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名字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顾上铭听见小怜这个名字的时候握紧了拳头,小怜,小怜,呵呵。这个名字,这个人,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顾惘他一路竟然是和她一起回来的,为什么呢?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可是在傅白殷折天中,还添了一个小怜。
他见过那个女孩,很是活泼的女孩,男子看见应该都不会讨厌的那种,长得好看,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爱撒娇又总是嗔怒,但是每次都把度把握得很好。
顾惘他和小怜是怎么回事?
顾上铭在榻上笑得有些悲惨,顾惘应该还是喜欢女人的,而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故意的在顾惘面前展露,指不定他心里有多恶心一个男人的身体。顾上铭放弃了继续玩各种花样,而是乖乖的躺下,让顾惘给他解开了被封住的穴道。
顾惘见顾上铭终于肯乖乖听话,不在挣扎了,就开始将内力聚集在指尖,顺着身上的奇经八脉点了过去, 督脉 ,任脉 ,冲脉 ,带脉 ,阴腧脉 ,阳腧脉 ,阴蹻脉 ,顾惘手指翻飞,速度极快,但是额上还是起了一些汗珠。
一炷香过后,顾惘已经解开了顾上铭所有封住的奇经八脉,而他也因为在受伤的情况下过度使用内力而又开始内息混乱了。
顾上铭看着顾惘的模样,将原本就拿出来的药给顾惘服下,顾惘服下药后运了一会气,将内息调整得平和下来后,一阵阵的困倦之意袭了上来,要知道顾惘被追杀,然后又赶回了天山,中间半点都不停歇,如今到了顾上铭的身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在顾上铭的榻上睡过去之前,他看着顾上铭就在自己眼前,嘴角忍不住轻轻的翘起,他没事就好......
☆、第五十六章
陆伯站在顾上铭的面前,垂手而立,灰色的长袍洗得有些发白,头上的发也已经不如壮年时那么茂密。
顾上铭端着茶盏,比以往还要消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敛目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旋即笑道,“陆伯,小哑巴潜入天山下,据他回报,天山的暗室下,有冰室。”
陆伯原本还在犹疑不定的的眼神一下便定了下来,抬眼诧异的看向顾上铭道,“庄主你真的要如此,那位执念不浅,庄主你何必去触怒他呢?”陆伯在柳絮山庄呆了那么久,从顾锦刚开始当上庄主的时候,他就成了柳絮山庄的大管家,一手替顾锦打理柳絮山庄的上下事务。
而顾锦逝世后,他在顾上铭的手下还是大管家,比起个人的感情,他必须更多的顾及到柳絮山庄的利益。
如果庄主一定要带走顾锦的遗体,不亚于是要抹杀那位的最后一点念想,那位薄情了大半辈子,现在人死了心中却还放不下,顾上铭去戳那位的死穴,只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顾上铭端着茶杯的手一紧,道:“柳絮山庄容不下这样的事,我的母亲,柳絮山庄的前庄主,她应该葬我们顾家的祖坟里,灵位供入祖祠。”
顾惘回来了,可是即使他回来了,也许他也还是等一辈子也等不到顾惘。只要顾惘喜欢的是女人,他就没有可以和顾惘在一起的希望。
他自己都没人来成全,又为何要去成全别人呢?何况,那次刺杀顾惘的人,就是他的好!父!亲!娘等了他一辈子,他在娘死后才露出这副痴情的模样,死的人看不见,活着的人也没什么心情去看,他或许等不到顾惘,就如同娘等不到他心中爱了一辈子的那位。
至死才显情深,要来又有何用。
顾上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陆伯看着顾上铭的模样,诺诺的应了一声,然后恭敬的退出了顾上铭的房间。
出了房间陆伯忍不住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在庄主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报复社会的气息。
这样的展开是怎么了?庄主他是哪里坏掉了?
门外的絮娘看见陆伯出来,知道他们谈完了正事,便端着手中的红木托盘进了房间。
絮娘自受了那一百鞭后,生生的卧床休息到了现在才能下床,虽然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但是她坚持要开始自己的工作,于是带伤上阵,坚守在第一线,誓不后退,以保卫庄主为己任。
絮娘进了房间,就见自家庄主端坐在圆木椅上,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絮娘上前把药端了到了顾上铭的面前,药汁黑严严的一片,上面能模糊的映出顾上铭的脸,上面没有半点表情。
把药碗往前推了推,推到顾上铭的面前,絮娘对着顾上铭说道:“庄主,趁热把药喝了吧,等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顾上铭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然后面无表情的说:“把药端出去,我现在还有吃药的必要吗?”
这个玩意他都喝了整整一个月了,现在生龙活虎龙马精神都有了,昨天还喝出鼻血来了,可是絮娘就是不放过他,大夫说要喝两个月,她就硬是要他喝完两个月才罢休。
絮娘看着日渐消瘦的顾上铭,心中心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庄主,你要是不吃药的话,就去叫顾公子过来喂你吧。”
顾上铭听得絮娘的话,嘴角抽了抽,乖乖的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自从上次他以顾惘的事情对她下了鞭刑,絮娘就领悟出一个道理来,顾惘对庄主很是重要,要是在面对庄主的时候遇见什么不能解决的难题,譬如庄主不肯喝药,只要提一提顾惘就能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