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次嘟嘟的身份不一样了,罗老师觉得应该郑重地,把他介绍给那帮老祖宗们,
小孩很紧张,手心被汗都打湿了。
罗老师捏捏他手上了三炷香,拜了几拜。
罗子君开口说:“情况就这样你们也看到了,这个人是我一辈子要守着的,他很好,特别好,我很喜欢他,也希望你们都喜欢他。”
一席话说得很有罗子君的风格。
出来的时候小孩没忍住,撞撞他胳膊肘:“你的……列祖列宗如果生气怎么办?”
从祠堂出来的阳光太刺眼,罗子君没忍住眯了眯眼睛哈哈大笑:“有本事就出来打我。”
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的是很有罗子君的风格。
晚上两人睡在大宅子里,听屋外淅淅沥沥开始落雪,斗大的雪花在冬夜里纷纷扬扬,玻璃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罗子君用被子把小孩裹在身体前,下巴也搁在他头顶蹭来蹭去,暖得不行。俗话说得好,饱暖思那个什么,这人一旦舒服了,手就开始不守规矩,这里捏捏那里揉揉,一会儿摸一把他胸口,一会儿又搓搓他大腿。
“宝贝儿你最近是不是长肉了?”
嘟嘟被他圈在怀里太舒服,困得直打瞌睡,对他这种无休止的骚扰行为有点儿迟钝。
“嗯?”
“挺好,再接再厉,以前太瘦了,现在这样抱起来手感好。”
罗老师的手顺着他腰窝按了两下就收手了,柔软有弹性,让他心猿意马,下身的棍子支起来顶着小孩屁股,要不是嘟嘟昏昏欲睡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又该骂他流氓了。
罗子君叹口气,开始从马哲默背到清心咒。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外头居然银装素裹一片,屋檐到树上居然铺天盖地都是棉白色的积雪。这天气在南方是相当罕见的。一般南方多是雨夹雪,下了一夜第二天也徒留一地的雨水,不存在什么积雪的说法。今年是有异象。
罗子君又是被梦惊醒的,梦里一情一景过于真实,他脑袋有点发愣,刚要披衣服,发现小孩居然也醒了,定定看着天花板发愣。
“怎么了?”
罗子君大手揽过他肩搓了搓。
“啊,做梦了。”
小孩反应有点迟钝。
罗老师皱皱眉头,突然有一种预感:“跪着挨板子了?”
小孩吓一跳,以为他有特异功能:“你怎么知道?”
罗老师满脸复杂,和他一合计,两人居然做了同一个梦,双视角。
梦里,他俩手拉手在祠堂跪着,罗子君把小孩牢牢护在怀里,相当硬气地说:“你们别碰他,要打打我。”正对着他们是俩白发苍苍的老人,罗子君依稀感觉是自己的外公外婆。
他外公指着罗子君的鼻子说他不孝,外婆在边上一边拦着一边安慰他说:“老头子算了,我们君君自己有主意。”
梦的最后没有结果,老人同没同意自然也是不知道。
老罗心里一合计,就拉着小孩去给老祖宗又上了次香,两人手拉手再去吃了两碗锅盖面,回来就准备着手翻药方的事儿。
他们把房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什么影子都没找到。捣鼓书房的时候,小孩被椅子绊了下,没站稳背砸在书架上,一借力书架晃了几下,顶上那堆瓶瓶罐罐夹杂着灰尘就噼噼啪啪往下掉。
罗子君反应快,一把揽过小孩把他按在怀里,自己劈头盖脑被砸了一顿,痛得要命,耳边还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小孩脸色煞白地看着地上一堆白花花的瓷器。
“这是……多少年的?”
“不知道。”罗子君无所谓地耸耸肩:“一两百年吧。”
嘟嘟倒抽一口冷气,脸更白了。
但巧的是,瓷器碎了,居然掉出来一个锦囊,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手工缝制,还是有好些年份的那种。
两人心跳到飞起。
锦囊里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两个男人,一个手搭在另一个肩上,头挨着头很近,其中一个面容清秀,眉眼间笑得甜蜜。他把长发挽在脑后,脸上似是还有两个梨涡。男人旁边的那人,照片被剪了,只能判断出身高要比长发的那人高出许多。
这个长发男人罗子君熟悉,嘟嘟也熟悉。
千百次在两人梦里出现的姜子苓,就像他们的老朋友,一眼就能认出来。按这逻辑,那边上那人会不会是……?两人小心翼翼,紧张地呼吸都要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