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 > 其他类型 > 主人,该你跪了 > 1 那个说要报复他的家伙怎么就回来了?

1 那个说要报复他的家伙怎么就回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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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是正经在工商局注册的会员制酒吧,也是圈子里有名的bds俱乐部,主打文化和技术交流,以及文明交友。方舟老板方归宁是方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圈里人知道他是do,圈外的人,至少知道他是个同性恋。

而方归宁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架子,可情景内却是出了名的手黑。

“方少,”跪趴在方归宁脚边的sub实在是受不了肚子里沉甸甸的灌肠液了,虽然调教才刚开始,却还是忍不住恳求,“我坚持不住了。”

这位方少向来是只约调,不收奴,可圈里人都说,方少是收过奴的,只是没多久就散了。原因没人知道,但此时此刻,这个sub合理怀疑是因为这位手黑的让人没法忍受!

人家玩灌肠都是在卫生间吧?哪有把人弄到地毯上,不给肛塞,还让人做脚蹬的?!

“方少……”sub没听到方归宁说话,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会弄脏地毯的。”

“噤声。”方归宁把红酒从那个人背上拿起来,一边看着手机里推送消息,一边把脚搭在sub的后腰上。

《国公布最新gpa,新进党呼声明显增高》

《国移民生活现状》

《国必吃十大街边小吃》

……

《国与我国缉毒警联合,再破边境制毒窝点。》

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方归宁划动屏幕的手一顿,微一犹豫,便点开链接。

网页刷新出来,就是一张抓捕现场的照片。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放大了照片,把里面所有的面孔都一一看过去。

没有

当然不会有,可他却还是每次都忍不住在那些照片里寻找那个人的影子。

国的政治是由几个大的帮派暗中操控的,可他就奇了怪了,那么多国的新闻,居然就没一张那家伙的照片?!

方归宁关了页面,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两年了,他只能偶尔从新闻的蛛丝马迹里去推测那个人的消息,可他唯一能推测出的,就只有那个人还活着。

一张照片都没有,那家伙不会已经毁容坐轮椅了吧?

靠!

懒得想了!

他在圈里这么多年,付宇穹是唯一一个,让他想要长久在一起的人,虽然那家伙也是个do。

或许缘分不够吧,这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已。虽然当初付宇穹是想要回来的,可他越来越觉得,那家伙不可能回来了。

他会如约等上五年,五年,也足够他们相忘于江湖了。

然后,他就彻底忘了那个人,继续前行。

“唔!”方归宁走神的时候,趴着的sub突然痛苦的呻吟一声,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但他不想在房间里失禁啊!!在后穴的一连串痉挛后,他抓着手下的地毯,艰难的吐出他的安全词:“三更。”

“去吧。”方归宁一听到安全词便将脚放了下来,“需要我帮忙吗?”

那sub满头冷汗,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只飞快的往厕所快步走去。真是,下次得把灌肠放到拒绝的项目里。

那个sub进了卫生间,方归宁便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待会回家。

自从被他弟何乡遥在家里发现了他的调教室后,他就不再带人回家了,而是找了个一梯两户的公寓,直接把顶层都买了下来。

“方少”sub把自己收拾干净,披着浴衣出来,还没跪,就见方归宁指了指旁边的双人沙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跪了下去,“填调查表的时候是我高估自己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方归宁起身,倒了杯温水给那个sub:“你知道我的规矩。除了调查表列出来的不接受的项目,调教期间便要完全服从。一旦说出安全词,调教就会结束。”

那个sub手里被塞了一杯温水,便有些脱离情景。可像方少这样在调教中狠得下心,却又有技术有底线的do太少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想再争取一下:“方少,真有人能跟您玩到最后?”

方归宁点了点头:“当然有。”

“您放水了?”

方归宁笑了笑,没再说话。他以前也是允许sub在调教的过程中多次使用安全词的。可那个家伙之后,他便对约调越发的没耐心了。

“那我还能约方少吗?”那sub见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也不再强求。起身,坐到沙发上。他好歹也算个高级白领,虽然远远比不上方归宁的社会地位,但跳出情景后,态度倒也不卑不亢,“嗜痛的sub真的不多。”

“再说吧,”方归宁有些欣赏这个人的态度,但却对这个邀请兴趣不大,“我喜欢会反抗不听话,但服从性高的,你不是那种类型。”

sub愣了愣:“这,有点矛盾吧?”

“因为你不是这样的,所以你才觉得矛盾。”

那sub噎了噎,觉得方归宁这就是在搪塞。可人家不想调教他,他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非要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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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肩,故作洒脱:“方少什么时候想找个抗打的,别忘了联系我。”

方归宁点了点头,起身往门口走去:“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就行。如果懒得回去了,旁边的两居可以住,密码是010305。”

虽然被嫌弃了,可sub依旧维持礼貌:“好,多谢方少。”

好的do不好找,对疼痛承受力好的sub也不好找,说不定方少还会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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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是家族产业,最早从进出口起家,历经百余年,如今的业务已经遍及全球,大小十几个产业,方归宁考大学的时候,其实是想学医的,可方氏那么大的产业,总得有人继承,方董事长偏宠小儿子,只能逼着方归宁放弃自己的志向,弃医从商。

虽然方归宁总是抱怨,总是嚷嚷着说不想干了,可当几十万员工的未来都落在他肩头,他实在不敢不认真。玩调教都只是在情景内才会进入状态,可工作却真的是7*24的在线。

今天碰到个嗜痛的家伙,本来还以为能好好放松一下的,却没想到是个放不下面子的,一个灌肠就逼出了安全词,他都还没进入状态。

进了家门,方归宁意兴阑珊的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真是邪性了,这两年,他就没遇到一个能让他玩到底的sub,亏他还特意装修了一个调教室,结果大多数时候还得回家打飞机。

“再这么下去,该阳痿了。”方归宁自言自语的走到客厅,却突然注意到似乎有灯光从二楼的调教室泻出。

!!!

方归宁整个人都是一僵,又很快镇定下来。

大概没有小偷会偷东西偷到调教室去,如果是听到他进屋想要藏起来,便不可能开着灯,他在确认了报警系统没有被触发后,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不会又是何乡遥给他打扫房间来了吧?

方归宁放慢脚步,有点头疼的往楼上走。

何乡遥是他收养的弟弟,本来挺上进的一个小孩,却因为看到他的调教工具,突然觉醒了sub基因,还说要做他的sub报答他。

但是何乡遥不是他的菜,他是好说歹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拒绝,可那孩子就像是打算用一辈子报答他似的,好多科技大公司不去,毕业就进了方氏的技术研发部,简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愁人!

太愁人了!

回头得把调教室的门换成传统的钥匙锁,密码锁对一个学程序开发的人来说,太容易了!

方归宁不知道何乡遥在调教室里能干嘛,上了二楼便刻意放重了脚步,一边推门,一边笑骂道:“你小子,怎么又”

砰!

下一秒,方归宁便像是见了鬼似的后退一步,把门重重的在眼前撞上!

我靠,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我靠!

我靠!

我靠!

不会看错了吧?

……

方归宁看着眼前的门板,有点脑梗。

他没欲求不满到产生幻觉的程度吧?

……

这,才两年吧?

那个说要报复他的家伙,怎么就回来了?!

完蛋

两年方氏的发展计划都是以十年为一个阶段,更别提国那么复杂的局势。以付宇穹如今的身份,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归宁深吸一口气,心情复杂的推开门,他在付宇穹的注视下走进调教室,又镇定的关上门,坐到单人沙发上:“谁让你进来的?”

“建议方少最好换个态度跟我说话。”付宇穹背靠深灰色的墙壁,上方的射灯将房顶的链条投射到他的身上,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难测,“你该猜得到我现在的身份,若是得罪了我,可不是方氏能摆平的。”

方归宁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一条腿抬起,翘到另一条腿上,声音低沉:“这是我的调教室,需要注意态度的人应该是你吧。”

付宇穹眯了眯眼:“看来,方少是忘了当初我说的话了。”

“那你也该记得我的话。”方归宁冷哼,不肯输一点气场,“不管你什么身份,我想让你跪的时候,你就得跪着。”

付宇穹站直身体:“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说话?”

方归宁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明显有些紧张,声音却依旧沉稳:“你若忘了该怎么做一个性奴,我不介意重新调教你一次。”

“呵,”付宇穹淡笑一声,沉稳的走向方归宁,“还敢提性奴的事?你是真不怕我报复你啊。”

方归宁皱了皱眉,付宇穹的接近让他有些紧张。两年之间,可以发生太多事,人的身份的变了,心态可能也变了。

一个能在两年内,成为国黑帮龙头的家伙,对任何人都是个威胁。当初的“报复”或许只有五成的认真,此时此刻,他还真有些拿不准这个人的心思。

“你”方归宁脑子有些乱,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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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的开口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这家伙,比离开前瘦了那么一点点。身体还好吗?

付宇穹没穿鞋,便没有皮鞋敲击地板所制造出来的气势,可这家伙安静的脚步,却像是正在狩猎的猫科动物。他在方归宁身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下,背对着灯光,审视良久,缓缓道:“我回来了。”

离得这么近,方归宁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被包裹在付宇穹的气息中,他压着砰砰跳动的心脏,鬼使神差的用脚尖点了点身前的地面。

付宇穹沉默了那么两秒,轻笑一声,问道:“确定?”

方归宁不露心思,淡淡道:“不跪,就走吧。”

付宇穹的目光在方归宁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扫过,唇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伸手,挑起方归宁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道:“看在你调教室的密码是我生日的份上,今天我跪你。”

方归宁:“”

付宇穹说完,便先是跪下一条腿,然后两条腿就都跪了下去。他抬头,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认真:“方少,你跪过吗?”

方归宁:靠!

还在炸毛呢啊。付宇穹看着方归宁绷紧的嘴唇,心里一软,调整了一下跪姿,规矩的垂下目光,也不再急着说话了。

他当初走的时候,方归宁宁肯等他五年,也没说过一句不舍,哪怕明知道他活着回来的几率不大,却也放他心无旁骛的去做他必须要做的事。

一个人被留在原地,他知道,有多难。

所以,他拼了命也要回来,而他既然回来了,方归宁就必须是他的sub。

这家伙

方归宁看着跪在身前的人,心里渐渐安稳下来。

只是因为,他跪了下来。之前他所有的戒备,自我保护,和不知所措的生疏,居然就这样消失了。

两年前的对话言犹在耳,那一刻割舍不下的感情似乎一直都没消失。刚刚看到这家伙的那的一刻,所有的情绪似乎都隐藏起来了,只等在这份熟悉的静谧中慢慢蕴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归宁长出一口气,把两只脚都搭在付宇穹的右肩上:“你那些兄弟要是知道,我居然让他们老大下跪,会不会跑来砍了我?”

付宇穹没动,垂眸跪着的姿势还是两年前形成的肌肉记忆:“他们不敢。”

方归宁沉默片刻,用脚拍了拍付宇穹的脸侧:“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付宇穹:“我哥杀了。我妹还在欧洲,什么都不知道。”

方归宁:“那个毒品呢?”

付宇穹看向方归宁,“立了规矩,帮派以后任何人不得碰毒品买卖。”

方归宁:“但,还是黑帮?”

付宇穹叹了口气:“对。”

方归宁犹豫着问道:“不能全都转成合法的生意吗?”

付宇穹没有隐瞒,很直接的道:“做不到。国的政局背后是几个大的黑帮,这其中关系不是几条线能理清的。帮派表面上就是个股份公司,可如果真的全都洗白了,估计便会有人来要我的命了。”

方归宁沉默片刻,用脚挑起付宇穹的下颌,上下看了看那家伙:“现在看着,好像没缺胳膊少腿的。其他地方呢?”

“都挺好,性功能也依旧完好。”付宇穹调侃了一句突然抬起目光,微笑对上方归宁还没来得及掩饰的担心,声音一下就柔和下来,“我要是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是不会回来招惹你的。”

……

方归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付宇穹”

“什么?”

方归宁放在付宇穹肩膀上的脚往下压了压:“你到底回来干嘛来的?”

付宇穹的肩膀顺着方归宁的力道微微倾斜,他看着方归宁,无奈道:“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我会以do的身份回来,让你成为我的sub。”

方归宁:“放屁!”

付宇穹皱眉:“别骂人。”

“你不骂人吗?”

