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
……
雪慕醒来时,看见一个奇怪的僧人。
他穿着一身黑袍流动着血色的纹路,腰间挂着一只葫芦,最奇怪的,是他头顶不点戒疤,而是纹着一朵血色的佛莲。
“中了七步倒还能活下来,命倒是挺硬。”
他搅拌着手中的汤药递过去,“喝了吧,你的身子还要养养才行。”
雪慕看不见那碗药,紧紧拉住了僧人的袖子。
“我的孩子呢?我的妻子呢?!”
僧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袖子从他手中拉出来,“什么妻子孩子,我去的时候只看见你还有点气息,别的都死光了……”
说完他一顿,皱眉时声音也快了几分,“他们在哪?”
雪慕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人,“在酒窖!”
僧人看了他一眼,眉头紧锁,“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他将手压向腰间,顿了顿,神色莫名地道:“你最好不是在撒谎。”
一天?!
雪慕还来不及从惊慌中抽出心神,还来不及细细品那一眼中的意味深长,就觉得身子一轻。
一条翠绿的巨蟒将两人托了起来,飞速地向着原来的酒馆去了。
到了那里,一片狼藉。
这酒馆不是开在城中,因而归算在江湖上,官差不会管,因而还是最初的样子。
雪慕的腿还有些发软,一落地险些就摔了一个跟头,堂堂雪教教主却衣衫不整长发扑面,任谁都无法将他与那日迎亲的新郎官联系在一起。
但是他已经没时间去想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