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无聊,不过也好,这个烂摊子,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少女,lancer似乎真的失去了对这场战斗的兴趣。
他将长枪抗在肩上,便向门外走去。
然后……
卡在了门口。
好吧,他的宝具实在是太长了,根本不适宜在这种狭窄的地方装逼。
且不说一脸尴尬的收起宝具、走出仓库的库丘林,现在对峙着的人,又重新变回了最初:少女死死盯着卫宫切嗣,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刻意压抑着自己。
“这是我过往的过失,我不会否认这一点……”
卫宫切嗣看着面若寒霜,怒气明显蓄积到了极点的少女,平静的说道:“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毕竟我这个人,实在谈不上什么信誉可言。但是,我会尝试去弥补曾经的过错……”
“saber,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看在爱丽、舞弥、以及将你召唤出来的士郎的份上,听我为你讲一个故事。”
在一开始,少女冰蓝色的双眸之中,还满是不信任的神色。
“舞弥?!”
不过,当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之时,她双眼微微睁大,向周围扫视了一圈,这才认出了站在角落,身穿西装式管家装束,已经变成长发的舞弥。
她的声音不再带有杀意,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舞弥,你不是已经……”
只见舞弥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大方走至身前,微微欠身:“好久不见,saber。”
感受着她那只属于活人的气息,saber深深看了一眼卫宫切嗣,方才将剑刃收回。
“……好!我姑且听一听,你要和我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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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卫宫切嗣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轻声说道。
而在他前方正坐着的少女,一脸的纠结,表情十分复杂。
不过,至少在面对中年人的时候,她不再像之前一样,显露自己那强烈的杀意了。
因为,她已经听眼前之人讲述了一个为期十年,非常像是狂想的故事。
“……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少女呼出一口气,向周围看去,最终将目光投在了卫宫士郎的身上。
此时,众人都已经离开了狭小的储物室,来到了相对宽敞的训练道场之中。
最中央坐着的,便是卫宫切嗣、saber,以及卫宫士郎三人。
远坂凛、archer、lancer、间桐慎二、久宇舞弥、伊莉雅等人,则是围坐在边上。
嘎吼……
至于berserker,作为半神半人、拥有特殊体质的英灵,未使用灵体化的它,体重实在有些超标了,很容易将道场的木质地板压破。这里有这么多人,伊莉雅的安全,也不需要他来保护。所以他还待在后院的水池边上,看着池中的游鱼发呆。
“当然是真的,saber……”
说话的声音十分柔和,既不是卫宫切嗣,也不是卫宫士郎。
久宇舞弥坐在saber身边,为她添上一杯热茶:“我的存在,即是明证啊。”
“十年之前,舞弥为了保护爱丽不被掳走,已经被敌人的从者给杀死了……”
卫宫切嗣声音稍低:“不过,好在‘那位’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能够再见到她。”
“……是了,我还记得,当时她已经被rider……不,是被兰……”
说到这里,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自己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她再次陷入沉默,最后,才用低了些许的声音道:“对不起,我没能拯救爱丽。”
“……但是,现在就有一个改变一切的机会,摆在我们的面前。”
卫宫切嗣看着有些迷茫的少女,缓缓说到:“saber,我需要你的力量。”
说罢,他伏低身子,整个人拜倒在了少女的面前,展露出了最诚恳的一面。
“……如果你所言不假,那么,当初你所做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
saber站了起来,严肃地道:“但是,经你这么一说之后,我也已经明白,圣杯的本质为何了。哪怕没有被污染的圣杯,它作为许愿机的功能,也存在极限的,更不要提‘祂’现在还没有什么力量了……”
少女一针见血的戳中了重点——
“你真的不担心,‘那位’是在以空口白话,欺骗你么?”
她也完全不害怕,卫宫士郎体内的意识听到这句话,就这么直愣愣的问了出来。
saber不怕失败,也不怕牺牲,但唯独有一点,她无法接受。
那即是受人欺骗、成为帮凶!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卫宫切嗣听完这句话之后,开始哈哈大笑。
中年人的声音很大,震得房顶都开始摇摇欲坠。
笑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来,摇了摇头:“担心,当然担心了。”
“不过,哪怕‘祂’是在欺骗我们,那又如何呢?”
“我们一直都有所防备。圣杯系统的修改计划,都是我和士郎一起,一点一点商量出来的,为的就是从根子上,将圣杯以及其中隐藏的此世一切之恶抹除掉,让伊莉雅能够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存下去……”
“哪怕‘祂’到了最后没有出手,带着此世一切之恶就这么走了,我们也会凭借自己的双手,去一点一点将这个世界修改为我们理想中的样子,而不是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恩’之上。”
“有的话,自然最好。没有的话,我们也绝不会停下脚步——这是阳谋,也是我们与‘祂’之间的一种默契。”
“最后,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的话……”
卫宫切嗣看着一旁的archer,眼中带着追忆,说出了远坂凛似曾相识的话语:“一个已经改变了那么多悲剧的‘神’,又能够坏到哪里去呢?”