想送点什么东西出去给那老东西知道,不是轻而易举?”
“我倒是不想交。”乔情摇了摇头,“最初大人也只叫我交一半,后来便让我全交出去,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得事事都听大人呢?我只想着大人当初救了我和词妹一命,大人说什么我当然是听什么了。”
“那日我与妹妹去过正院,只觉得她傲气得很。”兰玉儿此刻喊话字正腔圆,根本也不说什么鲜卑话了,“以我和妹妹这粗浅目光,也看得出来这不过是那什么太傅的美人计,奈何说了大人也不听。”
“美色动人,大人是个男人,当然要动心。”妹妹兰珍儿接了话,“不过好在她也不为难我们,只是当做没看到而已,不幸中的万幸。”
“这倒也是,那天你那么不讲道理就冲过去,我算是怕了。”兰玉儿喝了口酒,又看向了乔情,“听说大人再过几日就要往北庭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