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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暗起来,层次分明的乌云泛着红,逐渐侵袭仅存的最后一点夕阳,风也渐渐大了,院子里种的枫叶随风摇曳起来,交错的枝叶看起来愈加繁茂,不经意间便迷了人的眼。
程云甫收回偏向窗外的视线,把目光移到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许祎。
少年侧躺着身体,怀中抱着一个兔子玩偶,那是程云甫之前在商场里随手抽奖中的参与奖——被他随手送了逗小孩子玩,没想到被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一直留着舍不得扔。
程云甫的思绪又被阻断,许祎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神色间尽是不安与恐慌。两人的目光交汇几秒,程云甫仓促地移开了眼。
“要走吗?”少年问。
程云甫沉默。这房子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结实,他想走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然而也并不是毫无办法,但…他真的想走吗?
从前日程云甫被许祎撒娇骗了过来之后,他便果断请了假,期间并未动过什么离开的想法。但许祎想干什么,他还是不太清楚。
如果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他睡,陪他吃饭,陪他看书的话,程云甫倒不怎么在意。许祎常年一个人在家,孤独和偏僻是在所难免,虽用的方法有些偏颇,但他也能理解一点,就当陪朋友的弟弟玩一玩,当成难得的休息度假也没什么。
程云甫和许祎的二姐是大学同学,也因为二姐许珑才认识了许祎。因着被许珑宠弟狂魔的气质传染,他本人是程家的私生子,又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所以他也会情不自禁地对这个软软糯糯的弟弟多些照顾和关心。许祎平日里乖极了,又温顺又知礼,很讨人喜欢。
那这次呢?
“一一。”程云甫叫他的小名,摸了摸少年柔软卷曲的头发,替他拨开遮挡住眼睛的部分。
“我总要工作的呀。”程云甫工作时一丝不苟,在外沉默严肃,对待程家人冷漠疏离,见了许珑装傻充愣,只有对许祎才会这样温柔。
也正是这一点温柔,让许祎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念头像藤蔓一样在他心底驻扎,疯了般成长,直到现在已经牵连了他的每一处细胞和血液。
许祎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背脊却轻轻颤抖起来。程云甫大概是看出来他哭了,有些不忍心,轻拍少年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许祎才抬起头来,湿润的睫毛和发红的眼眶让人心疼,两滴将落未落的泪水挂在下眼睑楚楚动人,白皙的脸蛋上显出两道干涸的泪痕,小巧的鼻尖也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着红,嘴唇微微张开细细地呼吸。
程云甫怔了一瞬,只觉心漏跳了一拍。
但他很快醒过神来,抽出纸巾小心地擦拭少年红润光滑的皮肤,轻声安慰着许祎:“乖。”
许祎点了点头:“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哭泣过后的娇软,不似原来故作成熟的冷静。
这样一个人。程云甫想,是怎么想出把所有出口都封着,并派了许多保镖守着这里,提前给他请好了假,甚至收走他所有通讯工具只为了留住他的法子呢?这样缜密的人,真的是许祎吗?
程云甫的沉思被打断,许祎双手端起床头柜放了许久的水递给程云甫:“哥哥喝点水。”
程云甫看了看他:“没关系。”
他接过许祎手中的水,忽略了许祎轻轻颤抖的手指和欲言又止的神情,一饮而尽。
程云甫再醒来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所以为的稚嫩纯真的少年跪在他腰侧,低着头用嘴巴认真地舔舐他已经半硬起来的阴茎,双手握住他的囊袋一点点地揉捏,没轻没重的手劲让程云甫的性欲被吊得不上不下,实在是称不上舒服。程云甫身体另一侧放着一部平板,男优淫荡的叫床声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响满了整间屋子。
程云甫默了默。
伴随着视频里越来越高涨的喘息声,男人的射精声,少年也逐渐激动起来,他的呼吸声渐渐粗重,热气喷洒到程云甫的腿间,又骚又痒的感觉几乎要侵蚀程云甫的所有理智。
“许祎?”
程云甫掐了自己一把,强撑着冷静下来,甚至抽出空想——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吧?
许祎停下,连带着喘气声也平静了下来。
其实许祎有想到做到一半还没成功程云甫就醒了该怎么办。但那药本就是自己偷偷买的,实在把握不住份量,他在网上查了又查却也发现不了什么具体的副作用,都是含糊其辞,他也就不敢给程云甫多用。
他怎么会舍得伤害他?
但他又能说什么,事实摆在这,不就是他下贱,想要程云甫吗?他没什么好辩解的,然而他却说不出口,对着几乎是没底线疼爱他的云甫哥哥,他怎么有脸?
灯光很亮,氛围很僵,是死寂的夜。黯淡的月色微不可查,嘶嘶的风声带来几丝凉意,悄无声息地钻进没关严的窗子,浸入两人的每一处毛孔。
程云甫几乎窒息,许祎这是在做什么?
他抬头看向许祎粘满唾液亮晶晶的唇
', ' ')(',还未褪去迷离涣散的眼神,红润滚烫的面孔,只觉得一切都陌生得让人害怕。
“你给我下药?”除去不可置信,程云甫就只剩下质问。
这是他付出了许多感情的弟弟,如今自己却被这个弟弟下了药,这又该怎么让人接受?
视频中男优的不应期结束,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开始重现。静谧的屋子又回荡着淫靡的交合声,插入的水渍声,粗重的喘息声和故作娇媚的叫床声。
程云甫皱眉,他伸手够着平板,迅速点了关闭。
他又重复:“我在问你话,你给我下药?
接连两次的质问让许祎更加羞愧。他几次张嘴又合上,紧闭着眼低垂着头,话还没说出口泪水就先落了下来。
程云甫的性器还在硬。他没闲情再等许祎开口了,只得站起身去浴室匆匆冲了个冷水澡,冻得浑身苍白发颤,才把这该死的欲望冷却下来。
浴室里情欲正常下来的程云甫在沉思,许祎是不是有病。许珑只说了他弟弟内向少言,他们一群大人也只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关心他,但总归是忙得不行,没什么时间听纳小朋友的诉求,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凡事都埋在心里,做出这样诡异可怕的举动?
程云甫甚至开始后怕,若不是他,是别的什么有心人士,是否会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会不会伤害到许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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