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等不及她说完话,苏沅径直从床上跳起来,披上件狐裘就往外走。

她已经是非常的小心了,可母亲怎么还会不舒服?难道不经意间还是着了什么道吗?她越想越是害怕,走在路上竟然摔了一跤。

吓得宝绿连忙扶她起来,却见苏沅脸上已经挂了泪,那张脸看起来十分的苍白,好像在恐惧着什么,这种神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时慌得结巴:“姑娘,您,您怎么了,蝉衣也没有说什么……阮姨娘只是有点头晕,奴婢听说,有身孕是常有的,应该不会……”

苏沅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她不能再失去母亲,也不能再次承受这种打击!

忍着痛,很快就走到了阮珍的院子。

瞧见她头发都有些散乱了,阮珍吃了一惊:“沅沅,你摔了吗?疼不疼?”又看到蝉衣,非常的不满,“你们怎么总是去打搅她!”

“您到底哪里不舒服?”苏沅扑到她身边,“您快给我说说,蕙娘呢?快些叫她去请回春堂的丁大夫,好好看一看。”

阮珍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以前怀着苏沅,也会有这种莫名的头晕,哪里想到屋里两个奴婢发疯,一点风吹草动就好像是遇到惊天巨浪一样,反倒把她弄得有点生气,她正当要劝苏沅回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竟然苏承芳也来了。

“老爷……”阮珍目瞪口呆。

等会儿她真的要好好训斥这两个奴婢了!

瞧见女儿也在,还是这种狼狈样,苏承芳由不得怔了怔。

“爹爹,快请丁大夫!”

“已经去请了,倒是你。”苏承芳伸手拢一拢她的头发,“你怎么这种样子?”

“我摔到了。”苏沅哪里顾得了自己,只要阮珍没有事情,她付出什么都可以,何况只是摔一跤,她拍拍裙衫,碰到了伤口也不皱眉,“没什么,走路快了没有注意。”一边拉着阮珍的手,仔细的问,“还有别处不舒服吗?是今儿才这样,还是什么时候这样的?”

完全像个大夫。

听得苏承芳都笑起来:“沅沅,你这样,珍儿都要被你吓到了,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叫六安去请丁大夫,自有丁大夫来看。”

可苏沅因为罗氏的话,对丁大夫突然没有那么信任了,低着头想事情。

丁大夫很快就来了,见苏承芳也在,连忙弯腰行礼。

苏承芳免礼道:“你快给她看一看罢。”

丁大夫应声,坐下来。

苏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屋里突然间一片寂静,虽然听蕙娘的意思,阮珍的头晕很轻,苏承芳没有那么紧张,可他却因为丁大夫的到来,想到了苏沅曾经说过的话,阮珍她到底有没有怀了双胞胎呢?这一次,丁大夫可会有不一样的说法?

摸得片刻,丁大夫的眉心略略的拧了拧,询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有没有出过门?”

苏沅心头咯噔一声,喝道:“怎么,是不是不好?”

“沅沅!”苏承芳见苏沅今日好像太过激动了,不太正常,由不得语气严厉了几分,“你安静些,丁大夫自有主张的。”

不是大夫,确实不懂,苏沅被父亲训斥,也知晓自己有点过分,她只能压抑住心底的担忧,毕竟不是前世了,也许是自己小题大做。

阮珍道:“都是依着您叮嘱的,没什么变化,也没有出门。”

丁大夫就奇怪了,喃喃道:“胎相竟是有些不稳,且……”

这句话叫苏承芳也由不得警觉起来:“不稳是什么意思?丁大夫,危险吗?”

丁大夫闭眼又把脉了会儿,徐徐道:“幸好姨娘底子不错,我开一副保胎药应是无事,不过你们应该要多注意些了,万事小心。”

苏承芳眉头挑了下:“早先前也是你把得脉,不是说她的胎相很稳吗?”

“是,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丁大夫摇摇头,“饮食起居是很重要的……”

照雪得知此事,忙禀去老夫人那里,听说阮珍肚子不稳当了,老夫人未免着急,他们苏家本来嗣子就单薄,便算是苏承芳宠爱阮珍,到现在也才怀上第二胎,她就有些坐不住,过来问问。瞧见里外奴婢好似闲散之状,心想阮珍这个人太过软和了,纵坏了奴婢,以至于服侍不周,便是质问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伺候的?往后要再出个差错,一律发卖出去!”

蕙娘跟蝉衣吓得跪下来。

“老夫人,不关她们的事儿,”阮珍连忙道,“许是我这几日没有睡好。”

没睡好会影响到胎儿吗?苏沅不太相信,何况最近又有那么多的喜事,舅父中举了,老太太搬到京都,母亲心里定是欢喜,且父亲还对她那么好,母亲不会多忧,她这定是在为两个奴婢开脱。可要不是因少睡,无端端的为何会突然不好呢?

趁老夫人问丁大夫的时候,她走到外间询问蝉衣:“母亲是什么时候觉得头晕的?”

蝉衣道:“就刚才,姨娘原是想做件小衣衫,叫奴婢去拿针线,后来又挑花样,翻来翻去觉得好像没有苏夫人上次送来的好看……”

罗氏吗?

“后来呢?”苏沅追问。

“姨娘叫奴婢把她送得小衫儿拿来瞧,姨娘看了会儿就头晕了。”

“给我看看!”

蝉衣怔了怔,只见苏沅十分严肃,连忙就把罗氏送来的东西找出来,都是放在一个匣子里的,总共有四件,还有一个虎头帽,两个孩儿耍的小玩意儿。

摸着衣料非常的柔软,苏沅翻来翻去,没发现异常,当初罗氏送东西过来她就警惕过,但没有吃食也就罢了,平日里的东西能有什么?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她手指摩挲着小衫儿,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间,鼻尖忽地闻到一阵香味。

“哪儿的香味?”她一愣。

“是这个鲤鱼戏水。”蝉衣笑道,“崖柏木雕刻的。”

那是一种极其稀少的木材,寻常不会拿来雕成小玩意儿,不过堂祖父家与他们来往甚多,好物不会吝啬,只是,为何非得选有味道的?苏沅此时疑心非常的重,已经是有些偏执,越想越不对头,竟是叫蝉衣寻了把斧头来,在地上用力一劈,木雕应声而碎,里面又飘出一阵香。苏沅连忙拿起来给丁大夫看:“丁大夫,这东西您看有什么不对吗?您凑近了闻闻看!”

能在回春堂当上名医的,就算不如李时珍尝遍百草,对世间药材也是了如指掌,丁大夫低下头,细细闻了闻,突然脸色一变,脱口道:“这是哪里来的,竟然藏着毒物……”

众人都大吃一惊。

苏承芳也没想到会有人害阮珍,肃容道:“毒物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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