“我是混混,你是总裁。”

“放屁!”

付宇穹肩膀一斜,把方归宁的脚抖下去,不等方归宁发作,便站了起来,掐住方归宁的下巴:“你可是答应我了,只要我回来,就随便我报复。”

靠!

方归宁呼吸都要顿住了。

这家伙,难道还真想让他做sub?

他可是纯do!

他当初,只是一时激动啊!

完蛋,完蛋!

他就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做sub的可能!

方归宁由着付宇穹掐着他的下巴,可却还是没有一点觉得自己能做sub的可能:“我不可能会成为你想要的sub。”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付宇穹似笑非笑,“我就喜欢那种即便不情不愿,却也克制着自己不反抗,默默交付的。”

方归宁:“”

付宇穹审视的看了方归宁那么几秒,缓缓道:“方归宁,知道我为什么还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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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吗?”

方归宁:“”

付宇穹淡笑道:“因为我要驯服你,这大概是唯一的办法。”

方归宁:“”

“同样的,”付宇穹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低头,看着方归宁的目光充满侵略的味道:“你想让我驯服,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方归宁:“”

付宇穹微笑着继续诱导:“do是不可能主动臣服的。那么,互相驯服,也是个不错的相处方式。”

方归宁皱了皱眉,这种被笼罩在身影下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方归宁,想要长久,我们俩便都不该为了对方压抑自己的欲望。”付宇穹微笑,“所以,我是准备逼你的。”

方归宁:“”

“但是,只要你想要我跪,我随时可以跪你。”

方归宁:“”

“你想我吗?”付宇穹看着被自己绕晕了的方归宁,抬高一些身体,微笑,“方归宁,我很想你。我回来,是准备跟你过后一辈子的。”

方归宁心里一暖,慢慢吐出一口气,问道:“国那边呢?”

“我既然过来了,就是都安排好了。”付宇穹一条腿向前,霸道的插进方归宁两腿之间,“别打岔,回答问题。”

方归宁心跳一紧:“什么问题?”

付宇穹微笑:“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征服我一辈子?主人。”

……

方归宁闭了闭眼,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

才两年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得多拼命,才能从那个几乎必死的绝境里爬回来?又要多努力,才能在两年内就出现在他面前?

理智上,他知道他们之间会有很多问题,但他确实是想要这个人的。

方归宁慢慢吐出一口气,抬手揪住付宇穹的领口,将人进一步拉低,唇贴着唇。他脑残的说道:“那你就试试看,能不能让我向你屈膝吧。”

谁也不可能保证一辈子,因为那是需要一起努力才有可能实现的时间长度,他不能只让付宇穹一个人努力。

“好。”付宇穹微笑闭上眼,反客为主的加深这个吻。

do和do在性癖上是相斥的,两个纯do确实很难在一起,但他们开始的切入点有些不正常,于是,便这么歪着纠缠在一起,慢慢的在某个离经叛道的角度契合在一起。

当他们让自己被对方所掌控时,便也掌控了对方的欲望。

方归宁虽然在外面弄了一个调教室,但家里的这一间,才是他用心设计的。虽然有快三年没用过了,可托何乡遥那个死脑筋的福,居然还挺干净。

一个吻结束,他的声音微微暗哑:“去洗洗。”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没说什么,转身便大大方方的脱了衣服,走向足有5个平方的玻璃淋浴房:“我自己来,还是你来?”

方归宁本来确实是准备上手的,可付宇穹这一问,却让他心里有点嘀咕,刚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直接吩咐道:“2号液体清洁,干净以后,换3号液体,1000。”

“知道了。”付宇穹没回头,却勾了唇角,看来姓方的挺怵这事。

灌肠是让sub进入服从心态的惯用手段,但大多数do都会让sub事先清洁好,可方归宁偏偏就喜欢从清洁开始,完全不给人留面子。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会喜欢这种事,付宇穹腹诽着打开花洒,简单把身上冲了冲,这才拿下灌肠用的管子:“以后就咱俩,不用弄这种一次性的,太浪费了。”

方归宁嗤笑一声:“放出去两年,羞耻心就都养回来了?”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吐出一口气,他已经跪了,就不会矫情,可那家伙手黑的程度,多少还是让他有些头疼。

应该不至于用开塞露那种变态的灌肠液吧?

付宇穹在管子上抹了些润滑液,然后跪趴下去:“对了,通知你一声,”他用涂了润滑液的手指稍微做了一下扩张,便慢慢将中部微微隆起的橡胶头插入后穴,“你外面那间调教室,以后归我了。”

方归宁一愣,随即张大眼:“你说什么?”

“我刚回来,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

方归宁:“”

“不过,那房子得重新装修一下。”付宇穹说着,选好液体和刻度,按下遥控开关,慢慢等着灌肠液将自己的肠道填满,“回头给我个跟方舟有合作的装修公司。”

“我的事,你倒是查的挺清楚。”方归宁冷笑一声,淡淡道:“再说些和调教无关的话,就先把嘴堵上吧。”

付宇穹远远看了方归宁一眼,居然真的不说话了。

800的灌肠液不算多,液体的温度也不算凉,付宇穹安静的跪趴着,等了几分钟,去马桶排掉,然后又是800。

如此反复三次后,排出来的液体已经足够清洁。他便开了花洒,重新冲了一下身体,问道:“最后1000,要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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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归宁手指慢慢摩挲着道:“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锁吧。”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然后拽了房顶悬挂的链子,穿过地上的暗扣,左右看看,从格子柜里找了把锁头,将链子锁到脖子上:“还记得吗?当初第一次灌肠,你怕我反抗,在开始前,就把我手脚和脖子都锁到地上。”他跪下去,把灌肠的管子再次放进身体,“我一直没告诉你,你该庆幸你当初那么做了。”

方归宁:“”

房顶的电动铰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付宇穹勾了勾唇,便顺着锁链收紧的力道俯身下去,直到最后将侧脸贴到地上。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按下3号液体的开关,便将遥控器扔到一边,随即把手背到身后:“你最好进来把我手拷上。就你这锁头,我随时都能打开。”

方归宁沉默片刻,起身走到工具柜,却是拿了一根马鞭:“调教你半年,我可能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他打开浴室门,走进去,站到付宇穹身侧,“你今儿既然跪了,就不会反抗。”

“但这不代表,如果你中途从情景里跳出来,我还会继续将自己置于服从的状态。”

方归宁嗤笑一声,马鞭的皮头杵在付宇穹的屁股上:“放心,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付宇穹屁股的肌肉下意识的紧了紧,却笑道:“主人,目前为止,我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吗?”

方归宁用马鞭的皮头拍了拍付宇穹的大腿,让他把腿叉开一些:“如果你不说这句话,或许我会更满意一些。”

“我记得,你不喜欢太听话的sub”

方归宁嗤笑一声,一马鞭抽在付宇穹的大腿根,很快便鼓起一道紫色的棱子,“非得给你戴个分腿器才行?”

嘶,付宇穹皱了皱眉,把两条腿最大限度的叉开,也将自己的下体毫无防备的暴露出来。这破姿势,着实有点难看。

不过,他挺喜欢这样惯着方归宁慢慢作死的感觉。

随着3号液体全部灌入,付宇穹渐渐觉出不对来了。这么会儿功夫,肚子里已经凉成了一片。他皱了皱眉:“不会是有薄荷吧?”

“不管有什么,”方归宁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晚上那个sub问他的问题,勾了勾唇角:“漏出来的,都给我舔干净了。”他承认自己手黑,但确实是有人能陪他玩到底的。

唔,付宇穹的淡定被肚子里的痉挛打破,他暗骂一声,弓起后背,堪堪忍过一波坠肚感,问道:“多久?”

方归宁将马鞭滑向付宇穹的囊袋,不轻不重的揉了揉:“到你射精为止。”

付宇穹一愣,声音因为肚子里的滚痛而有些碎裂:“不,可能”方归宁给他灌的什么东西?比开塞露的劲还大。

“不是性功能正常吗?”方归宁的马鞭有技巧的来回拍着付宇穹的囊袋和疲软的性器,调笑着:“你是硬不起来,还是夹不紧?”

付宇穹默了默,咬着牙,把臀部又抬高了一些:“别光用那东西拍,你用手给我撸撸。”

……

方归宁默了默,单膝跪到付宇穹身侧,用手攥住那个柔软的器官,还是觉得不真实:“付宇穹,你就这么回来了?”

付宇穹:“……”

方归宁皱眉:“帮派和国能容忍你长期不在那边?”

“我在这边,对他们未必没好处。”

“这边的司法系统呢?”

“他们巴不得我在这边”付宇穹被肚子里的绞痛弄的有些烦躁,闷声道,“能不能,先干正事?”

方归宁轻笑一声,手依旧不温不火的揉着那人的下体,继续拷问道:“你的根基都在国,你在这边,能做什么?”

付宇穹闭着眼,努力去忽略肚子里的痛苦,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方归宁手上:“找份,唔,工作呗。”

方归宁捏了捏手里渐渐饱胀的器官,居然有些舍不得松开:“找不到工作,你可以去方舟做服务生。”

“那才能赚多少钱。”付宇穹背着的手松开,包裹住方归宁的手,带着他加快了撸动的动作,“你平时都不自慰吗?”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把手抽回来,反手给了付宇穹的屁股一巴掌:“别得寸进尺。”

唔~付宇穹满头冷汗的弓了后背,只这么微小的一个震动,便让他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可提醒你,这灌肠液的刺激性不小,坠肚感只会越来越明显。”方归宁站起来,拉了一个小凳坐下,手里的马鞭再次拍了拍付宇穹的大腿内侧,“谁让你把腿并上的?”

……

不用方归宁说,付宇穹也能感到肚子里疼的越来越厉害了,几句话的功夫,括约肌也开始痉挛,别说分腿了,只要一根肌肉的力气没用对,括约肌的痉挛就会酸爽到让他想骂人。

这种纯生理的反应,真不是忍耐力可及的范围。

“方归宁”

“换个称呼。”

“主人,”付宇穹闭上眼,和括约肌痉挛的痛苦比起来,肚子里那种像是把肠子都要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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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起的疼都算是好的。能忍到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真觉得,快到极限了,“一定,唔~要舔吗?”

方归宁没理付宇穹的问题,他用马鞭的头托起那家伙疲软的性器,嗤笑:“怎么软了?”

“唔!”付宇穹双拳在头侧握紧,忍过后穴的一阵痉挛,没什么力气的道,“主人啊,疼成这样,哪怕吃了春药都得软掉。”

“我看你是射不出来了。”方归宁笑了笑,不怎么做人的用马鞭扒开那家伙的臀缝,“那就排出来吧。”

付宇穹脸色一白,他那脆弱的括约肌本来就已经不受控制了,臀瓣被扒开的瞬间,那个地方便像是通了电。

唔~~

付宇穹疼的一口气憋在嗓子眼,真是久违的痛苦了!

膝盖下的汗害的他有些跪不住,不用再忍了,可括约肌的痉挛却没有停,想排泄也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

操!

付宇穹咬了咬牙,在第三次尝试后,终于有一道液体在一阵强烈的痉挛之后,冲破紧缩的括约肌,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

哗~~~哗,哗

付宇穹闭上眼,两年不做,实在是很想骂人

1000液体其实没多少,他这个体位,也不太可能一下就都排干净,付宇穹收缩了两次小腹,感觉没什么能排的之后,便放松下来,也后知后觉的感到了水渍顺着手臂渐渐流向脸颊。虽然液体是干净的,可那股淡淡的薄荷味还是提醒他这不是清水,下意识便挪了挪脸的位置。

……

“别躲,”方归宁手里的马鞭不轻不重的在付宇穹的屁股上拍了拍:“夹不住,还敢躲?”

付宇穹动作一顿,感到水渍流到了下巴,忍不住叹了口气:“主人,我两年没做sub这活了,给我点适应的时间吧?”

方归宁眸子沉了沉,他看着已经流到那家伙脸颊下的灌肠液,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要涌到下身去了:“我如果,一定让你舔呢?”

付宇穹默了默,有些无奈道:“你是真的不怕我把你按地上啊。”

方归宁:“”

付宇穹又吐出一口气,懒洋洋道:“把链子给我解开吧。”

方归宁:“解开干嘛?”

付宇穹无语:“不是让我舔吗?”

