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薄云淡淡道,“如今我知道庄将军把冀州收复,乃是想投效庄将军,不知道庄将军愿不愿意带我回去冀州。我从小在冀州长大,后来苦读诗书,希望报效朝廷,但最终事与愿违。我眼睁睁看着冀州沦陷,却只能被人强行带着往南走——那种感觉太无奈了,我想要弥补我之前做刺史时候的过错。”
这话听得一旁的黄布微微惊了一下,他可没想到薄云会说得这样直白。
而庄禧仍然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看着薄云,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他这说辞。
一旁的何鼎山看了一眼庄禧,又看了看那薄云,他是冀州人士,其实也远远见过几次薄云这个人,但是薄家是在门第高,薄云乃是他之前高攀不上的,他实在也猜不透这个薄云现在到底想做的是什么。
“或者庄将军可以认为我是心中愧疚太多。”薄云诚恳地看向了庄禧,“若庄将军不愿意带着我去冀州也无妨。”
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愿意带上他,他就自己回去?
庄禧一时间脑子里面都被阴谋论给塞满了——他认为薄云必有所图,他甚至不愿意去相信薄云就是愧疚,他既然必有所图,那就不能让他自己去冀州,让他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才能更好地掌握他的动向吧?他盯着薄云思索了许久,最后道:“若是因为愧疚,那我便带着你一道回去,让你看看如今的冀州是什么情形吧!”
听着这话,薄云起了身,恭恭敬敬地对着庄禧行了一礼,道:“薄某今后便追随将军左右。”
庄禧潦草地点了点头,又狐疑地看了一眼薄云,越看越觉得他是不安好心的。
然而薄云之后便表现出来了强大的亲和力和长袖善舞,宴会中庄禧不知不觉就和他相谈甚欢,和黄布也聊得开心,薄云面面俱到,就连旁边的何鼎山也没有落下。
一顿饭吃完,薄云亲自与庄禧一道出了太守府,亲切地约定了明日在城门口相见。
庄禧回到家里见到薄秋,便忍不住说起了这个薄云。
“这人简直太可怕了。”庄禧回过神来之后这样对薄秋说道,“他简直会蛊惑人心,你听说过他吗?他说他和你的关系顶多是算从兄妹,从兄妹得多远了?感觉这是要翻遍族谱才能理清楚的关系吧?”
薄秋听着庄禧形容的薄云,不免在记忆中也搜寻了一番关于此人的消息,只是她想了许久,也只能想起来这人和自家这一支离得远了,和本家关系近,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但既然有这样攀扯一个关系,想来这个薄云对庄禧还是友善的,否则大可不必这样绕弯子兜圈子来把关系拉近,于是她忍不住笑了笑,道:“关系远倒是也不稀奇,之前太守夫人还在我这里拉过一个远房表亲的关系呢,只是老话说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中有远亲,道理都是一样。你如今是今时不同往日,所以他们想要和你打好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