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发现自己火气忽然很旺——再也不是佛系的她了。
“嗷……好的。”薄峪迅速地把车帘拉开,然后伸手灵活地跳了下去,接着乖乖地从车夫手里把马凳接过来,放在车边让薄秋也下来。
踩着马凳下了车,薄秋看了一眼这便宜儿子,有些想叹气。
“进去吧!”伸手拍了拍薄峪的脑袋,薄秋这一时半会也不想说什么了,教育小孩从来不是一日之功,她忽然觉得她应该读几本什么青春期子女教育之类的书再进来的。
薄峪撒欢跑到自家大门旁,又转头去看薄秋:“娘亲,晚上我们吃什么呀?”
“……”薄秋无语地跟了上去,“你自己去厨房看看好了。”
“我想吃红烧兔丁,可以吗?”薄峪仿佛已经把自己去衙门半日游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我还想吃獐子肉,他们都说獐子肉可以生吃,生吃好吃吗?”
“兔丁可以。”薄秋对前者表示了肯定,“獐子不可以,生吃更不可以。”
“那为什么从渤海国回来的人说獐生好吃?”薄峪仿佛一下子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追问,“他们能吃我不能吃吗?”
薄秋无语了片刻,生吃这种事情,先不管好不好吃,干净卫生才是放在第一位的啊,万一有个寄生虫什么的吃进肚子里面去了,这年头的医疗条件,恐怕要死得不太舒服体面了。
“好不好吃这个不提,但是生吃这一点。”薄秋思索了一会,看向了薄峪,“这样,你去厨房,叫大师傅给你片个生鱼片,你也别提你想吃什么,然后回来再告诉我你想不想吃,行吗?”
“鱼片和獐生是同一种东西吗?”薄峪跃跃欲试就要往厨房跑了。
“不是同一种东西,但反正都是生吃,从烹饪技艺上来说,属于同类。”薄秋说道,“你就让大师傅当着你的面从杀鱼开始,你完完整整看一遍,再回来告诉我你想不想吃。”
“嗯嗯我去了!”薄峪疯狂点头,然后一溜烟就往厨房跑去了。
薄秋看着高高瘦瘦的薄峪,心里忍不住算了算他今年的年龄——十六岁,正是青春期,正是叛逆期,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啊……
不过这是古代,十六岁的男孩认真说起来都可以做为一家的顶梁柱了,怎么薄峪看起来还傻乎乎的万事不管?难道是因为薄秋之前大包大揽什么都管了,所以这小子就在家混吃等死做个没文化的纨绔了?
把记忆里面种种全部都翻出来想了一遍,薄秋不得不承认,这还的确是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