方归宁沉默着用马鞭的皮头扫过那家伙大腿上的淤痕,缓缓道:“付宇穹,你如果真的想我跪,那就别把我的欲望满足的太好。”他闭了闭眼,感觉下身的充血比刚才好了一些,这才继续道,“否则,我恐怕很难把掌控的权柄交给你。”他会变得无法容忍这家伙有一点点不驯的。

“没关系。”付宇穹懒散的回答,只要是do就会有掌控欲,但方归宁的掌控欲更多是在情景内,而他却正好相反。

方归宁默了默,突然一鞭子狠狠抽在付宇穹的屁股上:“没关系个屁!我跟你说,你将来要是又想走了,我可不会再像两年前那样放手的。”他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就算他和付宇穹能找到满足彼此的相处模式,就算付宇穹真的能远程控制那边,他也还是觉得不踏实,更不可能心安理得的让这个人留在这边。他得找机会试试看,方氏的业务,能不能慢慢往国倾斜一些。只要运作的好,双总部,也不是不可能。

付宇穹等方归宁出了调教室,这才懒洋洋用戒指弹出的细针挑开脖子上的锁头,把链子摘下来,却坐在原地没动。

要控制一个帮派,确实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虽然他大多数时间都可以待在这边,但也肯定有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而他每一次回去,只怕都是在方归宁的安全感上割出新的伤口。

付宇穹突然伸手沾了一点地面的水渍,用舌头舔了一下,不由嫌弃的撇撇嘴,起身将地面冲干净,又冲了个澡,然后便赤裸着走出了调教室。

明知道跟他搅合在一起,方归宁以后就再也没有安生的日子,他还是拼了命的回来了。

唉,再多宠着那家伙一些吧。

方归宁喝咖啡,不单单是为了提神,更多的,像是一种心理调节,尤其是忙到停不下来的时候,他便会给自己有一杯咖啡的时光,放空自己。

这种时候,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

但他现在会泡咖啡,就完全是因为心里静不下来,总要找点事做。

两年前,他们都不敢想太多未来的事情。但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走下去,那要考虑的事情就太多了。

他刚把两杯咖啡泡好,就听到身后的动静,一回头,便看到光溜溜的付宇穹,还有明显勃起的性器

靠,现在硬起来,是几个意思?!

方归宁端着咖啡过去,绷着脸坐到长沙发一端:“不错,还记得保持身体赤裸。”

付宇穹坐到单人沙发上,端起其中一杯咖啡:“别误会,只是洗完澡,不想穿回之前的衣服罢了。”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至于吗?”

付宇穹端起桌上的咖啡:“我就一身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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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皱了,明天穿什么去面试?”

方归宁嗤笑一声:“你就不能多买两身?”

“没钱。”付宇穹闻着咖啡的香气,慵懒的靠到沙发背上,“咖啡不错,回头给我拿点。”

方归宁无语的把咖啡杯放下,顺着付宇穹的话头问道:“你要去哪面试?”

“平唐。”

“哪?”

“你发小,陆坪塘那里。”

方归宁默了默,突然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还真要上班?!”

“当然。”付宇穹大敞着腿,抿了两口咖啡,“不然拿什么养你?”

方归宁一时无语,索性踢了付宇穹小腿一脚:“你这什么姿势。”

“硬着,并腿不舒服。”付宇穹似笑非笑的看向方归宁,“你折腾完我就跑了,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方归宁:“”

短暂的沉默中,气氛莫名其妙的暧昧起来。方归宁被付宇穹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莫名的紧张,不由清了清嗓子,问道:“想工作,你有合法身份吗?”

付宇穹抬起一条腿,把脚搭在方归宁膝盖上:“当然!护照,长期居住证都有。”

方归宁皱了皱眉,刚想骂人,却看到那人脚腕上的一圈疤痕,他目光一软:“还没消下去呢。”

付宇穹勾唇:“你多狠啊,这印,没个三四年大概下不去了。”

方归宁摸了摸那道伤痕,沉默片刻,犹豫的问道:“你的人,会因为这种伤,不服你吗?”

付宇穹:“哪种?”

方归宁看向付宇穹:“我用来,宣布主权的伤。”

付宇穹看着方归宁微微一笑:“这是你的权力,谁敢质疑,我弄死他。”

方归宁被这江湖气的话噎了噎,却是默许了那只大脚丫子的存在。他探身,拿起桌上没喝完的咖啡:“他们就这么放你到处乱跑?”

方归宁探身的时候,付宇穹的脚丫子便被裹进了那人的小腹,他笑了笑:“谁?”

方归宁坐直,喝了一口咖啡,觉得有些凉了,不由撇撇嘴:“这边没人盯着你吗?”

“不用管他们,”付宇穹用脚丫子拍了拍方归宁的裤裆:“我一不在这边杀人放火,二不是间谍,三不是通缉犯,为什么不能到处乱跑?”

方归宁没好气的把那人的脚扔到地上:“你会不会被限制出境?”

“限制我出境干嘛?”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笑道,“把我扣下,没有任何意义。帮派要是乱了,国政坛也就不稳了,边境就会更乱,这是两边都不想看到的。”

方归宁不是太懂那些帮派的事,就只是担心:“你不在那边,万一又有人要篡位呢?”

“帮派这种组织,出身和派系很重要。我爸就两个儿子,我哥没了,我是唯一的继承人。更何况,还有这边插手,只要我还有用,两边就都会保我。这个位子谁做,已经不是帮派自己说了算了。”

方归宁叹了口气:“你和这边合作,就不怕受制于人吗?”

“值得。”付宇穹起身,把方归宁手里的咖啡杯拿走放到桌上,“三角是最稳固的结构,互相牵制,大家都踏实。”他说着,拉了方归宁的手放到自己阴茎上,由上而下的看向那个人,“我虽然准备在这边做个良民,可如果欲望得不到纾解,我会变得很有攻击性的。”

方归宁:“”

付宇穹覆着方归宁的手,缓缓撸动:“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两年前的情况特殊,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日常比较霸道。”他往前站了一步,将方归宁挤在自己和沙发之间,“宠着你,是为了让你跪的心甘情愿。”

方归宁:“”

“将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对你纵容,只是在等你作死。”付宇穹微笑,“这两年,你有做适应性扩张吗?”

“我靠!付”方归宁攥着付宇穹的手一紧,恼羞的翻了脸,可他一句话没骂完,大门密码锁突然滴滴滴一响,两人同时都安静下来。方归宁在一瞬间的断片后,看向付宇穹:“是乡遥!”

付宇穹没反应过来,方归宁急道:“我弟!”我靠!真是不能在家里干坏事!

啊!何乡遥!对,他记得,方归宁买回来的弟弟!之前没见过,现在这样,好像也不太合适第一次见面

“我躲一下。”付宇穹说着就想往沙发后面翻,只是方归宁没反应过来,攥着付宇穹阴茎的手自然也没来得及松开

靠!

付宇穹倒吸一口凉气,一瞬间便疼出了一头汗,一时直不起腰来。

眼看着大门被推开,付宇穹只来得及背对着大门跪下去。

眼看着大门被推开,付宇穹只来得及背对着大门跪下去。

彻底痿了。

“乡遥啊,”方归宁在付宇穹跪下去的瞬间,便为了掩饰混乱的端起桌上的咖啡,他看向僵在门口的何乡遥,开口就说了句想把自己掐死的话:“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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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穹:“”

“啊,好”何乡遥是真有点懵,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几乎飘过了五六种完全不相干的念头,听到方归宁说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声,跨前一步,砰的把门撞上。

……

………

自己,在干什么啊

何乡遥尴尬的别开目光:“打扰了。”

方归宁默了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清了清嗓子:“这么晚过来,有事吗?”他一边说,一边飞快扫了下周围,没找到能帮付宇穹遮挡的,干脆心安理得的放弃介绍两人认识的打算。

“安全系统可能出问题了,我远程连不上,过来看看。”何乡遥说着,又偷偷看了一眼那边。啊!!他哥怎么不让那个人起来啊?!

方归宁一愣,看向付宇穹,无声的质问:你把安全系统掐了?

付宇穹:“”

方归宁简直无语了,他看向何乡遥:“那个……”

何乡遥:“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声,安静了两秒,还是方归宁先开口:“系统不急,回头等你有空再弄吧。”

何乡遥抿了抿唇:“我就看一眼安全系统,很快。”

他知道自己该走的,可跪着那人身上好像有不少旧伤,看着也不像好人

方归宁默了默,突然想起来付宇穹不光没穿衣服,屁股和大腿上还有他刚才抽出来的瘀紫!

靠!靠!靠!这以后还怎么体面的介绍?!

他心里一虚,脑子抽筋的把腿架到付宇穹肩上,用脚挡住那家伙的侧脸,呵呵笑道:“还是明天再看吧。”

何乡遥飞快转开目光,却一眼看到茶几上的水果刀,明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可却怎么都放心不下来:“哥,要不,你跟我一块去看一眼吧?”

啊?

方归宁懵了一下,突然觉得这样也行,只要何乡遥看不到付宇穹就行,他正要答应,就听付宇穹突然道:“主人,还要不要口侍了?”

……

方归宁瞪向付宇穹:你他妈有病吧?

付宇穹耸耸肩:这还不走?

何乡遥脸上一红,硬着头皮飞快说道:“没事,我自己去机房!”说完,便非礼勿视的飞快的穿过客厅,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门,砰的关在身后。

方归宁:“”

付宇穹:“”

什么叫“没事”?

付宇穹才无语的看向方归宁:“他懂?”

方归宁:“他学系统的。”

付宇穹呵呵笑了笑,站起来:“那你待会跟他解释吧,我手法挺粗暴的。”

方归宁:“……”

不到十五分钟,何乡遥就从地下室跑了上来,明显带着焦虑和紧张,直到他看到方归宁好好坐在沙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四下看了看,没在客厅看到刚刚那个人,犹豫着看向方归宁:“他呢?”

方归宁放下手机:“走了。”

走了?何乡遥脸色好了一些,却还是飞快的走到大门那里,确认门都锁好了,这才真的放松下来。

走了就好。

方归宁无语的看着何乡遥一番动作,从茶几下拿了何乡遥喜欢的薯片,招呼道:“别折腾了,来坐会。”

“好。”何乡遥倒了杯白水,坐到沙发上,把薯片打开,看了看方归宁,“哥,刚刚那个人,你sub?”

“算是吧。”方归宁含糊的说了一句,起身,把凉了的咖啡倒掉,“你工作怎么样?忙吗?”

“还行。”何乡遥放下薯片,跟过去,“哥,不熟的人,你别往家带。”

方归宁笑了:“没事。”

怎么是没事呢,以前就有人为了威胁他哥,费尽心思剪辑了一个强奸的视频。

何乡遥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没证据,也不想冤枉人,可还是他哥的安全比较重要:“哥,安保系统没坏,是电源被拔下来了。”

方归宁:“哦。”

何乡遥:“拔之前,紧急备用电源先被砸开断掉了。”

方归宁:“”

“哥”

“对了,”方归宁打断何乡遥,起身从柜门里拿了个小箱子出来,“我前几天弄了几罐辣酱,你尝尝,好吃的话,我让他们去买。”

“这个好!”何乡遥是真的喜欢辣酱,他怕自己忘了拿,直接放到门口。一转身回来,却还没忘记刚刚的话题,“哥,刚刚那个人,你别再联系了。”

方归宁:“”

何乡遥认真道:“你别不当回事,刚刚那人要有什么歹心,你一个人打得过他吗?”

方归宁:“”

何乡遥见方归宁似乎不当一回事,忍不住叹了口气:“哥,万一碰上个像我爸那样的,嗜酒,赌博,还有吸毒,那些人为了钱,可不顾后果的。”

“停!”方归宁实在无语了,“我以后一定小心!”

何乡遥怕方归宁不重视,又加了一句重击:“这和你不放心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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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出去找do,是一样的。”

方归宁:我靠!男大不中留,他得抓紧给这臭小子物色一个do了!!

