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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归宁家里出来,付宇穹没去地下车库,而是直接从一楼出了楼门,把车钥匙套在食指上,转着往小区门口走。
小区绿植很多,白天很漂亮,可到了晚上,便有些树影幢幢的感觉。他顺着小路走了一会,转过一个由灌木丛和小房子形成的视线死角。
也就在这时,一个跟在付宇穹身后的人影似乎愣了一下,下意识加快脚步,警惕的转过那个转角,果然,视线里空无人影。
那人懊恼的跺了跺脚,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正打算转身回去,可他刚转了半个身体,眼角便看到一道寒光。
不好!
那人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可那寒光却来得更快,随着他退后的脚步突进,眼看便要刺穿他的喉咙,他吓得立刻定住身形,闭上眼听天由命。
而随着那人脚步停下,追随而至的寒光便偏转了一个角度,从那人颈侧擦过,留了一道血口,再深一点,便是足以致命的主血管。
那人一头冷汗的睁开眼,看向寒着脸的付宇穹,讪笑:“付哥”
付宇穹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
那人目光闪烁了一阵,还是没敢说谎:“我自己的主意”
付宇穹目光又冷了一层:“欧阳吾,无令自动,你想死吗?”
欧阳吾眼里闪过一丝畏惧,可几个呼吸后,却梗着脖子说道:“付哥,你就算用帮规处置我,我也要来!”
付宇穹冷着脸:“来干嘛?”
欧阳吾哑了一会儿,看向付宇穹的目光居然带着委屈:“来带你回去!”
付宇穹:“你有病吧?”
“你要不回去,”欧阳吾嘴角绷紧,发狠道,“我就杀了那个人!”
“欧阳吾。”付宇穹脸色一沉,声音不带杀气,却冷得让人胸口发凉,“你看到我哥是怎么死的吧?”
欧阳吾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在黑暗中白得吓人。
“刚刚那句话,你脑子里只要敢再有一次那个念头,”付宇穹声音渐渐恢复温度,却依旧不带一丝感情,“我会让你比我哥死的还惨。”
欧阳吾头皮一阵发麻,好半天,总算是把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去:“知道了,我不会动他的。”他看得出来付宇穹是真的生气了,缩着脖子有点不敢看付宇穹:“可是付哥他曾经那么对你,你还”
付宇穹沉着脸打断欧阳吾:“他曾经怎么对我的?”
欧阳吾一噎,他虽然从小跟着付宇穹,却也有些怕付宇穹。他咬着嘴唇,低声道:”我口无遮拦了,回去我自己去刑堂领罚。”
付宇穹静静看了欧阳吾一会儿,再开口,声音里总算是带了点人气:“欧阳吾你记住了,他对我很重要。”
欧阳吾沉默了好一会,问道:“你回来找他,是为了方氏吗?”
付宇穹眯了眯眼:“帮里人是这么说的?”
欧阳吾看了看付宇穹,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付宇穹不大相信道:“你明白什么了?”
欧阳吾看着疑似脑风期的付宇穹,说道:“你是为了方氏回来找他的!我知道了,付哥你放心。”
这事,他得帮付宇穹。不管付哥是不是一时脑抽,他都不能让某些人拿方归宁威胁付哥。但只要大家相信付宇穹的目的是方氏,受益人是国,便会有人帮着付哥清理那些存了异心的人。
付宇穹听欧阳吾这么说,便知道,这小子确实是明白了。
明白就好,不枉他教了这小子这么多年。
付宇穹不想给欧阳吾烦他的机会,便道:“既然明白了,就赶紧回去吧,别在这边给我找麻烦。”
欧阳吾一听就摇头:“我不回去!”
付宇穹一愣:“不回去你想干什么?”
“你说过,do不会喜欢do,性生活不和谐,感情也长久不了。”欧阳吾飞快后退两步,在付宇穹瞪眼前,转身撒丫子就跑,“付哥你等我给你多找几个sub。”
付宇穹黑了脸:“站住!”
