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是够累的。”顾明谦回忆起自己乘几小时飞机的难受劲儿。
“没有啊,挺有意思的。”苏方为咧嘴笑,两颊陷出一对儿甜甜的酒窝,“我没坐过火车,不知道还是要抢票的,结果赶在最后只买到站票,不过正好也省钱了,我往自己行李箱上一坐,还能比坐在座位上累多少。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见到了很多有趣的事儿,跟人扯闲篇儿还学了好几句方言呢。”
顾明谦没预料到她是这番心境,不由一怔。
“我话太多了吗……”苏方为半天没听他接话,尴尬地收住了话题。
“啊不,没什么,挺有意思的。”顾明谦回神道。
苏方为心下了然,不再继续说话,扭头望向车窗外,雨点砸在窗上,形成不规律的噼啪声。
车内是木质香调的香水气息缭绕,车外蒙蒙雨帘被车速拉扯成一片灰白朦胧,隐约可见附近的房屋建筑逐渐低矮。
很多年后,苏方为遗忘了许多事,却仍然清晰地记得这一天的潮湿和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