陆坪塘是方归宁的发小,不但在投资圈子里很有名,在主奴圈里也是个出了名的do—出了名的事多,管的多,控制欲强。

而付宇穹要去面试的平唐咨询公司,是陆坪塘白手起家干起来的公司。

说起来,陆坪塘和付宇穹一共也就见过两面,还都是付宇穹跪着的状态,连话都没说。别说熟悉了,说他们互相认识,都有点勉强。但陆坪塘看得出来,这个人对于方归宁来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方归宁这个人,虽然不是谁都能攀谈的,但不在情景内的时候,他从来不摆架子。也从没对哪个sub有什么占有欲。

唯独在这个人身上,例外了一次。

可那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是真的看不懂,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方归宁不说,他也没深问,只是多少有些怀疑是方归宁太不做人,把人逼走了。

早上助理说今天有面试的时候,他也压根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这家伙

陆坪塘:“方归宁知道你回来了吗?”陆坪塘做了个请的手势,和付宇穹面对面坐下。

付宇穹:“昨天和他见过了。”

陆坪塘一愣,他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倒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还能再见面。

方归宁那家伙,可是向来不吃回头草的,这家伙,可能还真是有点不一样。

陆坪塘等付宇穹坐下,便顺着刚刚的话题问道:“你还走吗?”

付宇穹微笑:“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

陆坪塘挑了挑眉,见付宇穹说得含糊,便也不再多问人家的私事。他把人事之前送上来的简历打开,愣了一下:“你是国的人?”

付宇穹:“是。”

难怪眉眼有些不太一样,之前他还以为这人是混血。陆坪塘沉默的看向简历,他记得人事往上送简历的时候,一脸献宝的样子,当时他正在打电话,这会想起来,让他对这人的简历多了一丝期待。

付宇穹,男,28岁他惊讶的看向付宇穹:“复旦商学院博士?”

付宇穹一愣,他探身过去,不等陆坪塘反应便把自己的简历抽过来:“啊”

陆坪塘:???

付宇穹呵呵笑着把他从网上下载的简历递回去:“简历这东西,你参考一下就行了。”

陆坪塘瞪大眼,不想承认自己听懂了。他又低头看了眼工作履历那些亮瞎眼的title,突然有些怀疑平唐人事的判断能力。

这份简历上的人,怎么可能来做助理?!

陆坪塘把简历放到桌子上,没好气道:“你这简历,我能参考什么?”

付宇穹微笑:“我能凭一份简历就获得一个推销自己的机会,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陆坪塘:“”

付宇穹双手交叉搭在会议桌上,一点不带心虚的看着陆坪塘:“我的工作能力,肯定能满足你的需要。”

陆坪塘没好气道:“真实工作履历呢?”

付宇穹:“无业游民,算工作履历吗?”

陆坪塘气笑了:“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录用你?”

付宇穹想了想,说道:“因为,我算方总的关系户?”

陆坪塘:“”

付宇穹叹了口气,说道:“我当初那么狼狈的样子你都看过了,怎么还这么多戒心?”

陆坪塘:“”

“你放心,”付宇穹道,“我肯定好好工作,为了平唐的发展贡献我的一份力量。”

陆坪塘看着不像有一句真话的人:“付宇穹。”

“陆总请说。”

“你为什么不让方归宁先来跟我打声招呼?”

“那多丢脸。”付宇穹叹了口气道,“我回来,是要重新追求他的,怎么也得凭着自己的努力配得上他才行吧?”

“你知道方氏是个什么体量吗?”陆坪塘简直无语,方归宁当初这是看上了个什么人?!

付宇穹:“当然知道。”

这下,陆坪塘是彻底无语了:“那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付宇穹沉默了两秒,淡淡一笑:“做do的,一般都比较有自信。”

陆坪塘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付宇穹沉默了两秒,淡淡一笑:“做do的,一般都比较有自信。”

陆坪塘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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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穹靠到椅背上,似乎只是神色间的一点变化,便让他整个人的气场都不大一样了。他翘起二郎腿,有些懒散的笑道:“意思,就是我是个do。”

陆坪塘:“switch的那种?”

付宇穹:“很抱歉,纯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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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坪塘这次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你真是来面试的?”

“当然。”付宇穹看了看陆坪塘,笑道,“也是来跟那家伙的发小正式见一面。”

陆坪塘:“”

do?现在看起来,倒真像是个do,而且,这种事,似乎也没什么说谎的必要。

陆坪塘沉默了十几秒,才问道:“方归宁知道你是do?”

付宇穹:“当然。”

陆坪塘神色多了一丝古怪,没加主语的问道:“能接受?”

如果不是他太了解方归宁了,真的要怀疑方归宁曾经威逼利诱过眼前这个人了。

付宇穹叹了口气:“确实是有些麻烦。”

陆坪塘:“”

付宇穹:“不着急,反正我回来了,慢慢磨。”

陆坪塘无语:“怎么磨?”虽然也有两个do在一起的例子,但他真不觉得方归宁会喜欢三人行或者四人行的模式。

付宇穹看了看陆坪塘:“我又不是没跪过。”

陆坪塘皱眉:“你既然要跪,何必还要告诉我你是do。”

付宇穹笑道:“司马昭之心是藏不住的,我没必要隐瞒。

陆坪塘默了默,他本来多少有些怀疑付宇穹是为了方氏的资源,可这人如此坦荡,倒是让他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他沉吟片刻,还是为着方归宁,多句嘴:“如果你真是do,那便不可能在sub的身份里得到满足。”他顿了顿,继续道,“这种牺牲,没有意义。”

“确实没意义。”付宇穹同意道,“但我可以惯着他。”

陆坪塘嘴角一抽,有点被雷到,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方归宁居然也有被惯着的一天

算了。

方归宁要被人随随便便就骗了,方董事长也不可能把方氏放心交给他。

他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到付宇穹面前:“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方归宁可是方氏总裁,有些事,你得多想想。”

陆坪塘说这句话,真的只是个提醒。他不知道付宇穹这个无业游民到底是怎么个无业法,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要怎么走下去,所以,他根本没想着付宇穹会有什么回应。谁知道,他话音刚落,付宇穹便很认真的看向他:“对了陆总,我的工资,最少不能低于2万每月。”

陆坪塘一愣,好笑又好气道:“凭关系入职的助理,工资定级,最多最多最多也就一万。”

付宇穹不为所动:“2万。你肯定不亏。”

陆坪塘翻了个白眼:“我不缺助理。”他虽然开了后门,可方归宁却未必就承他的情,他还真没必要给这么大面子。

“多个人给你服务有什么不好?”付宇穹起身,把矿泉水打开,放到陆坪塘面前,“最低一万八。”

“最多一万二,不然对其他助理会不公平。”

“一万七,我可以兼任私人保镖。”

“我不需要。”陆坪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以前是卖保险的吗?”

“陆总啊,”付宇穹认真道,“我说不定会成为圈里第一个被调教的do,你都不照顾照顾我吗?”

陆坪塘:“”

付宇穹把拼凑的的简历抽过来看了看,指着其中一条道:“看,我有英语八级证书,这个可以加两级工资了吧?”

陆坪塘额角青筋一跳:“英语八级证书可能是能查的。”

付宇穹反问:“你们人事难道还真会去查?”

陆坪塘:“”

付宇穹看了看时间,说道:“这样吧,一万五,我还有事,得走了。什么时候入职提前通知我。”

陆坪塘彻底无语了,这人可真是把方归宁的面子用了个透。他对付宇穹挥了挥手,没好气道:“私交归私交,工作归工作。试用期三个月,干不好,你自己走人。”

“没问题。”付宇穹起身,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一万五可是净落,税费,保险,餐补,车补,还有通讯费可都不能算在里面。”

陆坪塘一愣,还没说话,付宇穹已经继续道:“我今天能占你便宜,以后就能帮你占竞争对手的便宜。双赢。”

陆坪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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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穹回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早上起来,方归宁看着房顶醒了半天的神,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做梦了。

那家伙当初就是去送死的,居然,能四肢完好,勃起正常的回来

[那你就试试看,能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屈膝吧。]

靠!

方归宁陡然坐起来,他一定是脑子抽筋了,才会答应这种事。从小到大,他就小时候去庙里烧香的时候跪过一次。

下跪,下跪

方归宁探头看了看地面,鬼使神差的下了地,对着床的方向跪下来

靠!!!!!

不行!

这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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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归宁飞快的站起来,这空空的屋子,愣是让他一膝盖跪出了好多无形的视线。

这可真是,完蛋了

从早上开始,方归宁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一种恍惚的状态。开会,回邮件,签字,每一件事都没耽误,可心里就总是被一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堵着。

明明昨天他还觉得自己挺镇定的,脑子也挺清醒的,怎么隔了一晚上,情绪反倒有些不受控制了?

上午的会议一直拖到了下午两点多才结束,助理单小霞见方归宁从会议室出来了,便把点的外卖送到方归宁的办公室:“方总,刚刚刘副总问他的协议能签了吗?”

方归宁本来都坐到沙发上了,闻言不由叹了口气:“很急?”

单小霞:“说是跟对方约好了明天见面。”

方归宁吐出一口气,把两个菜拨到饭碗里,端着坐到办公桌前:“我先看看。”

单小霞看方归宁忙成这样,便问道:“方总,要不3点的会往后推半个小时?”

方归宁往嘴里填了一口饭:“不用。”他还准备早点下班去找那家伙,昨天忘了看那家伙的居留许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一直住下去?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突然一愣,靠!那家伙昨天说走就走,连个电话都没留!

怎么做sub的,都不知道给自己主人留个电话吗?!

五点十分的时候,最后一个会议结束,方归宁被助理送过来的一堆签字文件拦住下班的脚步,正烦心,就看到手机屏幕一亮,显示有信息进来。他随手划开手机屏幕,便看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晚上去吃饭,我请客。

方归宁愣了一下,晃荡了整整一天的心一下就归位了,直接把电话拨回去:“去哪?”

“下一楼,出后门,左转,过马路,再向左,第一个路口右转,200米后,上车。”

方归宁:“”

半个小时后,方归宁总算是把着急的文件都签完,上了趟厕所,便匆匆下了楼。

人生路的岔路很多,但总有那么几个路口错过便会咫尺。付宇穹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初安全部门找上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走向那个人。

贾安是在两年半前的一次公益拍卖的活动上接近的方归宁,一副职场精英的样子,名字不知道真假,但那个涉及到国家安全的身份却是不假的。

两人落座后,方归宁便开始担心方氏会和某些麻烦事扯到一起,可贾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口却是方归宁完全想不到的方向:“方总,我需要你调教一个人。”

方归宁一愣:“调教?什么调教?”

贾安:“就是你们圈子里的那种调教。”

方归宁有点发懵的看着贾安:“什么?”

贾安没急着解释,他把一份方舟的调查报告推给方归宁:“你答应的话,以后方舟那些打擦边球的活动便没人会过问,”他神情温和道,“否则,我现在就可以以组织淫秽的罪名拘留你。”

方归宁睁大眼,看着毫无威胁人自觉的那个人,简直无语了:“这不厚道吧?”

贾安那张没有什么辨识度的面孔淡淡一笑:“方总在生意场上,难道厚道过?”

方归宁嗤笑一声,倒是没太着急:“想拘留我,总得有证据吧?”

贾安叹了口气:“我要想制造点证据出来,太容易了。”

方归宁:靠!

贾安皮笑肉不笑补充道:“记者和老百姓也不需要证据。”

方归宁冷笑一声:“方氏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搞垮的。”

贾安应付的笑了笑,也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又推给方归宁第二个文件夹:“买一个孩子可用不了十万,方总是给自己买了个性奴吗?”

方归宁的脸色这下是真的沉下来了:“贾先生,我一向遵纪守法。可你若太过分,我也不是只能坐以待毙的。”

贾安这次换了一个真诚的微笑:“方总,我不是威胁你。我是想帮你。”

方归宁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贾安见方归宁不接茬,也不着急。他又拿了个文件夹,推到方归宁面前:“没有一个企业可以完全合规。方氏大大小小的问题,只怕方总自己也未必全都知道。”

方归宁皱眉,隐怒道:”“方氏在全国各地都有产业,员工几十万人,我想,没人会希望方氏倒台的。”

贾安:“方总说的对,没人希望方氏倒台,可方氏的掌权人,却未必是方家人。”

方归宁笑了:“我还真不一定非要当这个掌权人。”

贾安默了默,不等方归宁反驳,又推了个文件夹过去,“方总好像很在乎何乡遥那孩子。”

方归宁皱了皱眉,沉着脸没说话。

“但这孩子的户口可不劲查。”他双手交叉,缓缓道,“方总,你也不想那孩子因为户口问题被退学吧?”