“傻子才站住!”他十二岁就跟着付宇穹混了,多少熟悉这个人的脾气。只要不睬底线,大概率还是死不了人的。
付宇穹见欧阳吾跑得像在玩命,却完全不避摄像头,只得放弃去追,一时也有点头大。
疯子怎么回事,怎么连个欧阳吾都看不住?!
付宇穹把车钥匙上的弹簧小刀收起来,转身回到楼里,在方归宁那一层的楼道转角处坐下,打开手机上的监控。
虽然他不认为拷着双手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不能留这家伙一个人在家里。
监控头是他回来那天装上的,每个屋子都有,几乎不会有什么死角。
付宇穹转了几个镜头,便找到了在厕所尿尿的方归宁。摄像头离人有点远,尿液的抛物线不太清晰,但却足够看清那家伙的屁股。
他正想放大一下画面,就看到方归宁突然晃了下屁股,重新调整了准头,那动作让他差点笑出来。
很快一泡尿尿完,
', ' ')('方归宁打了个尿激灵,上下抖了抖那根东西,便踩着裤裆,把裤子从脚上脱下来,隔着屏幕他都能感觉出那家伙一脸的不高兴。
付宇穹笑了,那家伙大概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吧?
不能洗澡,方归宁也懒得再穿裤子了,他光着屁股回到客厅,站在茶几前犹豫了一下,便背着手拧开一瓶矿泉水放到茶几上,然后转身跪下去,用嘴叼着瓶子,这才喝了两口水。
他是真没想到,一个手铐,能把他难成这样!
靠,都这么半天了,那家伙真不回来了?!
尿完,喝完,方归宁也不想给自己再找麻烦了。他没洗澡,尿完尿也没擦,实在不想上床,便去找了个被单回到客厅,躺到沙发上,翻来翻去的找了好一会姿势,似乎是累了,这才渐渐踏实下来。
付宇穹勾了勾唇角,把手机放到一边地上,靠着墙假寐。
从他回来那天起,方归宁便不可能再踏踏实实的生活。幸好方归宁这家伙当年对他实在是有些手黑,哪怕他对方归宁再好,那些人只怕宁肯相信他回来是为了方氏,也不会相信他是为了方归宁。
这让他可以短暂的把方归宁隔离在那些威胁之外,可这种借口,只怕维持不了多久的平稳。
想要保护方归宁,他就必须站到巅峰去,让那些人一点多余的心思都不敢生出来。
方氏,确实是他必须要拿在手里的力量。
方归宁不想承认,自己会答应贾安,多少受了人类追求刺激的天性影响。
黑帮,政权,准继承人,do,性奴。
这些混乱的名词同时放到一个人身上,又是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境地,真的让人没法不去好奇。
他还记得,贾安给他的那张照片上,那个人是看向镜头的,略带讥讽,却又显得散漫不羁。
虽然不可能从照片就推测出一个人的性格,但总觉得黑帮电影里的人设似乎没有一个能套到这人身上的,更不像是会轻易被篡位的。
希望不会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没脑子也没人性的家伙。
千万不要空有一副好皮囊!
原本,方归宁以为这事还得有一阵子,谁想到第二天,贾安就安排他和一个叫做王大生的人取得了联系。他这才知道,那个人,居然已经被他哥卖给人肉贩子了。
就这么随随便便卖了?
这是真的完全不顾那人的死活啊!
这要是被别人买走,万一买家是个恶心的变态,照片里那家伙真的会接受做性奴的命运吗?
无法想象……
焦急的等待了小二十天后,王大生终于是相信了方归宁要买性奴的诚意,经过一系列的安排,方归宁被套了个头套,带到了一个集装箱里。
在那里,他见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付宇穹。
当时他想,这人还真是别无选择。
集装箱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那个人靠坐在笼子的一端,双手被分开,用线圈固定在笼子上方,双脚也被分开固定在笼子底下的栅栏上,将他的隐私处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
嘴里被勒了个木制的马嚼子。
……
一个做惯上位者角色的人,被迫处在这种羞辱又狼狈的境地,神色居然还算平静,刚刚看向他的那一眼,目光有些冷,让你很难猜到那人心里在想什么。
……
和照片上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呢。
笼子里的那家伙只在他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方归宁默默的打量了那人一会儿,便听到王大生道:“方老板,人还满意吗?”
