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冉苍,他的侍卫在挥动拳脚之间,衣襟烈烈爆出惊响,将周围的蛇群震退。
蛇群失了笛声操控,一时之间混乱不堪,或是私下逃窜,或是暴起伤人,相比起之前的杀伤力不知小了多少。
然而不多时笛声再起,渐渐嘹亮,蛇群似乎被什么牵拉着回到原本的位置上,重新发出进攻性的嘶鸣声。
洛书心中不耐,将手中长棍交由二零八八,重新怀抱古琴,席地而坐,双手十指纤长,按于琴弦之上,如同两只素白的蝶。
“铮!”
不同于洛书一派闲适姿态,他所奏音符杂乱,毫无规律,听得人心烦意乱,头晕目眩,恨不能将耳膜戳破才好。
围绕在洛书周身的人不由得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往后退了退。
琴声余波已然至此,被琴声直接攻击的蛇群登时大乱,原本停留攀爬在洞顶的蛇群脱力般跌落下来,扭曲着身子,如同一场蛇雨,在众人大惊失色之际,早已经得到洛书传音的木尽,已经带着隐门的同门,将机关锁组装成了一把巨伞,木片钢板或是弹射,或是折叠,交叉重叠,将蛇雨尽数挡于其外。
洛书眼若寒星,嘴角却嘬着笑意,又是一阵令人不适的琴音铮铮,笛声清幽的调子已经被打得粉碎,最终消失在一个变了调的长音中。
洛书也随之停下了波动琴弦的手。
而随着琴声与笛声的消失,最后一条蛇也不知退向了何方,只留下一地腥臭的粘液,提醒众人这不是梦境一场。
冉苍看向洛书的目光深沉而警惕。
洛书若有所觉,一拂衣摆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回望过去。
宁恒轻笑,道:“洛兄霸气。一人可退百万兵。”
洛书嬉笑着搭上宁恒的肩膀,“过奖过奖,不过是些小虫子,哪里称得上是百万大军。”
他看向堆放着重重珠宝的石壁,朗声道:“敢问可否与阁下一见?”
他这一声,不似佛门狮子吼的绵长悠远,却仿若春日里的一个惊雷,炸得人头皮发麻,双耳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空白。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堆叠着的箱子被撞倒在地,一个足足有磨盘大小的蛇头探了进来,蛇信子吞吐之间带着血色,在它背上,一人一身风流才子的装扮,广袖长袍,金丝白玉带束发,面如冠玉,双眼紧闭,嘴角一抹血色,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手中执一支长笛,通体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