我靠!这也太不可理喻了!方归宁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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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贾安吃错什么药了?!安全局,找他调教一个人???

就算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卧底任务吧,可为什么要找他?又不是真的要玩bds,他们自己的人上手,不是更好吗?!

方归宁心里腹诽,可面上却冷静下来。他沉吟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调教一个人啊。”贾安一副你失忆了的表情,又加了一句道,“准确的说,是把一个人调教成性奴。”

性奴个屁!

方归宁沉着脸不想说话,虽然他搞不清这贾安为什么找上他,可用屁股想也知道,这绝对就是个坑,还是个大坑!

方归宁不说话,贾安便耐心等着他说话,一副软磨硬泡的架势。

靠!

方归宁看着贾安,虽然他不想知道太多,却还是忍不住问道:“要调教的,是你们的人?”

贾安:“当然不是。”

方归宁默了默:“那麻烦贾先生,先给我解释一下性奴的定义?”

贾安难得愣了一下,才道:“大概,就是那种没有羞耻感,接受尺度大,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随时随地跪下来让人玩弄的?”

方归宁:“”

贾安见方归宁又不说话,不由叹了口气:“方总,你要做的,只是调教一个人,不会有其它麻烦的。”

方归宁长出一口气,认真问道:“贾先生,你让我调教的人,做过皮肉生意?”

贾安:“没有。”

“他是自愿的吗?”方归宁问完这个问题,便看到贾安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他心里一堵,听贾安叹了口气道:“这还真不好界定。但他别无选择。”

方归宁手指敲击在沙发扶手上:“要把一个正常人变成那样,如果做的极端,可能会打破人格的。就算是他自己同意的,也未必能预料到后果的严重性。”他沉着脸看向贾安,缓缓道,“不管你拿什么威胁我,都不是可以让我伤害一个人的理由。”

贾安皱了皱眉:“方总不管何乡遥那孩子了吗?”

方归宁敛着怒意,缓缓道:“第一,乡遥已经是成年人了,你用不着称呼他为孩子。第二,乡遥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就算被退学了,想学什么,照样可以学。”方归宁嗤笑,“就算我被赶出方氏,我也能把乡遥照顾的好好的。”

“方总,我今既然来找你,便不可能让你拒绝。”贾安神情一敛,整个人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他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

方归宁心一沉,身体的肌肉应激般紧绷起来。虽然这事听起来特别的蛋疼,可当威胁来自于代表贾安背后所代表的的力量时,他没法忽略不计。

良久的沉默后,方归宁沉声道:“我能问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吗?”

贾安能感觉到方归宁态度的微小变化,他暗暗松了口气,重新变得无害:“如果我说为了整体利益,你大概是不愿意听的?”

方归宁:“”

贾安看着方归宁,突然一笑:“那么,如果我说,是他主动向我们求救。我们其实是在帮他呢。”

方归宁看了看贾安,无语道:“你看我信不信?”

贾安笑道:“是真的。”

方归宁:“”

贾安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方归宁,身体语言在某个瞬间放松下来。他把水杯放下,微笑:“方总到是个有底线的人。”

方归宁懒得理这句话。

贾安有点为难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人,是控制国三分之一地盘的黑帮的二公子,原本是”

“停!”方归宁突然道,“我还没说要答应呢!我不想听!”

“原本是准继承人。”贾安微微一笑,根本不理方归宁,自顾自道,“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没能上位。现在的情况是,当权的是他大哥,而他若不做性奴,就只能死。”

方归宁:“”

“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方总的负罪感是不是会降低一些?”

方归宁看向贾安:“你敢说自己是好人吗?”

贾安倒是没想到方归宁会这么透彻,他欣赏的看了看方归宁,示好道:“方总若是帮忙,我就帮你把你弟的户口手续补充完整,保证不会有任何瑕疵影响他的前程。”

方归宁:“”

贾安微笑:“你放心,不会让你牵扯进他们帮派的纠纷里。”

方归宁:“”

贾安很认真道:“你知道国的政权都控制在四大黑帮手里,他主动向我们求助,便给了我们渗透国政坛的机会。只要他能夺回那个位子,将来两国边境的很多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

方归宁:“贾先生,你们都没有保密条例吗?就不怕我卖信息吗?”

贾安还是那副四平八稳的微笑:“如果你在之前被我威胁了,那我自然会遵守保密条例,不会让你知道他的身份。当然,那样的话,方总短时间内可能会被严密监视。但方总刚刚的表现取得了我的信任。”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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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信任,但还是麻烦你遵守一下吧。我并不想听你们的博弈和安排!”

贾安为难道:“但这计划还是有很多需要你配合的地方,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其实会很头疼的。”

“为什么,他就非要做性奴?”方归宁破罐子破摔的问道:“他这是要当韩信啊?”

先受胯下之辱,等对方放松警惕了,再夺权?

贾安一愣,笑道:“这倒不是。做性奴,可不是他主动要求的,”贾安变魔术似的又将一张照片推到方归宁的眼前,“是他哥用他们的妹妹威胁他,逼他自毁。”

方归宁惊讶了一瞬,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刚从一辆汽车上下来,虽然目光带着傲气,可气质却有些懒散,一点不像个混黑社会的,更不像什么四大黑帮的继承人。

看着,可真不像个残忍冷血,满手暴力的黑道成员。

贾安看得出方归宁已经松动了,便道:“最多,只占用你半年时间。我们也会有人保护你。”

方归宁没应贾安的话,他看着照片里的人,问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贾安”啊”了一声,讪笑:“我们其实,也不太了解他。”

方归宁张大眼,贾安无奈:“他向我们寻求帮助的时候已经被他哥控制起来了。我们也只能靠着查到的信息来判断将来的合作可能。别说了解他了,就连后续怎么互相配合,都还不知道呢。”他耸耸肩,“所以,你的配合很重要。”

方归宁:“”

“对了,你刚刚说的打破,可能不需要那么严重。”贾安突然想起来这茬,他还真有点担心方归宁对混社会的人有成见,没轻没重的把那个人惹急了。“他本身也混你们这个圈子的,应该能配合你的调教。”不管那家伙现在的处境有多狼狈,可就他们能查到的资料来看,那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方归宁一愣,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他是sub?”

贾安别开目光,呵呵笑道:“do。”

方归宁:“什么?!”

贾安:“所以,他哥才用性奴来恶心他。”

方归宁:“”

贾安见方归宁不说话,他也不急。过了好一会儿,方归宁才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找我?”

“你有买性奴的记录。”贾安一句话把方归宁噎住,“我不是说那孩子是性奴,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道歉。但你买孩子是事实,真要查,是能查到的。这是个很好的掩饰。”

方归宁无语:“买性奴的人多了!”

“但我们能信任的人不多。”

“那为什么就信任我?!”

“方氏那么大产业,你既不会轻易被贿赂,也不可能胡来。”

方归宁:“……”

“普通人也不行,若是普通人,他们随时可能出手把人带走,根本护不住他。”贾安微笑,“而在我们可以选择相信的人里,既能为他提供一定的保护,又不会真的伤害一个人,又有买卖人口的记录,是个半公开的同性恋,还是do的人,我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方归宁:“……”

贾安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于是他便沉默下来,给方归宁考虑的时间。

过了得有那么十几二十分钟,方归宁喝了一口水,缓缓道:“何乡遥的户口和方舟以后的合法性你们都能保证?”

贾安暗暗松了一口气:“可以。”

方归宁狐疑:“答应的这么快,就不怕方舟成为淫窝?”

贾安笑了:“你会吗?方总。”

靠!方归宁暗骂一声,没好气问道:“那人叫什么?”

“这种信息,你自己去问。”贾安说道,“事先知道太多,容易在交易的时候暴露。”

方归宁愣了愣:“什么交易?”

“你要把他当性奴买回来啊,方总。”

……

方归宁瞬间头大,不是只要他调教个人就行了吗?!

果然这他妈就是个坑!

事情基本谈定,贾安跟方归宁又聊了几处安排,便告辞离开了。

把方归宁拉进这么危险的事情里,他也多少有些负罪感。他们对那个人确实是不太了解的,他也无法保证,那家伙夺回帮派后,想起今日所受的侮辱,会不会拿方归宁出气

但是,和那个人的合作太重要了。两国边境毗邻,国的毒品交易受政府暗中保护,实在是边境最大的问题。那个人若能拿到帮派的控制权,将来他们在和国的政治谈判中,便会占据非常有利地位。

六月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方归宁顶着一头汗走出了大概一站地的距离,终于在第一个路口右转后,看到了一辆远看近看都像是二手车的黑色的小轿车

付宇穹从摇下的车窗里笑着和方归宁打了声招呼:“这呢。”

方归宁颇为无语的上了副驾:“停这么远干嘛?”

付宇穹递给方归宁一瓶冰镇矿泉水:“你不怕被方氏的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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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破车,有人看到也不会相信上车的人是我!”方归宁没好气问道:“你这哪弄的车?”

“刚买的。”付宇穹发动汽车,“花了巨资。”

巨资?方归宁有点诧异:“多少钱?”这破车能多少钱?不会让人骗了吧?

“三千。”五分之一的工资呢!

方归宁:“”

车子外观看着破,可在城市道路上开,也还算平稳,方归宁调了调几乎等于没有的空调,无语的问道:“你刚回来,车牌子哪来的?”

付宇穹:“买了个公司的股权,牌子是公司的。”

方归宁打开矿泉水:“牌子多少钱?”

“20万。”

方归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他看向一头是汗的付宇穹:“你花20万买车牌,就不能买个好点的车吗?!”

“一个代步工具,浪费那钱干什么。”付宇穹看了眼方归宁额头的热汗,说道,“回头我去修修空调。”

方归宁:“”

看付宇穹这做派,方归宁本来已经准备跟着这家伙去吃路边摊了,却没想到,付宇穹居然挑了个看起来不错的日料馆子。

“方总,”付宇穹叫住要下车的方归宁,递给他一个棒球帽,“咱虽然不是明星,但方氏总裁,还是有点流量的。”

方归宁看了付宇穹一眼,伸手把他的墨镜摘了下来:“这就足够了。”

付宇穹勾了勾唇,把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跟着方归宁下了车。

日料馆的门面很小,一进门就是一条狭窄的楼梯,店面空间不大,风格很像日本的居酒屋,光线也很暗,隔着几步远就看不太清人脸了。

方归宁看了几眼,就差不多确定这是个男同聚集的餐馆了:“怎么找到的这个馆子?”

“上网搜的。”付宇穹微笑,“最适合同性恋约会的地方。”

方归宁:“”

付宇穹见没人迎出来带位,便抬脚上了楼梯。跟他搅合在一起,麻烦和危险都少不了。但别的情侣有的,他都会给这家伙的。

约会啊

方归宁勾了勾唇,相隔两年,他们确实是该从约会开始,重新认识一次。

两人上楼,在楼梯口站了一会,便有服务员迎过来,带着两人到了事先预订的座位。

“喝酒吗?”付宇穹看了两眼菜单,问方归宁,“有梅子清酒。”

“算了,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

“那下周去我那喝。”

方归宁看向付宇穹:“你不会已经搬进去了吧?”

“当然,有房子,我干嘛要住旅馆?”

方归宁:“你怎么知道房门密码的?”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淡淡道:“我能知道你在外面有房子,还能不知道你房子的密码?”

方归宁:“”

付宇穹拿了铅笔,在菜单上勾选,随口道:“工作今天谈好了,下周入职。”

方归宁一愣,声音微高:“你真去工作?”

付宇穹无奈:“你对我是有什么误解吗?虽然没正经上过班,但常识我还是有的。”

方归宁无语:“你上班干什么用?”

“不上班怎么包养你?”付宇穹把勾选完的菜单交给服务员,托腮看向方归宁,“以后咱俩的生活费,都我包了。”

方归宁:“”

旁边坐着的人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方归宁便瞪了付宇穹一眼,这餐馆面积是真的不大,餐桌之间的距离不大,能聊的话题多少被限制住,但却也意外轻松起来:“你在这边还有什么朋友吗?”

“没有,”付宇穹给方归宁调了酱油和芥末,“不然当初也不能让你囚禁半年,成天就只有泡面吃。”

方归宁:“”

旁边的食客看着碗里的生鱼片:“……”

付宇穹:“你弟弟的艺术搞的怎么样?”

