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缺一根手指?如此,你的家人也会伤心,不亚于我。”
津业成素来是个气量大的好孩子,随旁人夸他或贬他,他总不在意的冷着一张脸。似乎那张脸天生就缺乏表情。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短暂的愤怒,很快又变得表情木讷。
津业成说话的声音不大,除了离得最近的大叔根本没人听见,大叔黑了脸,不愿意落在下风。
“你这孩子,怎么是这样的黑心黑肺……”
“嗷——”津业成手起刀落,压着刀刃抠进那位长者的手心,划开十公分的口子,足以贯穿整个手掌。
他旋即捧着脸做出悲戚的表情,呼号起来,“叔叔,对不起,我不该伤害自己的,连累您受了伤,怎么办呐。”
看热闹的人们一哄而上,津业成往后退,神情还像往常一样。
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拥挤的家门,正有一条缝让他打量他的家门。门口站着刚刚结束现场取证的警察,此外还有一位接受警察问询的便衣男人。白衬衣,黑色西服裤,脚上是一双真皮鞋,标标准准的办公室穿着。
津业成冻住的眼神瞬间闪过了一团火焰,火光是透明的,越是高温,越不见颜色。
男人朝津业成走过来,他蹙着眉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同样的动作,换了一个人就没了黏腻到让人要吐的恶感。
“津业成。我会替你父亲照顾你。”
这人便是那位碰巧寻他父亲的朋友。
津业成弯了弯唇,展露出稍显生涩的笑容。
“你该的。”
男人面色骤变。津业成笑得更开心。
2.
男人是罗成,津业成一眼能认得他,因为他是他父亲的情人。
他刚上幼儿园那年就目睹过他的父亲和这个男人被翻红浪。当然,目睹这一切的不止是他,还有他记忆里逐渐模糊不清的母亲。
她应当穿了一条修身的蓝色连身裙,皮肤洁白光滑,白嫩的脸有些婴儿肥。津业成回忆不起他的五官,他的长相和父亲相差很大,所以他可以依从自己的相貌来想象母亲的面貌。无意中抓奸在床的母亲捂着嘴冲到家中的洗手间,甚至来不及管他。
而房间里,那对鸳侣还在忘情交缠,湿哒哒的水声冲撞着津业成的耳膜,他的父亲下身的耸起正教那个瘦弱的男人控制着,它不停往男人的深处探索,而他的父亲一面也用他的口舌安慰男人的巨物。
津业成无措地低头看着自己裤子下面抬了头的生殖器。他惊慌地捂住嘴,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他哭着喊起来。
“妈妈,我好奇怪,我会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