方归宁没马上说话,他走近笼子,仔细的看了看那个人,皱眉:“身上怎么这么多疤?”
“老板不是想要个不听话,又劲折腾的?”王大生呵呵笑着,“这种类型的,不可能细皮嫩肉,是吧?”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他绕着笼子走了一圈,最后在笼子前面蹲下来,看到那人嘴角的裂伤,不怎么高兴道:“都要卖给我了,你们怎么还打人?”
“只是教训了两巴掌。”王大生淡淡道,“知道服软,也给老板省麻烦不是。”
方归宁默了默,说道:“你把人关笼子里,我怎么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毛病?”
“老板放心,保证安全没病,不瘸不傻。”王大生挂着职业化的笑意:“至于其他方面合意不合意,那就是买定离手了。”
笼子里的人似乎是讥笑了一声,可那笑意太快,等方归宁的目光转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闭上了眼。
他看错了?腿都并不上了,还有闲心听他们说话?
方归宁眯了眯眼,按着贾安的培训问了几个他们这种买家最可能关心的问题,然后又问道:“货源安全吗?不会有人找这个人吧?”
“这个老板放心。”王大生看了眼笼子里的人,讥讽道:“这是个被帮会处置的叛徒,我保证没人会找他,也没人会来为难老板。”
方归宁皱了皱眉,他站起来
', ' ')(',却还是看着笼子里那人:“这家伙危险吗?”
“有点。”王大生微笑,“不过现在已经打了药,24小时之内,他基本用不上什么力气。老板可以趁这两天,给他戴好管制的戒具,或者干脆把手脚筋挑了也行。”
方归宁嗤笑一声:“废掉手脚的办法多的是,上来就挑了手脚筋,还有什么意思?”
王大生呵呵笑道:“安全第一嘛。何况,有些货,残了也不影响玩。”
方归宁默了默,无语:“你们实在是太粗糙了。”
王大生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这种不好控制的货源,他们轻易也是不沾的,可国那位要处置叛徒,他也不敢不收。要不是这姓方的有个俱乐部,在那个虐待人的圈子里也算有名,他多半会把人先弄个半残才敢卖出去。
交谈短暂的停下来,方归宁看着笼子里对自己的处境无动于衷的人,心情有些复杂。王大生做生意很小心,这十几天的等待,他们谁都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顺利把人买回去。
他都觉得着急了,这个人呢?
“这人我要了。”过了那么一会儿,方归宁转向王大生:“可这么大笼子,我怎么把人弄回去?”
“老板开车了?”
“开了,但半路就换了你们的车。”
“那就没问题了,”王大生引着方归宁走开两步,对那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老板把尾款付了,我会让人直接把性奴放进老板的后备箱。”
……
方归宁默了默,从兜里掏出一张海外账户的本票,正想嘱咐王大生别把人闷死了,就听到”哐当”一声。
他转头,只见笼门已经打开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站在笼子旁边,一个把锁着那人手腕和脚腕的线圈剪断,另一个便凶狠的踹了下笼子:“出来!”
笼子里的人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也不耽误时间,他双手抓住笼门两边,便低头准备从笼子里钻出来。
“他妈的谁让你用脚走的?!”那两个打手戒备的看着那个人,不等那人往外钻出来,手里的电棍便敲在那人手背上,命令道,“爬出来!手背后,跪好!别找不痛快!”
那个人闷哼一声,抓着笼门的手臂力道一松,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原本半蹲的两条腿便跪了下去,幸好在膝盖着地的瞬间,勉强的避开了笼底的栏杆。
方归宁皱了皱眉:“我可不准备买一个受伤的性奴。”
王大生微笑:“放心老板,这点程度,残不了。”
方归宁冷哼一声:“不残就算合格品了?!”
