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津业成刻薄地笑了笑，“是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又说，“活着没什么意思，折磨你也没什么意思。”
罗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碰一碰津业成，津业成就要过敏，一只手悬在半空，没个去向。
罗成说：“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津业成死灰般的眼睛有火光闪了闪，他问：“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罗成低着头，做出回忆的样子，“我老记得你刚出生的样子。白白嫩嫩，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样皱皱巴巴，一看就知道长大了是个好看的男孩。”
“我喜欢你，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以前津业成讽刺他破坏别人家庭，没什么道德观，他就说，“你和什么人在一起，都不要紧。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想了想，他再补充一句“不做.爱也可以的。”
津业成骂道：“变.态！”
罗成干巴巴地笑笑。
他很少与津业成平心静气地聊过天，津业成遇到他除了一脑子圈叉就不想别的，他突然觉得津业成这么奄奄一息躺着，还挺可爱的。
活着，是真没什么意思。但死了，谁知道会不会更没意思。
罗成按住津业成的肩膀，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他说，“你别死，我们就这么互相折磨地活着吧。”
他实在也想不出，与津业成更好的结果了。
津业成的嘴唇飞快地肿成香肠，哼哼了几声，又不理他了。罗成摸了津业成的额头，发现他好不容易降下的体温又回升了。
罗成按下床头的急救按铃，坐在津业成床头。
他什么都不想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