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伸手来抓沉岁,她本能地往医生身后躲了半步。
这动作反而更惹得周则不快,盯着她的眼睛里像要喷出火苗来,他停住动作,没再抓她,而是收回双臂抱在胸前,僵硬地、又直勾勾地看向沉岁:“岁岁,过来。”
他叫她岁岁,应该是有点儿亲近示好的意思的。
可他现在的表现,却只让沉岁读出陷阱的味道。他要把自己骗到他身边去,然后也许碎尸万段。
沉岁不敢动,抓着身后的桌角轻微打颤。
“你别打我……”
她试探着开口:“也别咬我,我就过去。”
刚刚还表情和悦的医生也被周则的样子吓得不轻,正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听见沉岁这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在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沉岁,和筋肉结实青筋在额角直跳的周则之间来回逡巡了几次,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回身站定了。
“你不能打她,大庭广众的,你这是犯法。”
周则原本表情就极其不耐烦了,听见这句,瞥着她冷笑了一声:“呵。那你去报警啊。”
嚣张至极。
女医生的脸色更难看下去,这间私立医院一贯以费用高昂而闻名,这里的患者往往非富即贵,他这种态度,大约是咬死了沉岁不敢说出对他不利的证词。
她想起刚才看见的小姑娘私处的痕迹,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可她碰上去,就第一下小姑娘嘶了一声,剩下的时间都安静乖巧得不像话,明显是经常吃这类的苦头……
“我会提供证词的。”
女医生咬咬牙开口,目光又转向沉岁,“你身上的其他伤痕,也都可以找我做鉴定。别害怕,家暴是最懦弱的行为,我可以帮你做证词,起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