“哎呀老板,放到有些买家那里,残了,才叫合格品。”
方归宁一愣,他看向沉默着爬出来的那个人,突然有些明白贾安为什么一再嘱咐他要狠一些。
这些人,是真的不把人当人。如果他不狠,那这人的仇家,只怕不会满意的。
但是,方归宁看到一个打手动作粗鲁的将那人的手用线圈束缚到身后,还是皱眉:“别把人捆废了。”
“老板,我们不是第一天做这生意。”王大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归宁,“再说,性奴本来就是消耗品,老板你可小心,别让这些家伙爬到你头上去。”他将银行本票收好,对方归宁点头:“合作愉快。”
方归宁嗤笑一声,转身:“那我可以带人走了?”
“当然,”王大生对旁边的人挥了挥手,“不过,不好意思,回去还是要戴头套。”
方归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把脑袋罩上。
靠!
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人在被套上头罩前,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的一眼。或者说,是所有情绪都被很好的掩藏起来了。
这人的神经是太坚韧了,还是已经坏掉了?
王大生通知他交易很突然,贾安不可能冒险和这家伙联系。也就是说,这个人并不能确定他是否是贾安找来的人。
真的无法想象,这个人是怎么在王大生手里熬过这些日子的。
二十分钟后,王大生的人不客气的把方归宁从车上赶下去,等他摘了头套,那些人早已绝尘而去,而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车。
他来的时候,车可不是停在这里的!!
他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的荒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他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指,打开了后备箱,闻到淡淡的乙醚的味道。
居然,真的把人放这里了……
他犹豫了一下,先是看了眼那人手上的线圈松紧,确认问题不大后,直接把后备箱又合上了。
呼
坐到车上,方归宁没急着开车。他用有些发抖的手指划开手机,找出导航,紧张的情绪后知后觉的裹挟着他的心跳。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卷进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些人,根本没底线。
后备箱里那个人,只怕也是真的有些危险。
就算他是贾安安排的人,也不能保证那个人将来不会把怒气撒到他的身上,也
', ' ')('无法保证,今天这破事,不会给方氏带来麻烦。
……
靠!
真的是被贾安坑了!
方归宁撑着方向盘,闭了闭眼,等他的手指不再颤抖,他便像每天都要为方氏的经验做决策一样,做了一个决定。
他暂时,先不能告诉这个人,他是贾安找来的。
付宇穹醒过来的时候,一时有点晕。车是停着的,但他好像……还在后备箱?
他从敞开的车厢里往外看了一眼,感觉自己应该是在车库里。
看来是到了。
手上的束线圈被换成了手铐,把他双手拷在身前,脚上的束缚也被解开了。
他撑着车厢坐起来,就看到坐在一张折叠椅上的那个“老板”。
他愣了愣,挪着手脚,蜷曲了一条腿支在身前,注意到嘴上的那个马嚼子也被摘了下去,用大拇指按了按裂开的唇角,声音沙哑:“老板怎么称呼?”
“方归宁。”
付宇穹愣了一下,他看了眼车库里并排停着的另一辆豪华轿车,问道:“方氏那个方归宁?”难怪之前就觉得眼熟,想来在某篇报道里看过照片。
方归宁:“对。”
付宇穹沉默了,最开始和贾安接上头后,他就再也没能得到过完整的消息。他知道贾安已经做了安排,但具体怎么安排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方氏的继承人?
