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
风快哉怒目圆睁,表情狰狞骇人。
其实,他并不是气阴蚩偷了他用来开阵的令旗,而且恨他骗了自己。
一个寂寞几百年的老人,最想要的无非儿女亲情,能对自己嘘寒问暖,能在身边陪伴。
这阴蚩用心险恶,居然利用这一点来欺骗自己,罪无可恕。
“义父?!”
阴蚩也是大惊,这死老头怎么突然来了?
紧跟着,对面的林子里走出好几个人,带头的正是云昭。
原来是他!
阴蚩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又气又惊又怕。
看来这家伙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探子,而且还换了信件,故意引蛇出洞,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苦苦经营了五个月的形象给破坏了。
实在可恼,可杀!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杀云昭,而且想办法怎么解释这一切。
风快哉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怒斥道:“为什么要骗我?”
阴蚩眨了一下眼,装作不明白,害怕道:“义父,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骗您嘞?”
“还敢说瞎话。”
风快哉指着地上的旗子,喝道:“这旗子是用来开启封印的,还敢说你不是奸细?”
阴蚩继续装糊涂。
“我是奸细?义父,你冤枉我了,我怎么会是奸细呢。”
“都已经被老夫抓了现行了,你还想狡辩不成吗?”
“我真的没有啊,义父。”
阴蚩开始不要脸了,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强辩道:“我只是在悔过崖待的闷了,想到外面散散心而已,义父,孩儿真的不是奸细,你们一定要相信孩儿啊。”
立刻跪下,重重磕头,血溅了一地。
阴蚩声泪俱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道:“义父,我知道偷拿您的旗子是我的不对,我只是贪玩,真的不是奸细,义父……”
哭的感天动地,风快哉居然有点相信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回想一下,之前他确实对自己非常照顾,端茶递水,十分辛勤,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义父。”
阴蚩见他神情变化,就知道有门了,赶紧用膝盖爬过去,一把抱住风快哉的腿,使劲哭喊。
风快哉不知所措。
一旁,云昭,二当家等人低声嗤笑,交头接耳的谈笑风生。
阴蚩斜棱眼瞥了过来,然后一指云昭,咬牙切齿。
“义父,是他,肯定是他在这里挑拨离间,想破坏咱们两父子之间的感情,义父,您可不能放过他。”
风快哉也望着云昭。
云昭笑够了,问道:“你说无聊的要死,想出去玩?”
阴蚩知道这个借口太假,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错。”
“那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三更半夜才来,莫非是接应什么人?”
“你放屁,胡说八道,你才跟尸刹教的邪人有勾结……”
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闭嘴。
云昭果然趁机道:“我都没说是尸刹教的人,你干嘛这么着急承认。”
“你……你阴我?”
阴蚩有点气急败坏。
三弟张某怒喝道:“跟这个叛徒废什么话,抓起来打一顿,什么都招了。”
他可是结结实实都阴蚩害过得,还连续两次被他的蛊虫咬,胸中这一口恶气今天必须出。
一旁的许老狸也跃跃欲试。
他也是为了拆穿阴蚩,这才自愿当的探子,所以被海盗们集体欺负,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肯定要好好报复回来。
二当家陆泉林道:“前辈,难道您还看不出来谁是真谁是假吗?”
大哥刘某指着阴蚩,道:“这人根本就是尸刹教安排在悔过崖的奸细,前辈,把他交给晚辈,晚辈肯定能问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