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体的情况已经是这样,无法调动真元,无法解开封印,可若是真的要用这些草药恢复的话,起码也要一年半载才能下床……
也不知道镇元派的人都落到哪里去了,难道也真如自己一样,被这些山中的野人捡回去了?
自己都伤成了这样,那些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那少年看着憨厚朴实,还是个死心眼,所以能这么对自己,若镇元派的人落到了深山里,不死,也得去层皮吧……
林飞想了一圈,也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如今他自身都颇为狼狈,哪里还有余力去管别人?
随着狩猎的年轻人离开寨子,外面的空地上,便多是老人跟小孩,也有年轻些的女人出现,不过她们看起来也很是忙碌,忙着将肉制品腌制,还有缝补衣服。
林飞收回目光,继续闭目养神。
由于寨子中狩猎者的离开,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一日,林飞过的很是安宁悠闲,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似乎自从醒过来,便没有如今日这般无所事事过。
中午跟傍晚的时候,唤作阿凝的小女孩回来过,又带来了几颗果子跟水,林飞见她身上还带着草药的青涩香气,想起昨日那个医师,便与她说了几句话,发现这个小女孩,还真是在跟着医师学习,听她语气,那医师在这座寨子中地位并不低,但被人怕却是胜过被人敬。
林飞也知道了这座山寨的名字,阿凝称为猛虎部落。
阿凝离开,重新去医师那里学习后,林飞想了想,也笑了,这里看起来,的确更像一个野蛮的原始部落。
太阳渐渐西移,余晖遍洒,早上出门狩猎的男人陆续的回来,整个部落,再次热闹了起来。
听阿凝说,山里很危险,果子、食物跟药草都需要从山里摘取,距离部落近的一些山还好一些,若是深入山中,猛兽凶凶,很多都不是一个人能够对付的。白天还好一些,众人一起去狩猎,但晚上,没几个人愿意待在山里。
林飞透过木窗朝外看,见很多年轻人都是成群结队回来的,他们手中,有猎杀了的野山羊,野鹿、野猪等,部落中迎接年轻人的老人与女人们,脸上都带着笑意,笑声阵阵,看起来,这次狩猎的结果还是很令人欢喜的。
阿凝在院子里生火,是不是就要朝外面看一眼,小脸上带着担忧。
等阿凝进了房间的时候,林飞随意的问道:“你哥哥怎么不跟他们一起?”
阿凝却是沉默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阿凝的哥哥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部落中点燃了篝火,驱散了黑色,年轻的男人、女人载歌载舞,烤肉的香气也飘荡在部落中。
林飞看着那少年从外面回来,带着一头半大的野猪与几只野兔,身上带了伤,还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矿石块。
少年经过部落中央的篝火,也有人跟他打招呼,但作为人群中心的少年,却是发出了一片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声,偶尔几个字飘过来,但因为嘈杂声太多,相隔有点远,林飞也没听清楚在说什么,只看着少年绷着脸回了院子。
阿凝立刻迎了上去,也不在乎少年身上的尘土血污,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笑的很甜。
少年跟妹妹说了几句话,然后兄妹俩便开始分工合作,林飞透过窗户,能够看到他们在院子里利落的将手上的猎物剥皮去骨,对于普通人家的小孩,这会是很血腥的一件事,但兄妹俩,或者说这些院子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做得十分自然习惯。
等晚饭过后,少年便在院子中开始打磨他带回来的矿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