……
贾安不可能请的动这种人,也不可能让方氏那么大体量的企业牵扯到这种事情里。
那就八成,是贾安的安排出了岔子,他真被这个姓方的买来了。
……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觉得有些可惜。会买性奴的哪有什么好人,这人还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短暂的沉默后,方归宁挑了挑眉:“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老板买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很抱歉,王大生没有提供产品说明书。”
付宇穹笑了,这人倒是挺逗。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付宇穹,我按发音翻译的,至于哪几个字,老板你定吧。”
付宇穹这么一说,方归宁才意识到这人几乎没什么口音。显然从小就受过良好的语言训练。他没问贾安这人的具体情况,但却上网查过那边几个黑帮的资料,虽然几乎查不到什么,但他记得有个揽天帮,世袭姓氏的发音,差不多就是付。
而围绕着那个帮派的新闻,字里行间都是暴力和冷血。
他看了付宇穹一会儿,起身走过去,捏着那人的下巴,迫使那人抬起头:“在我们的语言系统里,要用“您”来尊称拥有你的人。”
付宇穹没反抗,可眼中的神色没有顺从,也没有害怕。他看向方归宁,有些散漫道:“那我是不是也要叫你主人?唔~”他话音一落,便感到手腕上的铐子传来一道短促却非常强烈的电击。他双唇绷紧,将措不及防的一声闷哼压得极为短促。很是识时务的更正道:“您。”
方归宁强硬的又往上抬了抬付宇穹的下巴,“下次再用错称谓,你这唇角只怕又要被打裂了。”
付宇穹瞳孔一缩,他沉默着和方归宁对视了好一会儿,就在方归宁以为付宇穹会表现出抗拒和厌恶的时候,眼前这人却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声:“是,主人。”
方归宁:“”
这个称呼一出口,付宇穹也放松下来。
不管买他的人是谁,他都躲不了让人看到他的狼狈。贾安安排的人未必顺眼,这个姓方的倒是还算合眼缘。调教那种事,忍个十天半月的,等这人没什么兴趣了,也就过去了。况且,他哥不会轻易招惹方氏,如果这个人不是太变态,他说不定可以借着方氏的遮掩,更方便行动。
“主人。”付宇穹主意一定,便不再纠结那些没用的事情,主人两个字多叫两次也就习惯了,“您还有什么必须要在车库里问的问题吗?”
……
方归宁唇角抽了抽,这好像是个,他完全没预料到的性格呢。
五月初的天气虽然已经开始进入夏天,但车库里的温度还是有些凉。方归宁起身,递给付宇穹一瓶水,随口道:“除了脸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
付宇穹咕嘟咕嘟喝了半瓶水,感觉嗓子里舒服了一些,脾气也耐心不少:“没有吧。”
“到底有还是没有?”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叹了口气道:“刚被抓到的时候,被毒打了一顿。”他说着,把腿敞开,露出蛰伏着的阴茎,“好像伤了那里,硬不起来了。”
方归宁:“”
付宇穹见方归宁不说话,无奈道:“反正主人也用不到我这个东西,硬不硬的,问题不大吧?”
他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冒险,但他是个do,哪怕生理刺激足够,也很难在被虐待的时候有足够的勃起,还不如一开始就打消这家伙折磨他那里的念头。
方归宁在短暂的沉默后,意
', ' ')('味不明的嗤笑一声。他从墙上摘下一根链子,绕在付宇穹的脖子上,说道:“要真是用不上,那就阉了吧。”
付宇穹微微抬着头,让方归宁用扎线圈把链子锁紧,闻言皱了皱眉,看向近在咫尺的方归宁:“我好像,不太喜欢这个提议。”
……
这是,有情绪了?方归宁拿剪子把扎线圈多余的一端剪短,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情绪就好,藏的太深,他还怎么攻破?
他看了付宇穹一眼,说道:“那你便最好,能让那根东西有存在的价值。”
付宇穹:“”
把剪子放回去,方归宁又把锁在那家伙脖子上的链子调正,这才牵在手中,淡淡道:“爬出来吧。”
…
付宇穹默了默,这家伙,不会是个do吧?
方归宁表现出来的那种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让他有点烦躁,脖子上这根链子晃悠晃悠的也有点讨厌,他皱着眉,伸手扒住后备厢的边缘。
落在一个do手里,可比落在一个纯变态手里麻烦多了。
付宇穹压了压情绪,这才撑起身体,试着抬腿想要迈出去
大概有那么五六秒的沉默吧,付宇穹无奈的看向方归宁:“主人,我出不去。”
方归宁一愣:“出不来?”
