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不知道是怎么偷到的,真是作孽啊。”
“早年冉苍虽然做事不地道,但是总归是为了穹国,不管怎么说当年穹国不仅把殷国打出咱们国境,这些年还把它压得喘不过气来斗和冉苍脱不开关系。但是这些年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真当咱们不知道?那大内密探的消息哪有咱们灵通。”
“这些皇帝啊,就是一到年纪就想长寿,一想长寿就什么都能做出来,前些日子围剿血巢他不也偷偷进去了?昏庸了也不奇怪。”
“派兵夺取盟主之位,亏他想得出来,真当殷国就是只服服帖帖的小绵羊了?不说别的,要是前些年没有虎符太子镇守边疆,没准又要打起来一次。现在内斗遭罪的还是百姓,最后没准会让殷国占了便宜。”
……
冉苍听着玄首领的回报,脸色精彩至极,他本就是秘密抽调,怎么可能会让地方知道这是自己的玄黄军,现在好了,人咔嚓被砍去了近四成,只留下了三万余人,虽然会武的都留下来了,但是那被抓去的也都是精锐!
想到后续的麻烦,冉苍的脸又黑了一层,再想到现在这三万人的战力已经腹泻到十不存一,冉苍的脸更是黑如锅底。
然而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冉苍看向方尚清,再抬头那些愤怒踟蹰已经一扫而空,他扬首睥睨,如同在战场上面对一场胜负毫无疑问的战斗,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抬首扬眉尽是几近自负的自信。
“方盟主,朕想你不想这些武林豪杰都命丧当场的。”
这就是威胁了。
冉苍指点江山六十载,怎么能轻易让人摸清自己的心情喜好。
他的伪装,无人可破。
就好像方尚清胆敢摇一摇头,那外围不知多少精锐就会将大会会场踏平。
蚁多咬死象,尽管在场的大多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却也无人敢自负能敌得过穹国的万千铁骑。
如此,哪怕方尚清凭借强悍的直觉本能性得察觉哪里不对,却也无可奈何,他不能仅仅因为自己的一个猜想就让会场中的侠士们冒这个险,若是一拼,恐怕便是两败俱伤。
死局。
……要是没有洛书在他耳朵边上嘀嘀咕咕没准他就信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给你说啊小清清,阿痕新研制的泻药太管用了!别看围着的那一圈好像很严肃的样子,外围的都在找厕所呢!我说一会别轻易把人放了,让他们打扫干净再走,谁让他们随地大小便的。”
“还有这群人已经虚脱到没什么力气了,让你三师弟捡了个大漏,五万人被他带着地方军队抓了近两万,正想着怎么收编呢。”
方尚清简直不明白,明明是传音入耳,为什么连师父魔性的笑声都穿过来了,害得他差点没绷住表情,要是对着冉苍笑出来,那乐子可大了。
“冉苍!”方尚清竭力做着愤怒的表情,显然相比起师父和那几个师弟,作为一个戏精的火候还不够,只能庆幸离得远天色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发起武林与朝廷之间的战斗对你有什么好处?!”
冉苍冷笑应道:“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我忍了你们这些年,还是看在阿恒的份上,既然阿恒已经不知去向,那我为什么要留你们?不把武林盟连根拔起,不过是顾念着阿恒在这里过,留个念想。既然武林盟要留,这盟主不如我来当。”
冉苍开口,提到宁恒的一刹那,洛书的心就是狠狠一沉。
如他所料,随着冉苍的叙述,周遭的人议论纷纷——
“阿恒?哪个阿恒?”
“能让冉苍这种态度的……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吧?”
“宁苍,冉苍,阿恒……你们可还记得,冉苍上台时自称姓宁?”
“姓宁!那阿恒不就是、不就是……”
“前盟主宁恒前辈?!”
洛书小心地看了宁恒一眼,宁恒低着头脸色平静,目光中杀机毕露。
果然,是为了他才来攻打武林盟啊吗?
是他瞎了眼,竟然将这种人引为知己还传授武功,冉苍既然敢来,那就让他有来无回!就当为了这武林赎罪!
洛书见宁很周身杀意越来越旺,连忙按住宁恒后心,一股强劲内力输了进去,在周身经脉快速游走,他内力如同一盆薄荷汁,让宁恒因为愤怒与恨意而翻腾的气血平复下来。
然而周遭的议论越来越旺。
“宁恒前辈和冉苍什么关系?”
“冉苍带兵攻打武林盟是不是因为宁恒?!”
“什么叫……宁恒前辈已经走了?”
洛书一把抓住宁恒的手腕,又是一股内力输入,心里恨透了冉苍。
分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何要把罪过全都推到老宁身上?听陷入绝境中某些人的言论,已经把矛头转向了老宁,觉得要不是老宁就不会有今天这一遭,对他们来说,这大军数万人是他们决计无法战胜的,十有八九要死在这里,别的结局也不一定会有多好,人被逼到绝路,便开始胡乱指责了起来,可老宁何其无辜!
冉苍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既用宁恒掩盖了自己的私心,又逼迫宁恒出来,洛书敢肯定,哪怕宁恒真的出来了,冉苍也不会放过这次武林大会。
毕竟云兰找隐门是为了幽冥令,而云兰,又从属于冉苍。
届时,“身体娇弱、身种囚蛊、毫无武功”的宁恒回到了手里,幽冥令也被他强行征集,岂不美哉?
作者有话要说:行军途中:
玄首领:老黄你好了没啊!我不行了!
黄首领:我刚进来!你让小黄给你放风!
黄副首领:我……我也不行了,您让小玄给您放风吧。
玄副首领:这是谁啊拉了不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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