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捉妖师之被捉笔记作者:衍之枫城

第18节

风沙中,远远地已经能望见城关的影子。

齐川说等过了这处关隘,就算是回到中原了。

白辰骑在马上,晃晃悠悠地踱在他的身边,手搭凉棚望了一眼:“桑梓县?”

“嗯。过了关,就是桑梓县。”

“驾!”

白辰顺手抽了一马鞭,坐下那马吃痛,撒开四蹄,绝尘而去。

“听说章肃文的部队驻扎此地,哈哈,好久没见着他,怪是想念的啊!”

“章肃文?”

齐川一犹豫,那人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赶到城门口,等齐川到的时候,看见白辰等在城门口,还朝他招了招手。

“怎么回事?”齐川下了马,走到白辰身边。

“齐川,你看城门口。”

齐川顺着他的声音望去,只见城门大开,大门内外却是空空荡荡的,除了偶尔往来的几名路人,却是不见一个守城的士兵。

“按理说,若是章肃文守城,不该会出现这种事的。”白辰一手牵着马,信步往城里走去,果然过了城门,都没有瞧见有守军。

“莫非他已经不在这桑梓县了?”

齐川摇摇头,表示:“阿辰,你这么关心他作甚?”

白辰回头笑道:“齐川,你这是在吃醋么?”

齐川追上他脚步,与他并肩:“是啊。你左一口,右一口,都是章肃文。”

白辰安抚着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因为你没听到我念叨你啊,哈哈哈。”

大街上,县民比不得苍澜那般热闹,但也是民风祥和,做买卖的,过路的,只是有些个经过他两人的路人,大都低着头,匆忙赶路赶路,好像在他们眼中,看见的只有脚下的这一条路。

“这位大姐,请问一下,县衙怎么走?”

白辰一连拦下了第三个路人,前两个直接无视他,绕过去了。

这位被拦下的妇人,一瞬间面上闪过一抹惊恐,伸着手,指向一个地方。然后匆匆跑开,好像白辰的脸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齐川,我脸上有什么吗?”

白辰把齐川当成了镜子,上上下下地照了一遍。

齐川见一张嫩滑的脸庞吸引住自己全部的视线,便索性在这张脸上捏了一下:“嗯,脸生得太好看了。”

然而齐川没料到,白辰居然会大言不惭地承认:“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哈。”

齐川无可奈何:“大漠走一趟,这脸皮是糊上了风沙么?”

白辰拉着马,得得得的走到前边去了,伸了一只手在头上摆了摆:“明显是和你呆久了啊。近墨者黑啊。”

齐川抿着唇,低声笑了起来。

忽然他神色一紧,再朝周围看去,四周重又恢复了正常,但方才有一刹那,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凌厉的视线。

齐川蹙了蹙眉,跟上白辰。

县衙也和城门口一样,两扇黑漆漆的大门赤果果地敞开着,门前的两头石狮子上积了不少的灰尘,瞅着像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白辰刚刚跨进大门,就见从正堂里摇摇晃晃得地冲出了一人。

那人披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前襟大开。白辰只瞧了一眼,污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碎碎念着“阿弥陀佛”。

白辰回头要走,却撞在随他而来的齐川身上,白辰蒙着眼,趴在齐川的身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快些走。”

原来那人竟是只穿了件中衣,袒胸露乳也就罢了,关键是裤衩也不知道套上一条。

这人一下子扑向两人,齐川带着白辰横跨两步,这人扑了个空,砰的栽在地上,他那个笔笔直的玩意儿当即成了肉垫子,痛得他张着嘴,声音却完全堵在了嗓子眼,只来得及疼出两行眼泪。

齐川把人扶回正堂,这人仍是一脸的痛楚,不过总算是清醒了些神智,大概也被痛醒的。

白辰别过头,不忍去看他那个磕到流血的部位。

“呃。”这人终于察觉自己的不妥,把中衣扯紧了,多多少少盖起了一些。

这人面子上有些难堪,毕竟自己这副困窘,叫两个外人瞧去了,好歹他也是朝廷命官,以后的颜面要还是不要呢。

“咳咳,多谢两位援手,咳咳。”那人攥着衣角遮住自己,想起身,又觉得后面光着太难看,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齐川从外面进来,拿了件袍子扔给他:“挂在后院的树上,该是大人你的吧。”

那人惊讶得中衣都忘记捂了,不是因为齐川替他拿来了衣裳,而是……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桑梓县县令,陈淮。