付宇穹无语:“王大生说过啊,打了药,身上没劲。”
方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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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库进门,穿过一条走廊,是装修简约大气的会客厅,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就在会客厅一角的铁门后。
方归宁打开门上的密码锁,却是站在下楼的台阶前喘了口气。那个王大生说付宇穹打了药,他是真的没太在意,可当他扶着付宇穹从后备箱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身上几乎没一点支撑的力量。
他看着脚下不算太宽的楼梯,很是担心这人会不会一头栽到楼梯下面去。
他把付宇穹的胳膊架到肩膀上,下两个台阶就踉跄一步,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不由气道:“你一点都站不住吗?”
付宇穹把身体都靠到方归宁身上:“您可以让我爬下去。”
“爬个屁!”方归宁磨了磨牙:“早晚让你爬个十来圈!”
付宇穹唇角轻轻勾了勾,这个人这副炸了毛的样子,倒是让他觉得有点不讨厌。
“下面是什么?”
“你的笼子。”
“是嘛”付宇穹吐出一口气,看着楼梯的目光内敛,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我会不会死在下面?”
方归宁一愣,转头和付宇穹有些寡淡的目光对上,呼吸轻了那么一瞬,突然问道:“被卖掉的时候,怕吗?”
“哪有不知道怕的人。”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笑问道,“主人您是温柔型的,还是残忍型的?”
方归宁翻了个白眼:“手黑型的。”
付宇穹”哦”了一声:“如果我听话,能不能让我受到的伤害少一点?”
方归宁默了默,说道:“不一定。”他又托了托快要软下去的付宇穹,没好气道,“但你若听话,我或许会稍微给你些自由。”
付宇穹一愣:“您还能让我出去?”
“或许吧。”方归宁想着贾安交代的,不动声色的说道,“好不容易调教了一个性奴,总是想要炫耀一下的吧。”
付宇穹沉默了片刻,答了一声:“是。”挺好,如果方归宁有可能带他出去,他倒是省心了。只要揽天的人看到他被调教后的样子,他哥应该便能放心了吧?
是什么是,这家伙情绪藏的倒快。
方归宁一边嘀咕,一边抬起胳膊肘想擦擦汗,脚步便停顿了片刻,恰好这时候付宇穹又往下迈了一步。
靠!方归宁的脚步没跟上去,眼看着付宇穹的那条腿在吃力的瞬间,便直接软到打弯,彻底的失去支撑力,不由大惊。幸好他反应快,伸手撑住旁边的墙,这才没让两个人直接滚下去。
付宇穹也吓了一跳,两人站稳后,他有些无奈的看向方归宁:“连王大生都有不少打手,主人您这么大老板,怎么就没雇个人帮您收拾我?”
方归宁黑着脸把付宇穹的胳膊又往脖子上架了架:“别废话!”
“行,我不废话。”付宇穹无语:“要再站不稳,麻烦您直接松开我。”
方归宁看了付宇穹一眼:“你倒是有性奴的身份自觉。”
“两人一起滚,肯定比一个人滚伤的重。”付宇穹叹了口气,这样浑身没劲的境况让他有些烦躁,偶尔那么一两句控制不住,便露了那散漫不驯的性子,“要是被您砸下面,估计能骨折。”
方归宁嘴角一抽,有些怀疑两个人是不是星座相冲?
付宇穹说完,也有点后悔。本来以为这下要完蛋了,可方归宁虽然脸色不善,却没有一点要把他扔下去的意思,不由有些诧异。
这个人的脾气,倒是不像没什么人性的变态。
', ' ')('说实话,以方归宁的身份,想玩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要冒险买性奴?
一时兴起吗?
可王大生那种老油条,不会轻易和生客做生意。
这家伙表现的再无害,却也应该不是第一次买性奴了。
之前的人呢?
再往下走,两人都加了小心,也没再说话,付宇穹一步步配合着方归宁往下走,感到心里又开始烦躁,便收敛了情绪,不想让自己被无畏的情绪消耗。
哒,地下室的感应灯随着两人的脚步亮起,付宇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满室的刑具,心便沉了沉。这家伙,不会是手黑到把人往死里玩的那种吧?
他跟着方归宁迈下最后一节台阶,地下室的环境便一目了然。
近五十平的整体调教室,刑具俱全,最里面被分割出一个栅栏围成的地牢。
啊……这么大的笼子,不会不打算放他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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