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向彻走近两人,唐婉宁的眼眶里已悬了泪,将垂未垂,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敢声张的样子。
日向彻看似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庄韩的肩膀,调侃道:“庄行长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多漂亮一个姑娘,怎地生生给人说哭了?”
唐婉宁抢在庄韩前面开口解释道:“不关庄行长的事,都是我不识抬举,不敢领会庄行长的好意。”
日向彻绅士地递给唐婉宁一个藏蓝色暗纹的手帕,“好奇”地问道:“庄行长怎么抬举你的,说来我也听听?”
唐婉宁接过手帕欲言又止,她欲盖弥彰地抬了抬礼服的领口,生怕被人侵犯似的,然后低下头默默地抹泪。
此时无声胜有声。
庄韩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日向彻是他背后最大的靠山,这些年来两人狼狈为奸,瓜分了唐家留下的财产,也利用中央银行之便往自己的口袋里敛了不少财,他可以在无权无势的唐婉宁面前作威作福,在日向彻面前却连咳嗽都不敢大声。
他尴尬地解释,“我……我只是替唐小姐惋惜,毕竟也曾是名门千金,怎么就沦落到跟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他似乎是在帮日向彻说好话。
唐婉宁受惊似的半退一步,问:“庄行长不也是有家室的人吗?”这话是坐实了庄韩的不轨之心。
庄韩瞪她,“你别张口乱说!”
“我想你该给唐小姐道歉。”日向彻强硬地命令道。他当然看得出唐婉宁在耍小聪明,可是庄韩定然也是冒犯了她才招致这个结果,书上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褒姒一笑,今天他又何妨不顺了唐婉宁的意呢?
只可惜庄韩做不了诸侯,唐婉宁也不会是以色侍人的褒姒,他日向彻更成不了这片中华大地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