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婚当日,新娘子不能吃东西是习俗,由古至今都有的,她却犯了。
所以她毒没有人同情,反倒被人骂不知礼数,传得沸沸扬扬。
如今外头关于她的谣言简直漫天。
火莲儿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她昨天也吃了两块糕点填了下肚子,却没想到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她简直怒不可遏。
所以今日她身的症状一有缓解,将昨天在新房内外候着的婆子丫鬟还有小厮唤来,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在她跟前。
“说,到底是谁下的毒,谋害本……本王妃的。”火莲儿冷声道。
她本想说本公主的,但是她如今已经嫁给了离王,自然是说王妃了。
说到本王妃三个字时,她心里不自觉的涌甜意。
终归,她才是他的王妃。
见火莲儿发了怒,跪着的下人们纷纷叫苦,“王妃冤枉啊,是给小的们天大的胆子,小的们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冤枉啊王妃。”
面对一群下人的鬼哭狼嚎,火莲儿被吵得脑仁疼。
抬手按了按额角太阳穴,入手是小疙瘩的鼓起。
火莲儿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赶忙放下了手。
看下面前跪着的下人,眼顿时一片冷意。
是这些贱人当的某些人让她丢尽颜面的。
眼闪过一抹幽冷,火莲儿直接下令,吩咐道:“来人,既然他们不说,那将他们通通拖下去,先打十板子,打完之后,本王妃倒要看看他们的嘴巴还硬不硬。”
“王妃,王妃饶命啊,奴婢是无辜的。”
“求王妃开恩,王妃开恩。”
一听要打板子,一众下人顿时哭天喊地的嚎了起来。
火莲儿直接一摆手,道:“将他们的嘴都给本王妃堵,拖到院子里去。”
于是下人都被拖到院子里打板子去了,因为嘴巴被堵住,嘴里发出闷哼,人数多了,声音依旧传到了屋里来。
“公主殿下不怀疑是离王殿下所为吗?”火莲儿身旁的贴身婢女迟疑的问。
火莲儿端着茶杯喝茶的手微微一顿。
侍女见她停滞的模样,又道:“毕竟昨日离王殿下可是破天荒的让您可用些东西,他平日里可不是那般好说话的人呢。”
这个侍女是火齐塞在火莲儿身边的,为的是帮着她把看,免得她轻易便被离王给骗了。
火莲儿不是没有想过是离王做的,但是当她看到离王不顾一切的将她给护在怀里,后来手还因为被她传染而起了红色的小疙瘩,便将所有的怀疑都给打消了。
如果是离王做的,他怎么会那么的奋不顾身的来护着她,不让外人接着看她的笑话?还传染给了自己。
想着,火莲儿将茶杯一放,淡漠道:“不可能会是离王。若是他,他又如何会累得自己也染了毒素,在家歇息。”
“可是……”侍女还想说,可是若这是苦肉计呢?
但是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火莲儿凶狠的目光给吓了回去,唇瓣瓮动,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火莲儿见她不说话了,这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本王妃与王爷之间的事情,本王妃最清楚,容不得你一个下人指手画脚,别以为你是哥哥的人本王妃便不敢动你,惹恼了本王妃,照样要你的命,明白了么!”
火莲儿的话透着深深的寒意。
“奴婢不敢。”侍女噗通一声跪在地,用力叩首。
火莲儿冷哼一声,道:“你别忘了你如今是本王妃的人,该如何做相信不用本王妃来教你。”
说完之后,火莲儿不再管她,直接朝着院子里走去。
此时,下人已经行刑完毕,有些受不住板子晕了过去,醒着的也都还惨哼哼的叫唤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看到火莲儿出来,纷纷挣扎着想要求饶,却因为嘴被堵住了,而没有办法说出话来,徒劳挣扎着。
“本王妃初入王府,也不想要留下恶名,只要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幕后主使者是谁,本王妃从轻发落,既往不咎,若是你们想要继续这么为幕后的人卖命扛着,本王妃也不阻拦,左右打死一两个不听话的奴才,也不是什么大事。”火莲儿话语淡然,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
然而听到会被打死,下人们都慌了,不断的挣扎着。
火莲儿眼闪过一抹满意的笑,“这府里在本王妃进府之前,可是有不少的侍妾和侧妃,到底是她们之间哪一个或是哪几个指使的你们,你们只管大胆的说,自有本王妃替你们做主。”
火莲儿想了想,想要她不好看的,自然不会是旁人,只有可能是这些侍妾或者侧妃了,她刚进门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但是这样更好,她也可以借机,将这些女人清理的清理,打压的打压,剩下的慢慢收拾是。
火莲儿小算盘打得哗哗哗的响,有激灵的丫鬟和小厮顿时明白过来,纷纷挣扎着,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松开她。”火莲儿伸手一指一个丫鬟。
侍卫听令松开。
那丫鬟赶忙道:“王妃,是,是龚侧妃让奴婢做的,请王妃饶命啊。”
跟着又有一个小厮被松开,指证了另外一个侍妾。
于是,离王府总共有十个侍妾,两个侧妃,瞬间被拉下一大半。火莲儿借机发怒,收拾了七个侍妾和一个侧妃,有被乱棍打死的,有被发卖为婢的,不一而足。
消息自然是捂不住的,不过一日,满京城都知道了火莲儿善妒,不能容人,刚进府便借题发挥处置了不少的侍妾,闹得离王府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