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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过十分,严宽带着装修队过来了,连淮刚打开门,就看到从严宽身后走出一个略娇小的长头男人。
这人穿着黑丝绸上衣,妆容精致,戴着副墨镜,看到门里的连淮,用做了黑色美甲的纤长手指摘下眼镜,露出一双长睫毛凤目,一眨。
“Hello~”
来人正是黄连玉。
连淮脸色一僵,看了看黄连玉身后的严宽:“不是说了不要带他来吗?”
“呵呵,”严宽也满脸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管得住玉儿吗?”
“不让我来我才要来呢。”黄连玉才不理会他们,直接踏入连淮家门,扫视了一圈,带着点嫌弃的语气,“你这性冷淡的装修风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看人已经进门了,连淮也无可奈何,只能忽视掉他的叽叽喳喳,招呼严宽和装修人员搬东西进来,开始测量装修。
黄连玉看连淮不理他,也习惯了,自己走到鞋柜边去拿一次性拖鞋,正把脚上的一双小牛皮鞋脱下来,就看到玄关旁放着一个标了蔷薇花圈的纸箱,顿时眼前一亮,左右看了看,很好,没有人注意自己,便悄悄换了鞋子挪过去。
翻开纸箱,黄连玉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情趣用品,忍不住发出“哇哦~”一声感叹。又翻了翻,左手摸到了根男用按摩棒,右手又翻出来一个扩阴器,看着手里这两样完全不相干的东西,一时间,黄连玉不禁有些迷茫:连淮这次,到底是收了个男奴,还是收了女奴?怎么男用女用的都有?
莫非……只是炮友?黄连玉又想,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还让老严给带一套“家用的道具”,分明就是收了家奴……
难道……黄连玉想到一种可能,一惊:难道同时收了两个?一男一女?
不对不对。他赶快又否定,连淮以前收奴,一段时期都只有一个人,绝不会脚踏两条船……
黄连玉纠结着:可是,上次的事情好像对他打击也挺大的……难不成?破罐子破摔了??
黄连玉正蹲在这处脑补,那边,连淮跟严宽敲定了实施方案,回头看到黄连玉正蹲在玄关,走过来一看,这人正在扒自己新买的玩具,不由有点脸黑:“你还挺不客气啊?”
没想到,黄连玉居然反常地没有反驳,而是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太堕落了!”
连淮根本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一把揪着衣领把人薅住,扔给严宽:“好好管着你家的。”
“嘤,”黄连玉被甩给严宽,做作地嘤咛一声倒在严宽怀里,靠在对方臂弯里,抬手摸摸严宽的硬胡茬,忧愁又庆幸地叹了口气:“哎,严哥,你真好~”
严宽笑着用胡茬蹭蹭他软滑的手掌心,把人搂得更紧了。
两人在这边甜甜密密,客厅里正铺着地板的几个年轻小伙只感觉一阵酸臭,有个染了一头红发的青年还忍不住冲他俩喊:“老板,能不能考虑下我们单身狗啊?”
黄连玉看了眼叫嚷的红毛,微笑着回他:“小周啊,你要是想找啊,我这儿有很多对你感兴趣的哦~”
“不了不了”,红头发的小周一看黄连玉的微笑,忍不住有点发麻,“我还是对女人更感兴趣,不劳烦老板娘了。”
“哼,”黄连玉看小周假装很忙地低下头干活,这才放过他,又叹了口气,亦有所指地斜着眼看连淮,“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连淮听不懂他的内涵,也不再理他,跟严宽又聊起来屋里的一些装修问题。两人直到地毯装好了,才又敲定一间客房的改造,连淮选了束缚带和链子的样式,定好日期,施工队的人都完成准备离开了,黄连玉死活不走,硬拉着严宽留下来。
没办法,严宽干脆放了施工队的小伙子们先走,又托小周回去给他送来工具箱和一些材料,趁着黄连玉硬留着不走的时间,先把浴室的一些东西装了。而就在严宽在浴室折腾时,下班的狗狗也回来了。
打开门,路肖看到地上铺着的长毛地毯,换了拖鞋,转过玄关,还没来得及喊“主人”,就看到一个精致的男人正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看资料的连淮,表情很是不善。
路肖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叫主人,正踌躇着,连淮对面的男人也看到他了,一个猛冲站起身来,叫喊道:“哎!这不是昨天的帅弟弟吗~”
“等等……”黄连玉刚站起来就意识到什么,他走到路肖身前,踮脚比当了两下身高,比他高了大半头……又上手摸了一把对方健美的胸大肌,把人惊得倒退一步。
“哎,”黄连玉回头喊着连淮,“这比你还高吧?……你做0啦?”
“……”连淮对他的脑回路很无语,没有理会,走到两人身边,一把将黄连玉揪开,朝路肖扬了杨下巴,示意对方在地毯上跪下:“不是外人,跪着吧。”
路肖听见连淮的指示,扫了眼黄连玉,耳朵尖红红地,小声央求连淮:“主人…别…”
连淮有些不悦,脸色沉下来,“早上教的都忘了?”
', ' ')('要听话……路肖记起来,赶紧跪下来,也不管还有陌生人在旁盯着了,蹭到连淮腿边,给主人道歉:“对不起主人……贱…贱狗错了。”
“等等等等!”不等连淮应答,黄连玉赶快打断他们,“别在我面前玩啊!赶快的!从实招来,哪里找的这么帅的?”
“……晚上再收拾你,”连淮瞥了眼脚下的小狗,这才回答黄连玉,“自己送上门来的。”
“哇……”黄连玉蹲下身,看着路肖的宽肩窄腰,不禁发出了羡慕的感叹,刚要伸手去摸摸对方的背肌,厚实的背脊就被连淮的脚先踩上了,他顿时有些生气地抬头,瞟着连淮,“怎么?看看都不行啊?”
“看可以,”连淮回了一句。
又垂着眼盯着脚下的人,神色晦暗不明。
“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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