说到方归幸,方归宁也就两个字:“赔钱。”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羡慕?”

方归宁叹了口气,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大酱汤:“羡慕也没用,我爸太偏心,我也不可能当医生了。”

付宇穹:“你要真想,也不是没办法让你实现梦想。”

“啊?”

“比如,假死,给你弄个新身份。”付宇穹觉得自己可能点多了,折腾着两人面前不大的地方,试图把盘子摆开,“或者把你家搞破产。”

旁边的食客撇撇嘴,懒得再听这两人的胡说八道了。

方归宁手肘撑在桌子上,举起一杯大麦茶看向付宇穹,以他这两年对国黑帮的了解,这家伙若是想做,这两件事,七成是真的能做到的。他眯了眯眼:“你太危险了,还是得把你关笼子里才行。”

确实危险,他确实是在和一个极度危险的人谈恋爱,可旁边坐着的食客,估计都在当笑话听。

真是不用喝酒,就能感到醉意。

付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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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也举了大麦茶,和方归宁碰了一下,低声道:“提醒你一下,威逼这条路以后走不通了。所以,最好走利诱的路线,让我自己走进笼子。”

方归宁:“”

刚刚两人的声音不算大,付宇穹旁边的食客没太听清,却又听到几个关键词,突然好奇:“你们是那个圈子里的?”

付宇穹笑道:“不算,就是玩玩。”

食客了然,一副我懂的表情,说道:“我有个朋友就是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他们经常聚会。你要想去,我可以把他电话给你。”

付宇穹挑眉:“谁都能去?”

食客写了个电话给付宇穹:“都是朋友互相介绍。你就说是”老北”介绍的就行。”

付宇穹笑眯眯的把电话放进了方归宁的口袋:“多谢。”

方归宁默默夹了块寿司,突然发现付宇穹居然挺爱聊天,连吃饭都找了这么个拥挤热闹的地方。

男人凑到一起,不管懂不懂,都喜欢聊体育,经济和国家大事。坐在两人旁边的一对男人听着像是网友见面,穿着西装的一个一直在显示自己的博学,方归宁不想听,可那个人的声音太大了,又是满口的大道理,想忽略都有点难。

方归宁和付宇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吃完了?”

付宇穹笑了笑,招呼服务员:“打包。”

西装男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寿司都是生食,容易变质,还是别打包了。”

付宇穹看过去:“你要是不打包,吃不了的也给我呗。”

方归宁:“”

西装男一愣,瞪圆了眼睛:“我还没吃完呢。”

付宇穹:“你们这肯定吃不了,那盘寿司动都没动,给我省得浪费。”

西装男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付宇穹:“你刚才不还打算包养人家吗?”

“所以更不能浪费。”付宇穹接过服务员拿来的打包盒,“今这顿够我一天工资了。”

听付宇穹提到工资,方归宁愣了一下,问道:“你工资多少?”

付宇穹看向方归宁:“一万五。”

西装男不屑的嗤笑一声,方归宁则睁大眼:“wcao,一万五?!”

付宇穹:“放心,够养你了。”

方归宁:“你你简历怎么写的?怎么拿到一万五的?”

付宇穹:“当然是消费你的面子。”

方归宁:“”

“对了,”付宇穹给方归宁加了点清酒,“我现在有工作了,稍微能拿得出手了。你介意不介意,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

方归宁:“”

付宇穹结了帐,又管服务员要了两双一次性筷子,并且开了一张准备报销用的发票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西装男简直无语了,他看向对面的男生:“一万五的工资都觉得不得了,这就是眼界的天花板。交往对象还是要看对方的高度,高,才能走得更高。”

小男生崇拜的点了点头,却又多看了方归宁的背影几眼,总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可灯光实在是有些昏暗,大概是大众脸吧。

出了饭馆的门,再次坐到热乎乎的车厢里,方归宁也有些担心那些寿司的变质问题:“去你那?”

付宇穹系上安全带:“装修呢。”

方归宁无语:“你这动作也太快了。”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呵呵一笑没说话。方归宁一下就接收到了那人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那也先去你那,把寿司放冰箱里吧。”

付宇穹看向方归宁:“你调教了我半年的那个别墅呢?”

方归宁噎了噎:“不去!”

付宇穹笑的意味深长:“你怕什么?”

方归宁冷哼一声:“难道不该是你怕吗?”

“我怕什么。”付宇穹淡笑,“你还有什么我没试过的手段吗?”

方归宁:“”

“我们打个赌。“付宇穹趁着红灯,从座椅中间的箱子里拿出一副手铐,扔给方归宁,“谁输了,今晚就都要戴着手铐。”

方归宁不上当:“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付振宇淡淡道:“我是do,可你想让我跪的时候,我还是会跪。”

方归宁默了默,问道:"比什么?”

“公平点,”付宇穹把车拐进购物中心停车场,“比夹娃娃。”

方归宁:“”

—-------------

夹娃娃机在购物中心六层,100块钱可以换119个币,两人站在门口,因为分赃不均而对峙了那么1分30秒,最后把一个币送给了旁边的小朋友。

“比谁夹的多?”方归宁撸起袖子,目光已经开始搜集目标了。

付宇穹抬了抬手,眼里却带了一丝宠溺:“可以。”

方归宁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清清嗓子。他把五十个币装到兜里,走向满满一柜瞪着眼睛的绿青蛙,找到放币口:“我靠!三个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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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穹转了旁边几个柜:“都是三个币。”

“行吧。我靠。”

娃娃机灯光一闪,方归宁才想起来还没看怎么玩,连忙手忙脚乱一边看说明一边操作手摇杆

“啊,啊啊。”眼看着手腰杆不按预期的降下去,方归宁简直比买错了股票还着急,“有了!有了!啊”

腰杆在两个青蛙头上落爪,却是不够宽,合起来的时候连一个脑袋都没夹到,空甩两下,什么都没有。

付宇穹笑了一声:“这次算是试手吧,反正我们没人富裕2个币。”他说着,把自己的一个币交给方归宁,“一共只有19次机会,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一个都夹不上。”

方归宁看了付宇穹一眼,没说话,转身把币又扔进了青蛙机。付宇穹这会儿这么大方,待会他要是输了,那手铐是肯定赖不掉了。

这辈子没这么专注的玩过这种东西,方归宁虽然没研究过这东西,但商家的小九九他却不用想都知道,但问题是,他只有19次机会。

靠!

在兜里只剩下9个币的时候,方归宁有点慌了,他看向付宇穹:“你来。”

“好。”付宇穹心态平和的把币投入青蛙柜,随便找了个青蛙落爪子

我靠!!!

眼看着那只青蛙被爪子牢牢抓到头部提到空中,最后扔下出货口,他眼睛都瞪圆了!!

付宇穹也有点意外,他把青蛙拿出来,很是招仇恨的对着方归宁晃了晃:“老天爷都帮我。”

方归宁:“”

一般这种娃娃机都不可能连续出娃娃,付宇穹也不走远,直接往旁边的娃娃机里塞了三个币,很是符合概率的什么都没抓出来。

方归宁松了半口气,付宇穹似笑非笑的看了方归宁一眼:“怕了?”

方归宁没好气道:“别废话。”

付宇穹呵呵笑道:“愿赌服输,不管谁接受惩罚,可都不许耍赖。”

付宇穹的声音不大,但旁边路过的一个女孩子还是听到了,她一把拉住自己的同伴,小声耳语几句,两人居然就站在不远处不走了。

方归宁黑着脸扶了扶墨镜,心里却开始嘀咕。这家伙不会大庭广众的就给他戴手铐吧?

这世上,无论干什么事,光凭运气都不可能成功,第一个青蛙之后,付宇穹又连夹了十六次,换了三个机子,一个娃娃都没夹出来。

只剩两次机会了,他看向方归宁,笑道:“你再来,我歇会。”

方归宁没拒绝,径直走向一个盲盒机子。他刚刚观察过了,这种盒子虽然不好夹,可看起来却很好滚。

呼~~他对着手吹了一口气,把三个币投入。盒子被夹起来一点点,直接滑下去,叠积木似的落在另一个盒子上,四平八稳的很。

……

方归宁额角冒出一滴冷汗,放了第二爪,却是连提都没提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

方归宁的目光下意识瞥了眼付宇穹裤腰的位置,宽大的棉布t-shirt下有什么东西鼓着一个棱角,那家伙好像是把手铐挂在裤腰带上了

靠!

他得去买个口罩。

他胡思乱想的忘了注意时间,他还没选好位置,爪子便落下去了!

完了

方归宁脸色一变,只见爪子夹住了一个盒子的一角,无论如何是肯定提不起来的。他的心态刚要崩,却只见那盒子被爪子一扒拉,往旁边歪了歪,又被爪子一带,居然滚了两下,直接掉到了出货口!!!

方归宁瞪大眼,差点没兴奋的叫出来。他把盲盒掏出来,得瑟的看向付宇穹:“平了。”

付宇穹不急不慌的笑道:“别急,我还有两次。”

“行,你夹!”

方归宁看着付宇穹把币投进他刚刚夹过的盲盒机子,根本不信付宇穹能再运气一次,所以,当付宇穹用最后三个币抓出来另一个盲盒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你是碰运气,”付宇穹把盲盒拿出来,笑道,“我这个,应该是机子设定的概率到了。”

方归宁:“”

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女孩子噗嗤一笑,方归宁不出声,像只落了水,想炸毛却炸不起来的狮子。付宇穹实在是太鸡贼了,那家伙若是赌调教,他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赌了,可戴个手铐,又是在情景外提出来,他的防备心便少了很多,怎么就脑抽的同意了呢。

付宇穹把盲盒在手里颠了颠,俯身到方归宁耳侧,低声道:“准备接受惩罚吧。”

方归宁盯着付宇穹有那么十来秒,还是败下阵来,无奈道:“我先去买个口罩,行吧?”

付宇穹还没说话,两个女孩中的一个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惩罚是什么?”

“惩罚啊,”付宇穹戏弄的看了一眼紧张的方归宁,笑道,“私密环节,请自行想象。”

方归宁:“”

第一个抓到的青蛙挂是个挂饰,付宇穹上下打量了一下西装革履的方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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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裤腰带上吧。”

方归宁:“”’

付宇穹抓出来的盲盒是很扁的长方形,里面放了个狗狗卡通眼罩。付与其嗤笑一声,扔给方归宁:“正好你在公司午睡觉。”

方归宁:“”

最后的盲盒很轻,付宇穹晃了晃,说道:“不会是项链吧?”他嘀咕着把盒子打开,然后,神色古怪的从里面拿出来一副塑料的玩具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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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付宇穹觉得那个塑料手铐很适合在公共场合玩一玩,可惜内圈太小了,最后只能挂到了青蛙的脖子上。

方归宁上了车,便把那只青蛙和塑料手铐扔到后座,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愿赌服输,你铐吧。”

付宇穹笑了笑,探身,却是帮方归宁把安全带系上:“先送你回家。”

方归宁默了默,坐正身体,看向前方,浑身紧绷着回了一个字:“行。”

付宇穹也没再说话,发动车子,直接上了高速。

过了晚高峰,路况好了很多,方归宁虽然不说话,可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眼看着快到小区了,他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可说出来的话却横着出来:“我可跟你说,拷上可以,但我可没答应你别的。”

付宇穹看了方归宁一眼:“拷后面,可以吧?”

方归宁:“可以。”

付宇穹:“稍微拷紧一点,你受得了吗?”

方归宁:“随你。”

“很好,”付宇穹把车停好,侧头看向方归宁:“你最好能习惯被拷着的状态。”

方归宁:“靠!”

付宇穹打开车门,懒洋洋道:“这骂人的毛病,也得改一改。”

方归宁:“”

两人前后上了楼,方归宁黑着脸输入密码锁,把付宇穹让进屋,状态十分浮躁的说道:“你随便,我去洗个澡。”

“等会。”付宇穹一把拉住方归宁的右手腕,“我就不换鞋了。”

方归宁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付宇穹什么意思,右手手腕便被手铐咔哒一声锁住。

???

冰凉的金属刺激的他打了个哆嗦,下一秒,他也不知道胳膊被怎么一扭,不由自主的转了身,同时另一手腕也被抓到身后,还不等他站稳,便又是咔嚓一声,两只手便被铐到了身后!

靠!

方归宁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向付宇穹:“不至于吧?”