陈淮是当朝首辅秦之敬的门生,也是他那一年殿试的榜眼。陈淮原本一直在京中为官,当了六年的京官,虽然有秦之敬的帮衬,但秦之敬为人耿直,陈淮始终没能晋迁。

后来,还是秦之敬找到的他,问他愿不愿意到桑梓县去做县令。

桑梓临近胡狄,边关之地,其地位重要不可言喻。

起初陈淮也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就算当个几年外官,有了政绩,回京之后好晋迁,但陈淮胆小,一则这边城连年不稳,流寇侵犯,胡狄虎视眈眈。

他想要政绩,但更像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过,秦之敬告诉他:“你任期五年,我保镇北将军驻军五年。”

“章肃文将军?”陈淮眼前立刻亮了起来。

“正是。”

陈淮当即拍案道:“好,我去。多谢老师。”

陈淮裹在那件官袍子里,明明是他的官服,却好像大了一号。

“两位是来找章将军的么?”

白辰见他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大人怎么了?”

陈淮抬眼看向白辰,白辰这才看清,这人惨白的脸色中,带了点青灰,双眼深深凹陷进去,浓浓的黑眼圈挂在眼底,胡子拉渣的模样,不知熬了多少夜。

“大人昨夜没睡好么?”

陈淮打了个哆嗦:“不是昨夜,是自打本官来了这县里之后,就从没睡过一顿安稳觉。”

白辰疑惑:“这是为何?”

陈淮哭丧着一脸:“我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啊!”

陈淮带白、齐二人来见章肃文,路上陈淮叮嘱说,章肃文近来也是古怪,万一他发了狂,劝他二人还是先行自保要紧。

他如是说,白辰越加觉得不安。

走在他旁边的齐川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没事的。那人怎么也算半个降妖师不是?”

军营离县衙不远,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驻兵处。

陈淮道:“两位,本官就不陪二位进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趁人之危

营前的兵士打量了番白辰,撂了一句:“等着。”转身跌跌撞撞地进了大营。

白辰睇着左右两侧的守军,谓齐川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和那个县令一样,神思倦怠,两眼无神,大白天的,一副嗜睡不醒的样子。”

齐川也是早就察觉了异况,“嗯”了声:“不是没睡醒,而是烟花之地呆得太久,耗去了心神。”

白辰假意挤兑他:“看来齐大人对此真是颇有心得啊,啧啧啧。”

“说什么呢你。”齐川掐了他一把腰上的嫩肉,白辰哇啦哇啦地叫唤着求饶。

白辰暗暗地挪开两步,齐川堂而皇之地也跟着他移了两步。

“别躲了,再躲可就要上墙了。”

“砰。”

白辰后退一步,肩膀猛地撞在了侧后的墙上,反而一个弹力,把他撞回到某人的身前。

齐川把人拽过来,替他揉着肩膀:“不过,你也没有说错,我久居京中,秦楼楚馆也没有少去,那些成日流连在馆中的人,就是这副模样。”

白辰眼底被撞出了些水雾,此时望着齐川,水灵灵,竟是说不出的委屈。

“我只是逢场作戏。”齐川发誓道。

白辰眨着眼,认真说道:“下次带我一起去。”

齐川:“……”

大营中,响作一片急急忙忙的脚步。

章肃文竟是被两名侍卫搀扶着过来,乍一见面,白辰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这人脸色蜡黄,眼中布满着血丝,身形更是消瘦得不成样子。

“章肃文?”

白辰讶然扶住他,犹疑着喊了一声。

“白……白辰……”章肃文说完,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时至傍晚,营中点了照明的火盆,三三两两的火光,恣意摇晃。

伙头军做的饭,那些士兵们个个吃得狼吞虎咽,白辰望着一碗硬邦邦,黑乎乎的焦饭,怎么也下咽不了。

“你们就吃这个?”白辰拿了筷子,又放下。

章肃文默默地夹起一口,硬是塞到了嘴里:“不然怎么办,不吃东西,撑不过几日的。”

“这城中有鬼魄。”齐川按下章肃文的筷子,“若是妖魅,你应该能制得住。若是鬼魄……”

先前章肃文晕倒,齐川以灵元力探查得知,这人身上染了邪祟,且沾染已久,鬼魄至阴,故而吮吸他的元阳。

同那些青楼中人差不离,而不同则是,那些鬼魄比起那些妓人,一夜一夜攫取他们元阳,慢慢熬尽他们的性命罢了。

如不是白辰他们及时赶到,想来这满城满营,统统成了枉死鬼,都无人知晓了。

“我来之前,曾去见过前一任的驻军,马将军。”

