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痕本能地想说出,但是想起的却是阿喜小时候的样子。软乎乎的一团,白天无法无天的样子,可是一到晚上就不敢自己睡,两人明明是睡一间房的两张床,偏偏要抱着枕头哭唧唧地凑过来,也是说着“哥哥,我害怕”,就好像迷路的幼兽。
真奇怪啊,当时自己也同阿喜一般大,可是每每阿喜和自己同床,就好像有了依靠一样。
可是小时候却是阿喜护着自己。
真是一点都不想一个哥哥。
“哥哥?”子车筹抿了抿唇,虽然说出口的时候有些口不择言的意思,可是看着哥哥沉默的样子,就突然觉得好像有了些希望。
虽然子车痕对于不喜的事情都是一口回绝的,可是哥哥对自己,却是不喜的事情才沉默着想很久。
可是潜意识里总觉得,没有一口回绝便是庆幸。
子车筹在心里苦笑一声,却见子车痕点了一下头。
“好。”
……
“唔?洛兄,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洛书叼着一块七宝桂花糕,从刚才听了讯息一直笑道现在。实不相瞒,傻乎乎的……傻到宁恒这么有自制力的人都没法不去问。
这白天下雨夜里晴,洛兄就像小孩子一样啊,年龄真的与我一般大吗?
洛书喜滋滋地道:“阿筹和阿痕……就是我的五徒弟和六徒弟,终于打算和好了。”
“那真是恭喜洛兄了!”宁恒先前也为洛书出过主意,知道一个师门的和谐多么重要,此时着实替洛书感到高兴。
他当年被冉苍活捉囚禁,少不了自己那两个好徒儿的手笔,看向洛书的目光免不了多了几分羡慕。
洛书一时兴起,伸手便拍在身旁的酒罐上,只听“砰”的一声,那酒罐上的封泥便整块剥落,两道酒箭射入彼此面前的海碗,酒香四溢。洛书端起仰头一口灌下去,辛辣入喉,五十年份的烧刀子,喝来竟如同白水一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