付宇穹挑眉:“什么不至于?”

方归宁转过身面对付宇穹,不安的动了动被拷住的手:“我就算后悔了,也不会反悔。”

“和你的选择无关。”付宇穹挑起方归宁的下巴,笑道:“我只是喜欢强迫你。”

“无聊。”方归宁把下巴从付宇穹的手上挪开,没好气道:“你现在可以看我的笑话了。”

付宇穹噗的一笑:“虽然我很想,但我今晚约了别人,确实没空看你狼狈的样子。”

方归宁一愣:“你约谁了?”

“放心,我不会出轨的。”付宇穹抬手,推了方归宁肩膀一下:“手铐明早七点自动打开,早点睡,别自己给自己找事。”

方归宁踉跄后退两步才站稳,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这种遥控手铐,别告诉他是方舟出品!

“意思就是,你今晚一个人。”付宇穹微笑说完,便毫不留恋的转身,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方归宁看着合上的门,双唇无声的开合了两次,气得身体都有点发抖。

这什么人啊?!!!

……

靠!!衣服都没脱,他怎么洗澡?!!!

从方归宁家里出来,付宇穹没去地下车库,而是直接从一楼出了楼门,把车钥匙套在食指上,转着往小区门口走。

小区绿植很多,白天很漂亮,可到了晚上,便有些树影幢幢的感觉。他顺着小路走了一会,转过一个由灌木丛和小房子形成的视线死角。

也就在这时,一个跟在付宇穹身后的人影似乎愣了一下,下意识加快脚步,警惕的转过那个转角,果然,视线里空无人影。

那人懊恼的跺了跺脚,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正打算转身回去,可他刚转了半个身体,眼角便看到一道寒光。

不好!

那人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可那寒光却来得更快,随着他退后的脚步突进,眼看便要刺穿他的喉咙,他吓得立刻定住身形,闭上眼听天由命。

而随着那人脚步停下,追随而至的寒光便偏转了一个角度,从那人颈侧擦过,留了一道血口,再深一点,便是足以致命的主血管。

那人一头冷汗的睁开眼,看向寒着脸的付宇穹,讪笑:“付哥”

付宇穹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

那人目光闪烁了一阵,还是没敢说谎:“我自己的主意”

付宇穹目光又冷了一层:“欧阳吾,无令自动,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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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吾眼里闪过一丝畏惧,可几个呼吸后,却梗着脖子说道:“付哥,你就算用帮规处置我,我也要来!”

付宇穹冷着脸:“来干嘛?”

欧阳吾哑了一会儿,看向付宇穹的目光居然带着委屈:“来带你回去!”

付宇穹:“你有病吧?”

“你要不回去,”欧阳吾嘴角绷紧,发狠道,“我就杀了那个人!”

“欧阳吾。”付宇穹脸色一沉,声音不带杀气,却冷得让人胸口发凉,“你看到我哥是怎么死的吧?”

欧阳吾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在黑暗中白得吓人。

“刚刚那句话,你脑子里只要敢再有一次那个念头,”付宇穹声音渐渐恢复温度,却依旧不带一丝感情,“我会让你比我哥死的还惨。”

欧阳吾头皮一阵发麻,好半天,总算是把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去:“知道了,我不会动他的。”他看得出来付宇穹是真的生气了,缩着脖子有点不敢看付宇穹:“可是付哥他曾经那么对你,你还”

付宇穹沉着脸打断欧阳吾:“他曾经怎么对我的?”

欧阳吾一噎,他虽然从小跟着付宇穹,却也有些怕付宇穹。他咬着嘴唇,低声道:”我口无遮拦了,回去我自己去刑堂领罚。”

付宇穹静静看了欧阳吾一会儿,再开口,声音里总算是带了点人气:“欧阳吾你记住了,他对我很重要。”

欧阳吾沉默了好一会,问道:“你回来找他,是为了方氏吗?”

付宇穹眯了眯眼:“帮里人是这么说的?”

欧阳吾看了看付宇穹,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付宇穹不大相信道:“你明白什么了?”

欧阳吾看着疑似脑风期的付宇穹,说道:“你是为了方氏回来找他的!我知道了,付哥你放心。”

这事,他得帮付宇穹。不管付哥是不是一时脑抽,他都不能让某些人拿方归宁威胁付哥。但只要大家相信付宇穹的目的是方氏,受益人是国,便会有人帮着付哥清理那些存了异心的人。

付宇穹听欧阳吾这么说,便知道,这小子确实是明白了。

明白就好,不枉他教了这小子这么多年。

付宇穹不想给欧阳吾烦他的机会,便道:“既然明白了,就赶紧回去吧,别在这边给我找麻烦。”

欧阳吾一听就摇头:“我不回去!”

付宇穹一愣:“不回去你想干什么?”

“你说过,do不会喜欢do,性生活不和谐,感情也长久不了。”欧阳吾飞快后退两步,在付宇穹瞪眼前,转身撒丫子就跑,“付哥你等我给你多找几个sub。”

付宇穹黑了脸:“站住!”

“傻子才站住!”他十二岁就跟着付宇穹混了,多少熟悉这个人的脾气。只要不睬底线,大概率还是死不了人的。

付宇穹见欧阳吾跑得像在玩命,却完全不避摄像头,只得放弃去追,一时也有点头大。

疯子怎么回事,怎么连个欧阳吾都看不住?!

付宇穹把车钥匙上的弹簧小刀收起来,转身回到楼里,在方归宁那一层的楼道转角处坐下,打开手机上的监控。

虽然他不认为拷着双手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不能留这家伙一个人在家里。

监控头是他回来那天装上的,每个屋子都有,几乎不会有什么死角。

付宇穹转了几个镜头,便找到了在厕所尿尿的方归宁。摄像头离人有点远,尿液的抛物线不太清晰,但却足够看清那家伙的屁股。

他正想放大一下画面,就看到方归宁突然晃了下屁股,重新调整了准头,那动作让他差点笑出来。

很快一泡尿尿完,方归宁打了个尿激灵,上下抖了抖那根东西,便踩着裤裆,把裤子从脚上脱下来,隔着屏幕他都能感觉出那家伙一脸的不高兴。

付宇穹笑了,那家伙大概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吧?

不能洗澡,方归宁也懒得再穿裤子了,他光着屁股回到客厅,站在茶几前犹豫了一下,便背着手拧开一瓶矿泉水放到茶几上,然后转身跪下去,用嘴叼着瓶子,这才喝了两口水。

他是真没想到,一个手铐,能把他难成这样!

靠,都这么半天了,那家伙真不回来了?!

尿完,喝完,方归宁也不想给自己再找麻烦了。他没洗澡,尿完尿也没擦,实在不想上床,便去找了个被单回到客厅,躺到沙发上,翻来翻去的找了好一会姿势,似乎是累了,这才渐渐踏实下来。

付宇穹勾了勾唇角,把手机放到一边地上,靠着墙假寐。

从他回来那天起,方归宁便不可能再踏踏实实的生活。幸好方归宁这家伙当年对他实在是有些手黑,哪怕他对方归宁再好,那些人只怕宁肯相信他回来是为了方氏,也不会相信他是为了方归宁。

这让他可以短暂的把方归宁隔离在那些威胁之外,可这种借口,只怕维持不了多久的平稳。

想要保护方归宁,他就必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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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巅峰去,让那些人一点多余的心思都不敢生出来。

方氏,确实是他必须要拿在手里的力量。

方归宁不想承认,自己会答应贾安,多少受了人类追求刺激的天性影响。

黑帮,政权,准继承人,do,性奴。

这些混乱的名词同时放到一个人身上,又是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境地,真的让人没法不去好奇。

他还记得,贾安给他的那张照片上,那个人是看向镜头的,略带讥讽,却又显得散漫不羁。

虽然不可能从照片就推测出一个人的性格,但总觉得黑帮电影里的人设似乎没有一个能套到这人身上的,更不像是会轻易被篡位的。

希望不会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没脑子也没人性的家伙。

千万不要空有一副好皮囊!

原本,方归宁以为这事还得有一阵子,谁想到第二天,贾安就安排他和一个叫做王大生的人取得了联系。他这才知道,那个人,居然已经被他哥卖给人肉贩子了。

就这么随随便便卖了?

这是真的完全不顾那人的死活啊!

这要是被别人买走,万一买家是个恶心的变态,照片里那家伙真的会接受做性奴的命运吗?

无法想象……

焦急的等待了小二十天后,王大生终于是相信了方归宁要买性奴的诚意,经过一系列的安排,方归宁被套了个头套,带到了一个集装箱里。

在那里,他见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付宇穹。

当时他想,这人还真是别无选择。

集装箱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那个人靠坐在笼子的一端,双手被分开,用线圈固定在笼子上方,双脚也被分开固定在笼子底下的栅栏上,将他的隐私处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

嘴里被勒了个木制的马嚼子。

……

一个做惯上位者角色的人,被迫处在这种羞辱又狼狈的境地,神色居然还算平静,刚刚看向他的那一眼,目光有些冷,让你很难猜到那人心里在想什么。

……

和照片上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呢。

笼子里的那家伙只在他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方归宁默默的打量了那人一会儿,便听到王大生道:“方老板,人还满意吗?”

方归宁没马上说话,他走近笼子,仔细的看了看那个人,皱眉:“身上怎么这么多疤?”

“老板不是想要个不听话,又劲折腾的?”王大生呵呵笑着,“这种类型的,不可能细皮嫩肉,是吧?”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他绕着笼子走了一圈,最后在笼子前面蹲下来,看到那人嘴角的裂伤,不怎么高兴道:“都要卖给我了,你们怎么还打人?”

“只是教训了两巴掌。”王大生淡淡道,“知道服软,也给老板省麻烦不是。”

方归宁默了默,说道:“你把人关笼子里,我怎么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毛病?”

“老板放心,保证安全没病,不瘸不傻。”王大生挂着职业化的笑意:“至于其他方面合意不合意,那就是买定离手了。”

笼子里的人似乎是讥笑了一声,可那笑意太快,等方归宁的目光转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闭上了眼。

他看错了?腿都并不上了,还有闲心听他们说话?

方归宁眯了眯眼,按着贾安的培训问了几个他们这种买家最可能关心的问题,然后又问道:“货源安全吗?不会有人找这个人吧?”

“这个老板放心。”王大生看了眼笼子里的人,讥讽道:“这是个被帮会处置的叛徒,我保证没人会找他,也没人会来为难老板。”

方归宁皱了皱眉,他站起来,却还是看着笼子里那人:“这家伙危险吗?”

“有点。”王大生微笑,“不过现在已经打了药,24小时之内,他基本用不上什么力气。老板可以趁这两天,给他戴好管制的戒具,或者干脆把手脚筋挑了也行。”

方归宁嗤笑一声:“废掉手脚的办法多的是,上来就挑了手脚筋,还有什么意思?”

王大生呵呵笑道:“安全第一嘛。何况,有些货,残了也不影响玩。”

方归宁默了默,无语:“你们实在是太粗糙了。”

王大生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这种不好控制的货源,他们轻易也是不沾的,可国那位要处置叛徒,他也不敢不收。要不是这姓方的有个俱乐部,在那个虐待人的圈子里也算有名,他多半会把人先弄个半残才敢卖出去。

交谈短暂的停下来,方归宁看着笼子里对自己的处境无动于衷的人,心情有些复杂。王大生做生意很小心,这十几天的等待,他们谁都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顺利把人买回去。

他都觉得着急了,这个人呢?

“这人我要了。”过了那么一会儿,方归宁转向王大生:“可这么大笼子,我怎么把人弄回去?”

“老板开车了?”

“开了,但半路就换了你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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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问题了,”王大生引着方归宁走开两步,对那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老板把尾款付了,我会让人直接把性奴放进老板的后备箱。”

……

方归宁默了默,从兜里掏出一张海外账户的本票,正想嘱咐王大生别把人闷死了,就听到”哐当”一声。

他转头,只见笼门已经打开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站在笼子旁边,一个把锁着那人手腕和脚腕的线圈剪断,另一个便凶狠的踹了下笼子:“出来!”

笼子里的人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也不耽误时间,他双手抓住笼门两边,便低头准备从笼子里钻出来。

“他妈的谁让你用脚走的?!”那两个打手戒备的看着那个人,不等那人往外钻出来,手里的电棍便敲在那人手背上,命令道,“爬出来!手背后,跪好!别找不痛快!”