章肃文唤来侍从点起屋中的油灯,侍从退出门前,躬着身子说:“将军,快入夜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自己……小心些。”

白辰和齐川不明所以。章肃文仍旧是缓缓说起:“马将军告诉我,桑梓县早先换过好几拨驻军,原因都是在驻扎期间,会有将士不明原因的死去,但始终查不出原因。他还曾劝阻过我,这趟差事,能推,便推了吧。”

白辰双手支着下巴,撑在桌上,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着:“若是推了,就不是你章肃文了啊。”

“是啊。”章肃文苦笑,几口扒拉完了碗里黑漆漆的米饭,“白辰,入夜之后,你们自己划道结界,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处,可你们既然进了城,这一时半会也难以出去了。”

“夜里到底会发生什么古怪?”

齐川看着章肃文站起,双眼突然愣愣地盯住白辰,眸中生出一种几近贪婪的欲望,正在爆发增长。

章肃文指尖死死地抠进自己的掌心,大口地喘着粗气,随即趔趔趄趄地冲出门口,猛地把他们的房门锁上,他哑着嗓子在外面吼道:“千万不要出来!”

齐川还在疑惑章肃文的举动,忽然听到身后发出一串动静。他刚一转身,一只滚烫的人形火炉就贴到了他的身上。

“齐川,我好热。”

白辰搂住他的脖子,却是不住地往他身上蹭着,口中溢出细碎的呻//吟,酥软,魅惑的声音几乎要崩断齐川脑中那根名曰理智的神经。

“齐川……”

白辰双眉紧蹙,整个人软绵绵的,恨不得把自己糅进齐川的体内,他一手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形状娇好的锁骨上,爬着几丝黑色的魔纹,如墨色晕染,一寸一寸地蔓延。

这般□□满满的景色就这么直接曝在齐川的面前,饶是齐川,此时也觉得下腹的一股燥热,凶狠地窜到头顶。

齐川一把将人揽住,让已经烧光神智的人紧靠在他的怀中,掌中生出一抹淡金的光芒慢慢地从这人的神阙穴渗入进去。

“唔……”

怀抱着的身子微微一颤,齐川差点就再是把持不住。却瞧见白辰眼尾处,凝出一滴泪水。齐川无奈,长叹一声,打横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二指划过,一方金色的结界小心翼翼地落在白辰的周围。

白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好在眉心已渐渐舒展,齐川替他拉好了领襟,这人锁骨上的墨莲亦是不再滋长,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颜色一点一点地褪淡了些。

齐川站在房中,闭上眼,蓦地,从他手中撒开一把金沫,像是碎雨般,在屋里四散洒落。

一些落下,一些金粉停在半空,越聚越多,竟然勾勒出一道道看不见的人影。

人影一个比一个身姿妖娆,屋子里竟然有三具女子的轮廓。

两具正趴在榻上的那道结界上,还有一具正站在齐川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没有受到影响?!”

金粉勾勒出的人影突然张口说话,嗓音尖细得好像拉破了高音弦的二胡,听得人耳膜生疼,头皮发麻。

“汝等既然身死,为何还敢徘徊人世。”

刹那!变故陡生!

密布在这些轮廓上的金沫子幻成一柄柄光剑!从西面八方径直刺透三具鬼魄的身体!

“啊!啊!啊!”

爆炸开的金色,带出一片片的碎骨。

骨成灰黑,融于夜色,无影无形。

最后一点飘在齐川的眼前,周身已被金光牢牢圈住,却仍是不死心。

“为什么你会无事?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道。”齐川一下捏爆那片碎骨,屋子里顿时归于黑暗。

齐川走到床边,见白辰呼吸缓和,已是睡去。齐川俯下身,轻柔地在他额心落下一吻,低语道:“本王没有乘人之危,阿辰,你该怎么报答本王。”

说罢,他起身走到门前,拉开大门。

整座营中,到处是不堪入耳的□□,低喘。

齐川一声冷哧,掌中催开赤炎金剑。

☆、二零一五

“齐川!”

一大清早的军营里,突然响起一声怒不可遏的大吼!

齐川手里端着一方木盘,盘子里是刚刚出锅的早点。齐川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床上那人,一头气呼呼的炸毛样子,双拳“砰砰”地怒砸他设下的结界。

白辰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被锁在结界中,而且居然还是他破不开的结界。

齐川搁下盘子,顺道收起结界:“这营里的饭菜不能吃,我只好自己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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