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数,问他:“服了么?”
包副乡长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说我服了,我是真的服了,别在折磨我了,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就是了,真的。
瞧见他被老鬼给整服了,我不再多废话,直接问他东西真的是被那村支书请的贼给昧了?
包副乡长直喊屈,说若是东西到了我的手,什么责任我都担着了,没想到孙东亮那狗日的办事这么不靠谱,随便找了一个乱七八糟的贼,居然一点职业道德都不讲。实话跟你好说,洪书记知道这事儿之后,就把我叫过去臭骂了一阵,而张庆那傻比出来之后,又整天来找我闹,现在我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说得委屈,黄胖子在旁边冷笑,说早知道如此,你又何必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包副乡长说本来想着弄这么一个稀奇玩意出来,送给上面,将我这副乡长给转正,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干的。
我指了一下床头的电话,然后对他说道:“你打给孙东亮吧,知道说些什么吗?”
他慌忙点头,也顾不得浑身污秽,给那村支书拨了电话,几句之后,他挂掉了,对我们说道:“打听清楚了,人叫姚小宝,是个女贼,在这周围一带都挺有名气的,之前还跟你们莽山蛇帮有过冲突,被赶到南方去了,最近回家过年,正好给孙东亮知道,就请来帮手了……”
我们莽山蛇帮?
哦,应该是黄溯那家伙手下的堂口吧?
我问人在哪儿呢。
包副乡长告诉我们,说人不见了,不过她有个老娘,在五里牌的一个村子里,出事之后,孙东亮叫自己内侄过去守着,说就是等着那人,一出现,就带电话给他。
我让他把具体地址给了我,左右一看,就觉得差不多撤了,于是低下头来,对包副乡长笑道:“包乡长,你知道我们的规矩么?”
他紧张了起来,连忙点头说道:“哥,我懂,我都懂,保证守口如瓶,谁也不会说。”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是你明事理,你知道的,这一带都是我们的人,只要是我觉得你说了假话,或者是跟人说了我们的事情,你知道我们规矩的。好了,我们得走了,不多说,你这里自己收拾一下,知道怎么解释吧?
他忙点头,说知道,全部都推到张庆那刁民身上就行了。
我本来都要走了的,听到这话儿,又回过了头来,认真地对他说道:“人张庆平白无故损失了几百万,找你麻烦有错么?”
他一愣,说哥,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你能赔点钱,就赔点钱,以后多照顾一点,尽量和解就是了,也别把人整进局子里去,至于么?要记住,你也是人民里面来的,说你是父母官,你还真的骑到人民头上去了?这事儿我记着呢,处理不好,我就找个兄弟过来替天行道了,懂不?
那家伙就是个媚上欺下的混蛋,听得一哆嗦,连忙点头,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我们三人不再管他,从窗户那儿翻下,离开了医院。
去找车的路上,老鬼有些感触,说吗的,尽是这种人在当官,老百姓不受欺负才怪。
黄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这么灰心,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并不是人人都如此的,相比之忧国忧民,我们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去那个村子才对。
我们刚才拦了好几辆车,结果人家一瞧我们三个大汉,膀大腰圆的,再一听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顿时就是猛摇头,怎么都不肯走,最后没办法,我们找到一个黑车,跟司机商量,说我们去镇子上,不去村里,这总行了吧?
在镇子上下车,多少也有些保障,那司机喊出了一倍的价钱,这才肯答应。
得亏黄胖子是个土财主,要不然以我和老鬼这样兜里空荡荡的穷鬼,还真的是很难讲,指不定就在半路翻了脸。
如此折腾一路,我们到了凌晨一点多才到了那镇子里。
下车之后,黑车司机像见鬼一样,油门一轰,带着车赶紧离开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找不到路,没办法,只有联系孙东亮提供的那个电话号码,让他来带路。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有一个人开着摩托车就过来了,车子停在我们的面前,下来一个三角眼的年轻人,一脸狐疑地问刚才打电话的人,是你们?
我点头,他紧张地说你们就是包乡长找来的人?
我说别特么废话,赶紧跟我们说什么情况,那人也是个怂包,瞧见我有些凶恶,便不敢再多盘问,简单说了一些,说老婆子和一孙女住一块儿,这么多天来,都没有啥动静。低以鸟扛。
我问清楚了道路,商量了一下,便跟这人一起先坐摩托车离去,老鬼在后面跟随,至于黄胖子,则回头让人再过来载他。
商量妥当,我们很快就骑着摩托车回到了村子里,那三角眼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开了,冲着他说道:“孙蛋子,刚才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那老婆子刚刚被人给接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