那个人闷哼一声,抓着笼门的手臂力道一松,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原本半蹲的两条腿便跪了下去,幸好在膝盖着地的瞬间,勉强的避开了笼底的栏杆。

方归宁皱了皱眉:“我可不准备买一个受伤的性奴。”

王大生微笑:“放心老板,这点程度,残不了。”

方归宁冷哼一声:“不残就算合格品了?!”

“哎呀老板,放到有些买家那里,残了,才叫合格品。”

方归宁一愣,他看向沉默着爬出来的那个人,突然有些明白贾安为什么一再嘱咐他要狠一些。

这些人,是真的不把人当人。如果他不狠,那这人的仇家,只怕不会满意的。

但是,方归宁看到一个打手动作粗鲁的将那人的手用线圈束缚到身后,还是皱眉:“别把人捆废了。”

“老板,我们不是第一天做这生意。”王大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归宁,“再说,性奴本来就是消耗品,老板你可小心,别让这些家伙爬到你头上去。”他将银行本票收好,对方归宁点头:“合作愉快。”

方归宁嗤笑一声,转身:“那我可以带人走了?”

“当然,”王大生对旁边的人挥了挥手,“不过,不好意思,回去还是要戴头套。”

方归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把脑袋罩上。

靠!

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人在被套上头罩前,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的一眼。或者说,是所有情绪都被很好的掩藏起来了。

这人的神经是太坚韧了,还是已经坏掉了?

王大生通知他交易很突然,贾安不可能冒险和这家伙联系。也就是说,这个人并不能确定他是否是贾安找来的人。

真的无法想象,这个人是怎么在王大生手里熬过这些日子的。

二十分钟后,王大生的人不客气的把方归宁从车上赶下去,等他摘了头套,那些人早已绝尘而去,而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车。

他来的时候,车可不是停在这里的!!

他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的荒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他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指,打开了后备箱,闻到淡淡的乙醚的味道。

居然,真的把人放这里了……

他犹豫了一下,先是看了眼那人手上的线圈松紧,确认问题不大后,直接把后备箱又合上了。

坐到车上,方归宁没急着开车。他用有些发抖的手指划开手机,找出导航,紧张的情绪后知后觉的裹挟着他的心跳。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卷进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些人,根本没底线。

后备箱里那个人,只怕也是真的有些危险。

就算他是贾安安排的人,也不能保证那个人将来不会把怒气撒到他的身上,也无法保证,今天这破事,不会给方氏带来麻烦。

……

靠!

真的是被贾安坑了!

方归宁撑着方向盘,闭了闭眼,等他的手指不再颤抖,他便像每天都要为方氏的经验做决策一样,做了一个决定。

他暂时,先不能告诉这个人,他是贾安找来的。

付宇穹醒过来的时候,一时有点晕。车是停着的,但他好像……还在后备箱?

他从敞开的车厢里往外看了一眼,感觉自己应该是在车库里。

看来是到了。

手上的束线圈被换成了手铐,把他双手拷在身前,脚上的束缚也被解开了。

他撑着车厢坐起来,就看到坐在一张折叠椅上的那个“老板”。

他愣了愣,挪着手脚,蜷曲了一条腿支在身前,注意到嘴上的那个马嚼子也被摘了下去,用大拇指按了按裂开的唇角,声音沙哑:“老板怎么称呼?”

“方归宁。”

付宇穹愣了一下,他看了眼车库里并排停着的另一辆豪华轿车,问道:“方氏那个方归宁?”难怪之前就觉得眼熟,想来在某篇报道里看过照片。

方归宁:“对。”

付宇穹沉默了,最开始和贾安接上头后,他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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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能得到过完整的消息。他知道贾安已经做了安排,但具体怎么安排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方氏的继承人?

……

贾安不可能请的动这种人,也不可能让方氏那么大体量的企业牵扯到这种事情里。

那就八成,是贾安的安排出了岔子,他真被这个姓方的买来了。

……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觉得有些可惜。会买性奴的哪有什么好人,这人还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短暂的沉默后,方归宁挑了挑眉:“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老板买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很抱歉,王大生没有提供产品说明书。”

付宇穹笑了,这人倒是挺逗。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付宇穹,我按发音翻译的,至于哪几个字,老板你定吧。”

付宇穹这么一说,方归宁才意识到这人几乎没什么口音。显然从小就受过良好的语言训练。他没问贾安这人的具体情况,但却上网查过那边几个黑帮的资料,虽然几乎查不到什么,但他记得有个揽天帮,世袭姓氏的发音,差不多就是付。

而围绕着那个帮派的新闻,字里行间都是暴力和冷血。

他看了付宇穹一会儿,起身走过去,捏着那人的下巴,迫使那人抬起头:“在我们的语言系统里,要用“您”来尊称拥有你的人。”

付宇穹没反抗,可眼中的神色没有顺从,也没有害怕。他看向方归宁,有些散漫道:“那我是不是也要叫你主人?唔~”他话音一落,便感到手腕上的铐子传来一道短促却非常强烈的电击。他双唇绷紧,将措不及防的一声闷哼压得极为短促。很是识时务的更正道:“您。”

方归宁强硬的又往上抬了抬付宇穹的下巴,“下次再用错称谓,你这唇角只怕又要被打裂了。”

付宇穹瞳孔一缩,他沉默着和方归宁对视了好一会儿,就在方归宁以为付宇穹会表现出抗拒和厌恶的时候,眼前这人却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声:“是,主人。”

方归宁:“”

这个称呼一出口,付宇穹也放松下来。

不管买他的人是谁,他都躲不了让人看到他的狼狈。贾安安排的人未必顺眼,这个姓方的倒是还算合眼缘。调教那种事,忍个十天半月的,等这人没什么兴趣了,也就过去了。况且,他哥不会轻易招惹方氏,如果这个人不是太变态,他说不定可以借着方氏的遮掩,更方便行动。

“主人。”付宇穹主意一定,便不再纠结那些没用的事情,主人两个字多叫两次也就习惯了,“您还有什么必须要在车库里问的问题吗?”

……

方归宁唇角抽了抽,这好像是个,他完全没预料到的性格呢。

五月初的天气虽然已经开始进入夏天,但车库里的温度还是有些凉。方归宁起身,递给付宇穹一瓶水,随口道:“除了脸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

付宇穹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水,感觉嗓子里舒服了一些,脾气也耐心不少:“没有吧。”

“到底有还是没有?”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叹了口气道:“刚被抓到的时候,被毒打了一顿。”他说着,把腿敞开,露出蛰伏着的阴茎,“好像伤了那里,硬不起来了。”

方归宁:“”

付宇穹见方归宁不说话,无奈道:“反正主人也用不到我这个东西,硬不硬的,问题不大吧?”

他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冒险,但他是个do,哪怕生理刺激足够,也很难在被虐待的时候有足够的勃起,还不如一开始就打消这家伙折磨他那里的念头。

方归宁在短暂的沉默后,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他从墙上摘下一根链子,绕在付宇穹的脖子上,说道:“要真是用不上,那就阉了吧。”

付宇穹微微抬着头,让方归宁用扎线圈把链子锁紧,闻言皱了皱眉,看向近在咫尺的方归宁:“我好像,不太喜欢这个提议。”

……

这是,有情绪了?方归宁拿剪子把扎线圈多余的一端剪短,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情绪就好,藏的太深,他还怎么攻破?

他看了付宇穹一眼,说道:“那你便最好,能让那根东西有存在的价值。”

付宇穹:“”

把剪子放回去,方归宁又把锁在那家伙脖子上的链子调正,这才牵在手中,淡淡道:“爬出来吧。”

付宇穹默了默,这家伙,不会是个do吧?

方归宁表现出来的那种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让他有点烦躁,脖子上这根链子晃悠晃悠的也有点讨厌,他皱着眉,伸手扒住后备厢的边缘。

落在一个do手里,可比落在一个纯变态手里麻烦多了。

付宇穹压了压情绪,这才撑起身体,试着抬腿想要迈出去

大概有那么五六秒的沉默吧,付宇穹无奈的看向方归宁:“主人,我出不去。”

方归宁一愣:“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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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付宇穹无语:“王大生说过啊,打了药,身上没劲。”

方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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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库进门,穿过一条走廊,是装修简约大气的会客厅,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就在会客厅一角的铁门后。

方归宁打开门上的密码锁,却是站在下楼的台阶前喘了口气。那个王大生说付宇穹打了药,他是真的没太在意,可当他扶着付宇穹从后备箱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身上几乎没一点支撑的力量。

他看着脚下不算太宽的楼梯,很是担心这人会不会一头栽到楼梯下面去。

他把付宇穹的胳膊架到肩膀上,下两个台阶就踉跄一步,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不由气道:“你一点都站不住吗?”

付宇穹把身体都靠到方归宁身上:“您可以让我爬下去。”

“爬个屁!”方归宁磨了磨牙:“早晚让你爬个十来圈!”

付宇穹唇角轻轻勾了勾,这个人这副炸了毛的样子,倒是让他觉得有点不讨厌。

“下面是什么?”

“你的笼子。”

“是嘛”付宇穹吐出一口气,看着楼梯的目光内敛,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我会不会死在下面?”

方归宁一愣,转头和付宇穹有些寡淡的目光对上,呼吸轻了那么一瞬,突然问道:“被卖掉的时候,怕吗?”

“哪有不知道怕的人。”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笑问道,“主人您是温柔型的,还是残忍型的?”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手黑型的。”

付宇穹”哦”了一声:“如果我听话,能不能让我受到的伤害少一点?”

方归宁默了默,说道:“不一定。”他又托了托快要软下去的付宇穹,没好气道,“但你若听话,我或许会稍微给你些自由。”

付宇穹一愣:“您还能让我出去?”

“或许吧。”方归宁想着贾安交代的,不动声色的说道,“好不容易调教了一个性奴,总是想要炫耀一下的吧。”

付宇穹沉默了片刻,答了一声:“是。”挺好,如果方归宁有可能带他出去,他倒是省心了。只要揽天的人看到他被调教后的样子,他哥应该便能放心了吧?

是什么是,这家伙情绪藏的倒快。

方归宁一边嘀咕,一边抬起胳膊肘想擦擦汗,脚步便停顿了片刻,恰好这时候付宇穹又往下迈了一步。

靠!方归宁的脚步没跟上去,眼看着付宇穹的那条腿在吃力的瞬间,便直接软到打弯,彻底的失去支撑力,不由大惊。幸好他反应快,伸手撑住旁边的墙,这才没让两个人直接滚下去。

付宇穹也吓了一跳,两人站稳后,他有些无奈的看向方归宁:“连王大生都有不少打手,主人您这么大老板,怎么就没雇个人帮您收拾我?”

方归宁黑着脸把付宇穹的胳膊又往脖子上架了架:“别废话!”

“行,我不废话。”付宇穹无语:“要再站不稳,麻烦您直接松开我。”

方归宁看了付宇穹一眼:“你倒是有性奴的身份自觉。”

“两人一起滚,肯定比一个人滚伤的重。”付宇穹叹了口气,这样浑身没劲的境况让他有些烦躁,偶尔那么一两句控制不住,便露了那散漫不驯的性子,“要是被您砸下面,估计能骨折。”

方归宁嘴角一抽,有些怀疑两个人是不是星座相冲?

付宇穹说完,也有点后悔。本来以为这下要完蛋了,可方归宁虽然脸色不善,却没有一点要把他扔下去的意思,不由有些诧异。

这个人的脾气,倒是不像没什么人性的变态。

说实话,以方归宁的身份,想玩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要冒险买性奴?

一时兴起吗?

可王大生那种老油条,不会轻易和生客做生意。

这家伙表现的再无害,却也应该不是第一次买性奴了。

之前的人呢?

再往下走,两人都加了小心,也没再说话,付宇穹一步步配合着方归宁往下走,感到心里又开始烦躁,便收敛了情绪,不想让自己被无畏的情绪消耗。

哒,地下室的感应灯随着两人的脚步亮起,付宇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满室的刑具,心便沉了沉。这家伙,不会是手黑到把人往死里玩的那种吧?

他跟着方归宁迈下最后一节台阶,地下室的环境便一目了然。

近五十平的整体调教室,刑具俱全,最里面被分割出一个栅栏围成的地牢。

啊……这么大的笼子,不会不打算放他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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