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邵渊随带着梁秋棠飞快奔行在一条阴暗的小巷里,狼狈如鼠,不敢见人。
梁秋棠跑的气喘吁吁,冷汗狂流,心脏狂跳不止。
一个是心虚。
再一个是云昭在他心理的影响实在太大,两次将其手臂折断,让他痛不欲生,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最可怕的梦魇。
“咻!”
他们头顶,横飞过一道人影。
两人赶紧停下,缩在一堆杂物后面,都不敢抬头,吓得腿都有些发软。
虽然他们没看到天上那人是谁,但是他们知道,那人一定是云昭,因为除了他,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呼呼呼……”
梁秋棠死死瞪眼,冷汗滴了一地,感觉心脏被一股无形的杀意包裹,疼如刀搅,甚至要跪下来,紧紧抓着心口,以头抢地才能缓和一点。
这个云昭,好强的压迫力。
梁秋棠双眼往外猛突着,疼的面目狰狞,从刚开始心理上对云昭得害怕,现在已经到了恐惧的地步。
片刻后。
铺天的杀意散去,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邵渊随也瘫坐在地上,道:“这云昭,好强的杀气,看来他这次真的是怒了。”
梁秋棠根本说不出话来。
稍微歇了一阵,邵渊随将他拉起来。
“快走吧。”
“我们逃不了的。”
梁秋棠忽然很颓丧,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样。
邵渊随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死在他手里吗?”
“我……”
梁秋棠一愣,摇头道:“当然不想。”
“那就是了,只要我们小心些就不会有事的,对了,你认识一些你父亲军中的长辈吗,也许他们可以暂时让你躲避一下。”
“有,有一个。”
“在哪儿?”
“就在临近东洲的阳谷城,那里是东洲牧的地盘,而东洲牧则是我父亲的手下。”
“好,我们就去东洲阳谷城。”
两人商定,随即向都州边界处的东洲而去,准备暂时在那里躲一躲,以免被云昭撞见。
都州边境过去之后,就是东洲。
东洲是佛法昌盛的地方,到处可见佛寺,到处都是行走的僧人。
“前面就是东洲了。”
梁秋棠指着前方一座不亚于古城的大城叫道。
邵渊随这才松了口气。
忽然,他耳朵一动,听到了尖锐的破空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速度极快,难以想象。
是他?
回头望去,就看到云昭出现在远处的天空,正朝这边逼近。
梁秋棠吓得面无人色。
邵渊随推了他一把,叫道:“快,你先进城,我来挡住他。”
梁秋棠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跑了,而且速度不慢,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有半分迟疑,一定会被云昭追上,给大卸八块的。
“铮!”
邵渊随从空间戒里取出佩剑,冲上天去阻拦云昭。
梁秋棠一路狂奔到了东洲边境的阳谷城之下。
这里是他父亲下属的地盘,这个东洲牧还是他父亲将其提拔起来的,现在自己落难,也只有寄希望于此了。
到了城门前,有人过来盘查。
梁秋棠直接打人,然后说是州牧大人的侄儿,然后就顺利的被带到东洲牧大人的府邸。
“我侄儿?”
东洲牧正在跟小妾在床上腻歪,忽然门外就有人急急敲门,说城外来了他的侄儿,要求见大人。
东洲牧愣了片刻。
“我侄儿,我什么侄儿,一定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骗子,给本大人打出去就是了。”
“大人,那人说他姓梁。”
东洲牧不耐烦的叫道:“让他给老子滚,姓房都没用。”
外面那人躬身道:“是,大人。”
刚转身要走,东洲牧好像想起什么,叫道:“等等,你回来。”
那人又回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东洲牧这才从床上下来,披了件丝绸长衫,过去打开问。
门外那人见了,赶紧下拜。
东洲牧问道:“你刚才说,那人姓梁,还自称我侄儿?”
下人道:“是,大人。”
东洲牧更疑惑了,又问:“那人多大年纪,说没说叫什么?”
下人道:“十三四岁左右,霸道的很,一来就打了咱们的守卫,说他叫什么梁什么棠的,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梁秋棠?!”
东洲牧吓得半死,脸色发白。
下人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那人到底是谁啊?”
东洲牧结巴道:“他是……他是梁将军的小公子。”
“啊?!”
下人也快吓瘫了:“梁……梁将军的……小……小公子……那岂不就是……”
东洲牧点头道:“对,就是梁家的小世子。”
下人晕倒在地上,原来来的这人这么大来头,刚才自己还骂了他爹来着,这下死定了。
听闻自己老大人的世子少爷来了,东洲牧飞快跑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